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少年笑道,“原来是秦公子,你今年多大啊。”
“十六。”
“果然比我还小,我今年十八了,你才十六,还没有取字吧。”
“本来没有,不过今天蒙花神娘娘赐签,已经想好自择一字,就叫佩英。”实际陈素青心中已经打定主意,以后真的字佩英,这样也不算全然欺骗二人,对得起他们了。
“佩英果然既爽快,又不拘小节。那么我也要自择一字,我叫顾达之,我字什么好呢。”少年人托腮想了半天,道,“我就字文远好了,怎么样?好听吗?”
“你离书够远的了。”红衣男子轻笑道。
“什么呀,是这个意思吗?”顾达之恼道。
“性旷达,通文而谋远,不拘尘俗。果然不错。”陈素青饮一口茶,淡淡道。
“你看,佩英多会说话,那么我就字文远了。玉昌,可比你好听多了!”顾达之听了陈素青的话立刻又高兴起来了。
红衣听他这样说也不生气,只向陈素青,拱了拱手道,“在下。”
话还没说完,顾达之便抢过话头道,“他叫沈,字玉昌。怎么样,比我的差远了吧?”
陈素青闻听此言,不由得大吃一惊,心跳加速,手心渗出细密的汗珠,道“你姓沈?哪个沈?”
“看你提把剑,想是会些武艺,你没听过他吗?他是姑苏沈家,金刀三郎。”顾达之笑着道。
“金刀?我听过苏州有一个有宝刀的沈家,莫非就是。。”陈素青一再求实。
“对!对!就是玉昌家,我跟你说,他家那把刀。一?看书”
“达之!酒还没喝,就胡言了!”沈声音不大,却有了喝止之意。
陈素青万没想到世上竟有如此之巧事,内心大惊,心脏狂跳,连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一刹间,内心早已是百转千回。
席上二人没有注意她这般变化,依旧在说话,陈素青定了定心神道,“在下孤陋寡闻。没有听过沈公子的大名,实在失敬。只不过金刀三郎是什么意思?”
沈低头笑道,“都是一些朋友胡乱说的,让秦公子取笑了。”
“就是说玉昌平日里用刀,武艺高,讲义气,又在家中排行第三。所以江湖上人称金刀三郎。”顾达之倒帮沈打起名声来。
陈素青心中细细思量,她本欲从旁打听,没想到姻缘际会,却让她和沈正面接触了,不知道会不会给他留下印象,改换回女装之后,又会不会让他怀疑,真让她十分头疼。
陈素青正思量时,突然听得楼下传来一个女孩的声音,道“沈家三公子可在这里?”
“楼上与顾公子饮茶呢。”二人都是这里的常客,老板娘都是熟识的。
“公子。”就听得一串匆匆忙忙的脚步声,然后一个十三四岁的小丫头跑上楼来,喘着粗气,跑上来一见沈,慌忙道,“公子。。公子。。你果然在这。。”
“侍月,你怎么来了?”
“公子,二姑娘出事了。”侍月的一张小脸跑的苍白,手扶着胸口道。
“什么!琪儿怎么了,快说!”沈听她说话也定不住了。
“二姑娘在真娘墓被人欺负了,你快去救她!”
“荒唐!”侍月话音刚落,沈立刻拍桌而起,大步下楼。
顾达之和陈素青二人闻言也慌忙起身跟上。
三人赶到真娘墓时,只见已经乱哄哄的吵作一同,几个男子将刚刚唱歌的歌姬和她的婢女团团围住,中间还立着个身穿鹅黄衣衫的小姑娘,正是沈的五妹沈琪。
沈拨开人群,走到中间,见此情形,心下明白了几分,立刻一把将沈琪拉到自己身后,沉声问道“你在做什么?”
“三哥,他们欺负人,你替我好好教训他们。”沈琪见沈来了,立刻气鼓鼓的说道。
“人家怎么会好好欺负你,是不是你招惹人家了?”沈知道自己妹妹一贯顽皮,疑她招惹是非。
“真的,他们几个不是好人,要抢那个唱歌的姐姐回去,我看不过去,要救那个姐姐,谁知道他们竟然还说些不干不净的话。。”沈琪声音越说越小,羞红了一张粉脸。
沈听她说完,心中气恼,低声喝道,“又在胡闹。”
沈琪被他一骂,忙低了头,手捏着衣角,不再说话。
沈也不理她,对那几个男子道,“舍妹年纪小,不懂事,如有得罪,多多包涵。只是闺中女儿终有错出。自有家母教导,几位为何言辞无状?”
那几个人将沈上下打量了一番,调笑道,“我们几个来苏州玩,听说有个洛阳的歌姬在这唱曲儿,好心喊她去喝一杯酒,她却给脸不要脸。没想到你妹子却凑上来,怕是想一同去,我们还这么好客气呢?”说罢,一群人都大笑起来。
“胡说八道!”沈琪听罢此话,一张小脸气的通红,从沈身后跳出来断喝一声,骂道,“谁要同你们几个丑八怪喝酒,也不看看你们的样子!”
“回去!”沈将沈琪又用手轻轻将她拂到身后。
“三哥!他们胡言乱语,我非要好好教训他们!”沈琪一双杏眼圆睁,咬着牙道。说罢从袖中掏出了一把精巧的短刀,这短刀不过一尺来长,套着一个银色的刀鞘,通身錾着精致的花纹,上面镶着各式宝石。
沈见状,将短刀夺在手中,对她道,“不要乱来!”
那几个人见状,都露出一副猥琐的笑,其中一人道,“没想到小娘子还有刀,只是不知道会不会使,要不要哥哥教你啊。”
另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