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别的还尤可,一听涂雪莹说自己不会用剑,陈素青心中很是不忿,心里想着要说用剑,自家若称第二,又有可称第一。想到这一层不由冷笑一声,心里看不上涂雪莹这样轻狂自大。
她本欲反驳,心里想起赵元嘱托,还是忍下这口气,扭脸时,正巧看着对面的少年看着他们这边,仿佛特意在看笑话,不由脸上一慌,低下头去。那少年和陈素青眼神对到,也不以为意,看到陈素青低头,只是似有似无的一笑。
这里汪泰宣布竞价开始,众人心中没底也不敢乱叫,怕惹人笑话,沉默了一时,后面有人喊出了一百两。这价格也不算低,市面上一把好一点的剑也只要几十两即可。
涂雪莹听到微微冷笑一下,又去看她父亲,她父亲也不做声,只轻轻按她一下,已示她少安毋躁。涂雪莹这次舒了一口气,又去看那场上众人。
既有人开了头,众人当然也就十两二十两的往上加了,到了三百两时就在没人做声了,毕竟即便小富之家,三百两也够一年的用度了,这剑虽然好,但众人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涂飞达看看了众人,淡淡道:“三百五十两。”
众人见他久不出言,一出言便加了五十两,知道他势在必得,也就不与他争了,况且到了这个价格,实在也算高了。
涂雪莹见此情形,心中暗自高兴,一张小脸也泛出红晕,十分兴奋。
“四百两。”那少年看上去毫不在意,少里把玩着腰间玉佩,低头言道。
涂飞达心底咯噔一下,他早已看出这少年似有些钱财的,怕他在搅了今天的事,刚刚他一直没做声,心中还存了一丝侥幸,谁知偏偏还是出手了。
“五百两”涂飞达有心要得此剑,心中想着必要在气势上压倒那少年,故而狠心直接加了一百两。
那少年听他此言,置若罔闻,依旧低着头,淡淡道:“八百两。”这一下不仅众人议论纷纷,就连汪泰也在心中惊奇,这一把剑虽好,但若论能值八百两,也是不能的。
这少年也不为众人议论所动,这时他身后一个壮汉上前一步,在他耳边悄悄了耳语几句,那少年听完,也不做声,只挥挥手让他离开了。
这倒使涂飞达心中为难,现在价格已经太高,但他看那少年漫不经心,心中又十分的不服气,他看那少年的随从在少年耳旁耳语,心中盘算,心想会不会是钱不趁手,或是价格偏高,劝他不要再加。再看自己女儿,目光炯炯的看着自己,眼神柔弱,流露出乞求之意偏高,也还是狠了狠心,决定一搏,叫道
“一千两!”
此言一出,四座哗然,一千两银子买一把剑,也不能说是世上没有,但若说眼前这把剑值一千两,也是万万不可能的。
众人此时见此剑叫出高价,也很是兴奋,都转目看着那少年,那少年听涂飞达叫出了一千两,这才微微抬眼,盯着他看。
涂飞达看那少年眼神漫不经心,甚至似乎还有一点轻蔑。也不禁心里发毛,谁知那少年转而轻轻一笑,道:
“今天可惜不凑巧,没带那么多银子上山。”
但听他这样说,才松了口气,庆幸自己赌对了。
涂雪莹闻言更是得意洋洋的看着那少年,轻哼了一声。
那少年看他这般情态,怎么能服气,于是冷笑一声,站起来朗声道:
“但我实在喜爱此剑的紧,我愿以巾上明珠换此宝剑,不知庄主以为如何?”
他此言一出,四座皆静,能来买剑的人不说是大富大贵之家,也算江湖上薄有资产的,可是要说这颗明珠价值几何,谁都没有把握,因为实在谁也没见过。
那汪泰愣了一愣,道:“如此明珠,举世罕见,只是恕在下没见识,实难给此宝估价啊。
那少年环视四周,笑道:“满座豪杰,竟没有一个识货之人吗?”
四座哑然,都不做声,若说普通珍珠,或许能估个价,但这样大,这样成色完美的珍珠,已经不能用普通珍珠的价格去衡量了。
这时钱老三道:“首富周掌柜运过一次珍珠,和这个差不多大,但有黄晕,且远远不如这个圆,也听说也要作价两千两,这样一颗好的,只怕是有价无市。只要有这样的货,千两万两,只怕那些王公贵族也是不再话下的。”
那少年闻言得意一笑,回座重新坐下。抬头看着汪泰不语。
众人听钱老三这样说,都议论纷纷,今天一场拍卖可算是大开眼界,这剑虽然说好,但竟然能换此明珠,实在不知道是少年不识货,任性使气。还是自己不识货,错估了这宝剑的价值。
涂雪莹更是气的小脸通红,道:“钱掌柜果然有些见识,想必也是有些家产的,既如此,何不将此剑买下了。”
涂飞达见他出言无状,知道他心中气恼,于是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以示安慰,又朗声道:“虽价值千两万两,也不能凭你们一句话,再则,明珠虽好,终究不能当钱使,要来何用呢?”
那少年笑道:“我这颗珠子,不敢说举世无双,料想也显有超过的,倒是这剑,远了也不去比泰阿,近了就看风渊,比之如何?”
汪泰闻言笑道:“我这一座小楼,也不敢说换一把风渊啊。”
“便是了,况且你这剑在小楼中也论不上名次,只不过被我看中,千金难买心头好,不管值千值万,我定要的。”
汪泰望汪铭那看了看,道:“好!公子既如此说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