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远处传来老管家的声音远远传来,大声喝道:“不许给他开门!”小六心中一惊,循声望去,只见有一个隐约有个人影传过夜色往这里跑来,看身形,大概是管家陈忠。
小六一愣,呆呆的立在箭塔上,陈庆慌忙就自己去拨大门上的门杠,陈忠紧接着就来到了跟前,手中还拿着那把菜刀,陈庆看了,慌忙哀求道:“爹!别杀我,求你了!”
陈忠举起手中的刀,怒声道:“现在知道求我了?晚了!我今天就要亲手把你这不知廉耻的畜生给了结了!”
陈庆满脸仓皇,将随身带着的剑抱在胸前,颤声道:“爹,你别逼我啊!”
陈忠一听,气的全身发抖,往前进了几步,厉声喝道:“怎么,你还要杀我吗?你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真以为自己翅膀硬了?”
陈庆喃喃道:“没有,我从来没有这样想,但你也别逼我,逼急了,我也不知道会怎么样。”说着便不知所措的对着他父亲边哭边吼。
这时候附近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大家被夜里面的吵闹声惊醒,以为庄中进了刺客,都慌忙拿着武器出来了。但看到是陈忠和陈庆父子在大门口争执,也都愣了,不知道该做什么,只能立在一旁看着。
这时候陈忠大事对四周的人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把这个叛庄之徒拿下。”
四周的人面面相觑,都不知道如何是好,那陈庆心中焦急,又背过身去弄那门杠。
陈忠环视了四周,喝道:“既然你们不拿下他,我就亲自杀了他,一了百了。”
话音刚落,马大娘就从人群中跑了出来,一边喊着“不要!不要!”一边挡在了父子二人之间,面对着陈忠站着,大声问他:“你这是怎么了,干吗好好要杀儿子!”
陈忠将手中的药包扔了过去,对马大娘厉声道:“你教出的好儿子,他要在水缸里下毒,把我们都毒死,叫我给抓了现行!”
此言一出,四周立刻炸开了锅,马大娘也愣在那里,不可置信的扭头陈庆,说不出一句话。
陈忠又喊了一句:“还不随我拿下他?!”四周的人知道了原委,都握紧了手中的兵器,慢慢的向陈庆围了过去。
陈庆借着四周的火关看着周围的人,只见他们有惊讶的,有愤恨的,也有惋惜的,心中更慌,又去猛捶那大门。
正当陈忠快要靠近陈庆时,从人群后面突然传来一声威严的声音:“住手!”
众人往后望去,原来是有人向陈敬峰禀报了情况,陈敬峰赶了过来,他看了看四周的情况,便已经明白了大概。
众人见庄主来了,都停住了脚步,静静的看着陈敬峰。
陈敬峰也不说话,往前走了几步,捡起了地上的药包,看了一眼陈忠又径直往前走了几步,走到了陈庆近前。
陈敬峰看了看手中的药包,长叹一声,对陈庆道:“儿啊!你这是为何啊?”
陈庆见陈敬峰来了,反而冷静了下来,也不在去砸门了,只直直的盯着陈敬峰,见他发问,也不说话,梗着脖子瞪着他。
陈敬峰见他不说话,又道:“孩子,我自问从没有对不起你的地方,你从小里,是我看着长大的,武功也是我亲自教的,你在我心中,就如同我自己的孩子一样。现在还没有弱冠,我就把很多事情教给你去做,我是真的信任你啊!”
陈庆听他这样说,眼神越发的冰冷,然后突然大笑起来,一连笑了好几声,才道:“信任我?我看你是摆布我,好叫我替你送死吧!”
他说完这话,不等陈敬峰辩解,又冷哼了一声道:“不错,从小你是教了我武功,但是目的不也是要我替你们家卖命吗?若你真当我是你的孩子,你会不管白天黑夜,叫我满山遍野的去找一个离家出走的人,会明知道不太平,还叫我去送嫁?为什么都是人,我们全家就合该为你们家里人送命呢……”
“住嘴!”陈庆说到这里,陈忠厉声将他打断,不让他再说,然后又扑通一声跪倒在陈敬峰旁边,低声道:“庄主!是我教子无方,惯的他无父无家,生出这样弥天大祸,还有这一套不忠不孝的言论,我对不起您!”
陈敬峰长叹一声,将他拉了起来,对他摇了摇头,然后又对陈庆道:“我从没想过你这样想,自我和你父亲起,就从没有把你们当作仆役,只是普通的家人,我教你武功,让你做事,心中想得也是保护这个庄子。”
说到这里,他又垂了头,哀声道:“我是没有儿子,若我有儿子,也是一样的历练他。”陈庆说的只是几件小事,陈敬峰也从没有往深处去想,不知道他怎么会如此敏感,竟然多心至此。
陈庆脸上一抽,愣了一愣,对他道:“你不必多说了,我既然事败,也无话可说,要杀要剐随你便吧。”
陈忠闻言,朝他大吼了一声“你!”然后后面的话便被一口涌上的血堵住,说不出来,身子也晃了三晃。
陈敬峰用手将他托住,拍了拍他的肩,眉头紧锁,眼神深邃,看不透心思。陈忠原想将陈庆拿下,再去和他负荆请罪,但此时自己儿子当着众人口出不敬,语乱人心,陈敬峰心思难测,只怕是留不住了。
陈敬峰看向陈庆,苦心劝道:“你纵然心里对我有恨意,也该看看你的父母,难不成连他们也要怨恨,也要背弃吗?”
陈庆眼神一闪,他想着自己已经失败,即便低声下气求得活命,以后在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