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洛愚疑惑,道:“几位兄台,在下不认识你们呵!”那些人满脸疑色,其中一人道:“乔兄弟的确是改了装扮,身边的姑娘么,嘿嘿,也换了,足下难道不是那梨远镖局的乔洛怯乔兄弟?”
原来这三人正是玄门帮之人!当日乔洛怯为了解除梨远镖局和玄门帮的恩怨,碰到的正是务起与这三人,是以他们三个才错将乔洛愚认成了乔洛怯!
这三人能在这里出现,乃是因着那务起久久不归,玄门帮派人出来寻务起的!玄门帮已经找了一段时间务起了,可始终不得务起之消息。殊不知,那务起已经丧生在一场大火之中了!可他们哪能知道!
乔洛愚见他们认得乔洛怯,看起来也像是乔洛怯的朋友,心中一喜,暗道天助我也,便起身悄声道:“请三位随我来。小弟有些话要和众位好汉说!”又对不思道:“姑娘先吃,我和这三位好汉商量计策。”
不思点头。原来这玄门帮三人分别唤作张义,祝之力和魏仁,那张义和祝之力性情急躁,而魏仁性子颇缓。此刻他三人见乔洛愚神情沉重,仿佛有重要话要和他们说,便都随着乔洛愚出来了。
乔洛愚带着这三人来到一个偏僻街角,对三人道:“实不相瞒,小弟是那乔洛怯的孪生兄弟乔洛愚。”那祝之力道:“哦,那你哥哥近些时日可好?”乔洛愚道:“小弟最近不和他在一处,是以不知。”他之前听他们说乔洛怯在梨远镖局,不知乔洛怯和他们说了些什么,是以不敢多说。
三人和乔洛愚说了自己的帮会,又给他通了姓名。乔洛愚一听三人是玄门帮的,心中暗道此事有成。却听那魏仁道:“乔兄弟现下可是遇到什么困难了么?可需要我等相助?”乔洛愚恳切道:“小弟确是遇到一件棘手事,望三位兄台念在和我兄长的旧情上,帮小弟一帮!”
张义道:“你且说来,我等听了,看能不能帮上这个忙!”乔洛愚大喜,连忙道:“小弟有一女学生,现在落入奸人之手。小弟深知自己势单力薄,独自行事难以成功,是以请好汉们相助!”
三人互相看了一眼,那祝之力道:“你的学生落在什么人手中?现在又在何处?”
乔洛愚知道他们三个是反元帮会的,是以知道便将实情说了也不打紧。他道:“那奸人的父亲是给元廷为官的!他便也是鞑子的走狗!他现在和我学生在一个地方,那地方只有刚才和我一起吃饭的那个姑娘才知道,我现在也不知,不过大抵也不远了。”
三人沉吟,片晌,那祝之力道:“兄弟,我们现在也有事情在身,要寻找本帮一位兄弟。不过,既然咱们遇到了,兄弟有难,我们虽不是什么江湖豪侠,可也不能袖手旁观。这样罢,我们随你去那个地方,不管能否救出来人,咱们都竭尽全力一试!”
乔洛愚心中大喜,忙团团一揖,道:“多谢众位好汉相助!”
几人回了酒馆,不思看了看那玄门帮三人,悄声问乔洛愚道:“公子,你商量好了计策?”乔洛愚道:“他们愿意帮助咱们了。至于计策,到时候便有了。”
临近傍夜,不思带着乔洛愚和玄门帮众人来到了那山庄外。此时那山庄外墙上悬着几盏碧纱灯笼,有一些侍卫在门口站着。
众人躲在山庄外的浓密树丛后。却听不思对洛愚道:“公子,阮姑娘就在这山庄里!”洛愚点点头,不思问道:“公子,你可想出什么计策来了么?”
洛愚望着不思,轻声道:“我想到了。”不思顿时高兴起来,问道:“是什么?”
洛愚道:“可是恐怕要得罪姑娘了。”随即没等不思反应过来,洛愚在她后脑上一击,不思哼了一声,身子瘫在了洛愚臂上。
玄门帮三人见乔洛愚打昏这女子,都是不解。乔洛愚对三人道:“这姑娘是那奸人的妹子,我们可以拿她去换我的学生。”
魏仁道:“兄弟有计策了么?”洛愚点头道:“已有计策。那奸人不认识我,我且装成一个算命之人,在门口吆喝几声,然后给那些侍卫说一些卜算的言语,他们见我说中了,定会让我进去的。我们把这姑娘用布层层包裹,烦请一位兄台背着她,随我一同进去。待得我们在山庄内骗过那奸人,找到我的女学生后,再亮出身份,要求以这位姑娘换我的学生。如果事情不很顺利,没能换人成功,我们便在山庄内发信号,然后其余兄弟再冲进山庄,我们便可趁乱把人救出!”
众人都说这计策不错。魏仁道:“我随兄弟进去,我身上也带着信号弹。”
乔洛愚称好。他随即拿过一大块布,一个铃铛,一个过头木柺棒挑着的布幡。祝之力笑道:“怪道兄弟晌午后买了这些东西,原是心中早就有了计较。”乔洛愚道:“正是如此。”他把不思用布层层包裹,教魏仁背了,乍一看去,旁人也不知他背了个什么。而洛愚自己整理了一下衣服,拿着布幡和铃铛,与魏仁向那山庄门口走去。
乔洛愚走近,作起势来,擎着布幡,摇着铃铛,嘴里朗声道:“知生知死,知因知道。若问前程,卦金十文。”门口的侍卫注意到了乔洛愚,却听他又道:“八字生来有时,五行克生既定。时运命途虽天赋,消劫免灾靠人事。”
一个侍卫叫道:“哎,算命的,你到别处算去!”乔洛愚笑着凑上前来,道:“时也,运也,命也。官爷不想算算自己前程?我卦金才十文,便宜得很!”
那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