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湖美景目不暇接,二人也只能粗略看看,走了半日,又在孤山上吃了点东西,到了下午时分,正沿着湖畔慢慢的往吴山走回去。
西湖这一岸,人不多,三月艳阳正好,湖风一吹,心正开怀。
突然,陈素青笑着对沈玠说:你看那”
沈玠顺着一看,只见一座店铺立在街边,牌匾上写着四个大字,“众安药坊”
“这是不是张郎中那个医馆?”陈素青问道。
“应该是的。”
“怎么大白天闭门掩户的?”
“不知道。”沈玠看着关着门的众安药坊,也感到奇怪。
“走,去看看。”陈素青提议,二人走向前去,来到药坊门前。敲了敲门,半天里面也没有回应,陈素青看了看沈玠,沈玠敲敲门,又呼道:“有人吗?”
过了一会儿,门吱呀开了一条缝,里面探出一个脑袋,冷冷的道:“今天关张了,别家去吧。”
沈玠看见有人开门,忙用手把住了门道:“我们不看病,我们找人。”
“人不在!”里面的人不耐烦的说道,说着就要把门合上。
沈玠见状,连忙手上用力,不让门合上,“你还没问我找谁,怎么就知道不在?”
那人也不与他多话,立刻就用力去关门。
沈玠心里暗叫不对,猛地一推,将门推开,里面的人被一下震开。沈玠和陈素青冲进大堂,只见里面黑压压站了一屋子人,中间坐着一个精壮的汉子。张郎中和店里伙计都被围在中间。
里面的人看到二人进来,都盯着他二人,顿时屋里的气氛紧张起来。坐着的男子站了起来,说了声关门,刚刚开门的人立刻将大门重新关门落锁。然后那男子朝二人拱了拱手道:“二位是来找人的?”
沈玠也不睬他,走到张郎中面前,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他们是谁?”
张郎中低着头,听沈玠喊他,抬起头来,惊恐的看了一眼他,然后又赶紧低下头去,不敢说话。
那男子见沈玠不理他,也不恼,笑道:“看来是来找张先生的,在下钱塘江潘杰,今天也是来找张先生说几句话的。”
沈玠冷笑一声,“你这样找人说话,阵仗未免大了一点。”
潘杰呵呵一笑,又重新坐下,“我有一些好话,怕说了张先生不听,所以特意带弟兄们来帮我讲讲理。”
陈素青听他话说的无赖,心里生起一股怒气,道:“什么好话,也说与我们听听。”
“还没请教二位是?”
“我们是张先生的朋友。”沈玠冷冷的说。
“哦,这样啊,我听说张先生这几天去给钱家老大治伤,你们既然是朋友应该帮我劝劝他,不要是非不分。”
“郎中治病救人是本分,何谓是非不分?”陈素青问那潘杰。
潘杰摆摆手道:“依在下看,明哲保身才是本分,否则救不了别人反害了自己,不是得不偿失吗?这样的账还算不过来是不是是非不分?”
“你这是在威胁他?”沈玠怒道。
“不敢。我只是提醒他。”
“提醒?”
“我知道钱老大是赵神医要救的,张先生也只不过帮个忙,只不过呢,赵神医各大山头的关照,我们自然不敢怎么样。张先生开门做生意的人,我在这个地界上还是有些能耐的。而赵神医隐居仙山,只怕也无能为力。”
陈素青从未和江湖混混打过交道,潘杰一席话下来,气的她直咬银牙,道:“你有这样的能耐,竟不许病人问诊,郎中疗伤吗?”
“别人一概不问,只问钱老大?”
“你与他有深仇大恨?”
潘杰眼里闪出一道寒光,“有他无我!”
沈玠冷笑一声,“你若真有能耐,去找那个钱老大好了,何苦来逼一个郎中。”
“我筹谋了好几个月,好不容易伤了他,眼看就要一命呜呼,却被他救了,再要杀他,又要费我一番功夫,只要张郎中就此住手,我自有一番谢意。而且你也不用担心,你不去治,我也不会让钱家兄弟伤你分毫。”
张郎中见他这样说,朗声道:“我既然已经应了赵先生,自然要忠人之事,绝不会半途而废,你虽要害我,我也是义不容辞,这就是我的大是大非。”
原来那张郎中被他逼了半天,心里左右为难,钱家兄弟和潘杰他一个得罪不起,治也是死,不治也是死。正在心中唉声叹气,谁想到,竟被沈玠误打误撞进来了。张郎中看了看屋中情景,暗地里盘算了一番,沈玠和赵元是朋友,沈玠又像是会些武功的,倒不如卖给人情给赵元,以后好指着他做生意。
沈玠哪知道他心中机关,还道他是个大义之人,心中竟有几分敬佩。
那潘杰见张郎中不买他的账,让他面子上下不来,心中气恼,蹭一下站起来,对手下人道,“既然张先生有铮铮铁骨,你们就给他们松松吧。”
那跟来的人听了,立刻扑了上来,店里的伙计等人看见,立刻一溜烟的躲到了柜台后面,沈玠将张郎中挡在身后,一面与那些人拳脚相交,这些人不过会些三脚猫的功夫,渐渐也就被挨个打到。
那潘杰见状,从怀中掏出一把飞镖,暗地里朝沈玠掷去。陈素青见状,大叫一声小心,飞身过去一手退开沈玠,一手用剑去挡,谁知那飞镖速度极快,还是有一支擦伤了陈素青的肩膀,顿时将她雪白的衣袍染出一条血痕。
沈玠见状,忙将陈素青揽到身后,怒喝一声,拔出佩刀,飞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