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都是大吃一惊,回身去看,却见一个十五岁左右的少年俏皮一笑,对洛愚道:“爷!你好呵!”
这个少年竟是曾经给洛愚推轮椅的随侍小童心昭!原来乔洛愚自从治好了腿之后,就独自一人来找惜芷了。而那时甘芳伶和乔洛拙已经互生爱慕之情,而洛拙要回家,那芳伶怎舍得和他分离?于是便也决定随着洛拙回去。而洛愚不令心昭相陪,那心昭也只能随着二人一起回去了。
只见心昭冲着惜芷点点头,道了一声:“姑娘,别来无恙!”惜芷笑道:“心昭,你可吓我们一跳啊!”
洛愚道:“心昭,你也太过顽皮!哪有这么开玩笑的!”心昭吐了吐舌头,还是笑嘻嘻的,却听洛愚问道:“你怎么找来了?”
心昭见问,登时收起了笑容,对洛愚道:“爷,我这一路找你找得好辛苦啊!我是二十九下午来的江西,多亏了我看到那大街上正在贴告示,这才知道你就在江西,要不我都不知道要去哪儿找你了呢!我又找了一天多也没寻见你,今晚又回来了,天可怜见,让我在这儿找到爷了!”
洛愚道:“你辛苦了!你为何出来找我?是家里出什么事了么?”心昭登时面有痛色,道:“是的,爷,你母亲身体不大好了,知道乔大爷治好了你的腿,非要见见你,乔大爷这才让我出来找你的!”
乔洛愚听了,眉头深深皱起,面有忧色,半晌,他叹了口气,轻声道:“好罢,我们便回去罢。”
洛愚看着惜芷,虽然没说话,可惜芷还是知道他在问她是否一起回家乡。却说惜芷不是不想念家乡父母朋友,可是一来她不想和洛愚一道,徒惹忧思;二来,她与陆尹琮刚刚会面,实在是不忍分离。她对洛愚道:“先生,你也莫要着急,此番回去,一定要多加小心!见到夫人后,也帮我问一声好。”
洛愚一听这话,心头顿时凉了,仿佛一瞬间被人抽去了魂魄,一时之间不知身在何方。惜芷看他的神情,心中大为不忍,竟是鼻尖一酸,俨然要潸然泪下。
良久,洛愚点点头,道:“我理会得。”惜芷又道:“见到我父母,请先生帮我带个信,说我现在……现在好好的,叫他们勿要担心。”洛愚淡然一笑:“好。”
这时,却听梨蓦道:“公子,我也和你一起去吧!”洛愚不答,却听惜芷道:“对,一定要钟姐姐同去!现在你们已经是逃犯了,如果先生自己和心昭走了,难免会有危险,有钟姐姐在旁边保护,安全得多!”
洛愚听了这话,知道惜芷除了让钟梨蓦保护自己以外,还在撮合他们两个,一时心中恼怒万分,一股气憋在胸膛,竟是笑了出来,道:“好啊,钟姑娘不嫌弃,我能说什么。”声音里满含着苍凉。
梨蓦知道洛愚还是执着地眷恋惜芷,心中略微有些感伤,可是既然他答应了自己可以同去,梨蓦心中又隐隐地有些希望。
尹琮道:“先生此去,路上多加小心,这里有些钱钞,供先生路途使用。”说着拿出了一些钱。乔洛愚本来也就不剩多少钱了,便道:“二将军好意,那我就不推辞了。”
洛愚知道自己这一走,此生与惜芷是再也无可能的了,心中不由得万分悔痛。可他怎么舍得再也见不到她了?洛愚便还是想着回去看完母亲后,再回来与惜芷相聚。于是他问道:“二将军,以后我怎么找你们?”
尹琮道:“到了卫瑜,先生只要在左肩上用红笔写下个“海”字,便自会有人带你们来找我们。”洛愚点点头,道了一声:“好。”
洛愚问心昭道:“用不用洛怯兄长和我一块儿回去?”心昭忙道:“啊,不用不用,不用让乔二爷一块儿回去!”洛愚听了,心中颇感奇怪。
梨蓦道:“这匹红马,我便先骑着了,妹妹若是喜欢,等我们再见面时我再送你如何?”惜芷忙道:“姐姐这是说哪里话来?这马本来就是姐姐心爱之物,我怎能夺人所爱?再者,这马也是贵镖局走镖之马,怎能送给小女子我?”梨蓦嫣然一笑,说不尽的端庄美丽。
尹琮对洛愚道:“望尊堂早日康健,先生尽孝后,可以早日与芷妹和小弟相会。”洛愚微笑道:“谢二将军盛情,在下看望家母后,定快速赶来和二将军相会。”
洛愚、梨蓦和心昭遂与尹琮和惜芷别过,三人乘着清冷夜色,绝尘而去。
他们走后,这空寥的长街上就剩着尹琮和惜芷了。却见尹琮一把搂过惜芷的腰,情不自禁地往她嘴上亲去,惜芷被他搂得几乎踮起了脚尖,一时中心摇摇,情不能已,闭上了双眼,双手吊上了尹琮的脖颈,尽情地享受着他的亲吻。两人不知吻了多久,尹琮终于放开了惜芷,双目里含着笑意,闪动着晶莹的光芒。
惜芷望着他,轻声道:“我还以为你要吃了我呢!”尹琮笑道:“你给不给我吃?”惜芷本来潮红的面上又添了一抹飞红,她轻轻靠在尹琮胸前,低声呢喃:“你便是要杀了我,我也愿意。”
尹琮紧紧搂住她,轻轻抚摸着她的发丝,柔声道:“我实在是太想你了。”惜芷轻声道:“今夜我在林子前,望着要落雨的天空,心始终不能平静,”惜芷抬起了头,一双盈了半盏秋水的眸子凝住了尹琮,轻声道:“原来是你来了。”
尹琮一双眸子亮亮的,望着惜芷,心中欢欣,一时难以言语。惜芷柔声道:“你这般看着我,简直痴了。”尹琮笑着道:“是你痴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