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说别人,就连陈素青在一旁看着,也觉得有些奇怪,心里疑她是用功夫做的手脚,于是便拽了拽她的袖子,笑道:“花可得了,让别人玩玩吧。一看书?”
阿贞双颊泛红,却是很兴奋,笑着对阿福道:“阿福姑娘,您看中了什么,我替你掷。”
阿福看了看摊上的那些东西,笑着指了指一块白玉佩道:“我要是要的话,就要那个最好的。”
阿贞晃了晃手中的钱,笑道:“好呀,您瞧我的吧。”
这一会儿摊主瞧出了阿贞的厉害,倒不愿了,只是对阿福道:“自己掷自己的,不许别人代掷。”
阿贞有些不服,道:“这是什么道理,我们愿意的。”
陈素青见状,笑着对阿贞道:“今天过年,你就让阿福姑娘自己掷,好不好的,就是个意思。”
阿福拿出了自己刚刚买蜜糕剩下的钱,对老板道:“这要几个钱?”
老板看了看他们,道:“这块玉佩可是上等货色,市面上怎么样也要十几两的,掷一下起码也要二十文。”
旁边的人闻言,便更来劲了,各自议论纷纷,二十文铜钱一起掷出正面,百万之中未必有一次,是绝不可能的。老板开出这样的价码,也是因为刚刚阿贞,对他们心有余悸,想要故意开高价,吓走他们。
但陈素青纯粹是来街上找乐,不会为了这点钱被吓走,于是又笑着对梅逸尘道:“我这可没铜板了,你再备些,看看咱们阿福的手气。一?看书”
梅逸尘笑道:“也不必麻烦了,就用这铜板掷,待会直接拿银子给那摊主就是。”
阿福也不理他们,默默的数了二十文铜钱,放在手心默念了一下,信手往拿盘中一掷。
阿贞上前一看,惊呼道:“真是全部正面。”
所有人本都注视着那个盘子,听到了阿贞的话,才反应过来,先是愣了一瞬间,然后才爆发出震天的呼声。
陈素青听着旁边人的高呼声,自己也有些兴奋起来,笑着对梅逸尘道:“我也曾玩过几次这个,从未见过这样的。”
她心中也有些惊奇,但明知道阿福不会武功,而且二十枚铜钱一起,就算是会武功,也很难控制的,难道都是运气,这实在叫人不得不吃惊。
再看场中,阿福还没有怎么样,阿贞倒是兴奋的不得了,在一旁拊掌道:“阿福姑娘,您可真了不得,这新的一年,肯定能事事顺心了。”
阿福闻言,眼中也闪出了一点光彩,便笑了笑,走到摊中,去拿那块玉佩。
她刚刚弯下腰,手还没碰到那玉佩,就被摊主一把攥住,喝道:“你们这些骗子,还敢动!”
阿福不会功夫,被老板这一抓,身子踉跄了一下,脸色也吓的苍白,忙挣扎了一下,却没有挣脱开。
这一旁众人见了,也都吓了一跳,渡云和梅逸尘还未赶到,离的比较近的阿贞就抢先上前了。
只见她右手左手一把攥住摊主的手,那老板便吃痛放开了阿福,阿贞又用右手扶住了她,左手一送,老板便往后一飞,摔倒在了地上。
阿贞将阿福放稳在地上,上下打量了她一下,道:“您没事吧?”
阿福揉了揉发痛的腕子,又回首看了一眼赶上来的渡云和梅逸尘,垂首摇了摇头。
阿贞朝她点了点头,便几步跃到了摊主跟前,喝道:“你是什么东西,也敢对我们姑娘动手。”
那摊主这一下摔的不轻,他抱住胳臂呻吟道:“你们仗着武功,来我这里骗人,还敢打人,有没有王法了?”
阿贞气的骂道:“若不是你先动手,你以为我愿你打你?”
说着一把捞起了地上的玉佩,道:“你不要以为人人都同你一样,我们姑娘福气大着,是你能比的?这玉佩该是我们的,就是我们的。”
那摊主眼见玉佩被拿走,心疼的不行,但又打不过阿贞,便索性躺在地上,高声痛哭起来,一边哭还一边骂陈素青他们骗自己的银子。
众人在一旁见了这个阵势,简直要比关扑还要好看,个个都兴奋的不行,都在一旁议论纷纷。阿贞给那摊主气的没法子,轻轻踢了他两脚,喝道:“别哭了!”
谁知道那摊主却哭得更厉害,几乎是满地打滚了,这时候阿贞到没了法子,想要打又不好下手,想要忍,哪里忍的住。
这一时陈素青看了阿福没事,便走了过来,轻轻拍了拍阿贞的肩,对那摊主道:“别哭了。”
她声音不大,却很镇定,摊主见来了旁人,以为事有转机,便止住了哭声,定定的望着她。
陈素青淡淡道:“开这个摊子,本就是愿赌服输,虽然说这二十文钱一齐正面难得,但也不是没有可能,你怎么好空口白牙,赖我们做了手脚。”
那摊主还欲解释,陈素青又道:“既然开了这个摊子,何必此时又在这里放赖,大过年的,给一个小姑娘骂,有什么体面,大家一起高兴玩玩不好吗?”
那摊主听她这样说,也辩不过她,脸上也出现了一些愧色。低着头说不出话来,但是脸上却是一副苦相。
陈素青见他这个样子,便叹了口气,从怀中掏出一锭小银子,递给了他,道:“我们的人打了你,确实也不对,你拿这个钱去治治伤吧。”
其实刚刚阿贞推他一下,也是收着力的,也根本没有把他伤成什么样,只是陈素青看到他哭的样子,又有几分心软,故而借由给了他些钱。
那摊主见了银子,忙从地上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