似乎所有的医院都充满了酒精和消毒水的味道,这是张焱清醒以后的第一个想法。
天色将黑的时候他躺在病床上清醒了过来,左肩和胸膛全都绑着厚厚的纱布,后背上还能感觉到针扎一样的刺痛。
空荡荡的病房里连一朵花都没有,他忍不住吐槽了一句,然后挣扎着坐了起来。
病房门打开,一名护士走了进来,一开口说的是乌尔都语,张焱完全听不懂。
他的英语并不好,只能用手比划着示意他的伤口和嘴巴,他渴了,伤口很疼。
护士或许是发现了这个问题,转身就离开了病房,不一会儿老鱼和谢里夫走了进来。
“你们在这,还真不错,”看到熟人,他的脸上总算是露出一丝笑容,“酒店那边怎么样了?”
“因为你们的帮忙,酒店的损失不大,没有无辜的人伤亡,这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搞清楚是什么组织干的了吗?”
谢里夫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还没有,抓住了两个活口,可是都属于死士,根本就问不出来。”
张焱的眉头皱了皱,还不等他说话,老鱼开口说道:“你就踏踏实实养伤吧,你的后背都烂了。”
“是吗?”他有些发愣,完全没有意识到后背的伤势究竟是什么情况。
“嗯,上午给你做手术,清理了很长时间,你先好好在医院呆着吧。”
“我饿了,帮我弄点吃的。”
老鱼苦笑一声摇摇头,转身走出了病房。
“张,你先休息吧,等会吃了饭好好睡觉。”
“不用了,抓紧时间,我跟你走一趟。”
说着话,张焱已经从病床上下来,正在寻找自己的衣服。
“谢里夫,我的衣服呢?”
“你的军装已经损坏了,我让医院给存放了起来。”
“那行吧,我穿病号服跟你走一趟,咱们去看看那些鸟人。”
“鸟人?”谢里夫疑惑的看着他,根本就不懂什么叫做鸟人。
“就是恐怖分子!”
“不不不,兄弟,你还要休养呢,医生不会同意的。”
张焱眼睛一瞪,“我就跟你出去吃顿饭行吗?你不给我面子?”
“好吧。”
张焱跟着谢里夫偷偷的跑出了医院,然后坐着部队的车找到了关押恐怖分子的地方。
一下车,张焱就扭头问道:“有没有爪刀?”
“爪刀?”谢里夫先是一愣,而后弄明白了,嘴里嘟囔着:“有那个,不过我们不常用。”
“那就行了,等会你帮我翻译。我不懂你们的家乡话。”
“可以。”
这是一个类似于警察局拘留所的地方,两名恐怖分子全都被绑在十字架上,鬼知道为什么***喜欢这玩意,或许他们喜欢玩火刑。
两个人身上带着鲜血,还有一些烧伤,看样子巴警方已经用过刑了,可是这些恐怖分子全都扛下来了。
“谢里夫,这是硬骨头,不过我最喜欢啃硬骨头。嘿嘿嘿!”
冰冷的房间里响起阴森森的恐怖笑声,配合着张焱一身白色的病号服,吓得周围的狱警都后退了两步。
“兄弟,你没事吧?”
张焱扭头看看一脸担心的谢里夫,轻轻的拍拍他的肩膀,回答到:“放心吧,给我十分钟,我给你想要的口供。”
“真的?”
“当然,我在学校都叫我诚实守信小郎君的,现在先把爪子刀给我。”
“好的。”
谢里夫在外面转了一圈,回来的时候手里攥着两把爪子刀。
张焱接过来,用手指轻轻的试了试锋利程度,然后对谢里夫说道:“从现在开始,把我说的话翻译给他们。”
“好的。”
张焱两手分别拿着一把爪刀,缓慢地走到一名敌人的跟前,笑眯眯的说道:“我的时间不多,所以我希望你能够给我想要的答案。”
“呸!”
谢里夫刚翻译完了,一口血痰就朝他吐了出来,张焱赶紧后退两步,嘴角的冷笑变得更加浓烈了。
“在我们中国有一种刑罚叫做千刀万剐,也叫做凌迟。”
“这种刑罚就是用刀一片一片的把你们身上的肉割下来,最少120刀,最多3600刀,最后一刀才会让你们死去。”
“今天比较仓促,没有专业的工具,我就用这两把刀勉强凑合一下。弄疼了你们千万不要介意。”
此时的张焱就像是一个恶魔,他的双手轻轻的在两名敌人的眼前晃动着,屋里的警察们早已经被吓得拉开了距离。
谢里夫倒吸两口冷气,有些颤抖地问道:“兄……兄弟,你们的那个刑罚太……太可怕了吧?”
“不,谢里夫,我们有更可怕的刑罚,我现在真的时间不多,我只要知道是谁给我们送了昨晚那份大礼。”
说着话,张焱已经用刀轻轻的划开了敌人的衣服,然后刀尖在他们的身体上比划着。
“张,我的兄弟,我总感觉这太残忍了。”
“不,谢里夫,如果你有锤子和钉子的话,我会为你表演一下我们国家古老的刑罚。”
“你也可以翻译给他们听,用锤子把铁钉慢慢的敲进他的指甲缝里,然后一点一点的把他的手掌骨敲碎,期间并不会让他死去。”
“呕!”
一名警察听完了谢里夫的翻译终于忍不住吐了出来!
紧接着屋里响起一片呕吐声,张焱有些厌恶的挥了挥手,指着门口说道:“出去,不要干扰我的工作。”
“你把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