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泰风靠在床边,怜玉和乔洛怯来看望他。怜玉笑问道:“哥,最近可觉得身子大好了?”
霍泰风叹道:“身子是好了,可是这脸,给烧成了丑八怪!哼哼,倒是吓坏了别人。”
乔洛怯劝道:“三哥,那有什么!男子汉大丈夫,一身的功夫,难道还靠着脸为生么?”
怜玉道:“大哥说得有理,哥,脸烧不烧坏,你也休要放在心上。”霍泰风叹道:“十四弟这般俊俏的一张脸,若是因为救我烧坏了,那我可就要自责一生了。”
乔洛怯一笑,霍泰风又道:“十四弟,你给我看看你的伤势罢!这里也没有外人了。”
乔洛怯犹豫了片刻,却听怜玉道:“哥,他给你看也行,只是你也不必往心里去,你们是兄弟,他若是不救你,他都要悔恨一生。”
乔洛怯担心的就是霍泰风太看重他的伤势,现在怜玉说了此话,乔洛怯便心中一宽,便慢慢除了衣服。
霍泰风一见乔洛怯浑身是疤痕,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心猛地一痛,竟是怔住不能语。乔洛怯穿回了衣服,坐了下来,望着霍泰风缓缓道:“三哥,咱们都是兄弟,兄弟若是不救你,别说这点儿疤痕,便是我死了,都不能解了心中的后悔。”
霍泰风喊了一声:“洛怯!”他握住了乔洛怯的手,眼眶发红,面皮青白。良久,他道:“好兄弟!还记得尹琮刚带你进会的时候,我还不信任你。尹琮是对的,没有错过你!”
乔洛怯感动无已,暗想自己当时虽然没有想什么就去救霍泰风了,可是通过这件事让大家都看到了他的心,这也是额外的好处了。
怜玉也有些感动,她道:“你们两个,身上现在都有着同样的疤痕,当时却又怎能想到呢!”
霍泰风点头:“可不是!当时我怎能想到!”
三人正说着,几个兄弟进来了。孟伶嚷嚷道:“三哥,怎么样?身子可大好了?”霍泰风笑道:“你整天咋咋呼呼的,我不好也得好咯!”孟伶一阵大笑,忽然又严肃道:“十四弟,你说说这大婚难道就这么简单办了?哎呀,怎么没人提要好好玩玩了呢!”任昭儿在一旁微笑,孟伶见了,道:“四嫂,你又笑什么了?你也不提要好好玩玩了。哎?难不成你有什么好主意了?”
任昭儿当然是笑他们已经找好了地方,只不过没有告诉孟伶而已。任昭儿只是微笑不语,孟伶十分奇怪,他着急问道:“到底有没有好主意啊?”任昭儿微微一笑道:“我确实有一个好主意了!”孟伶问道:“却是什么?”
任昭儿笑道:“就是到时候我们来打赌十四哥会不会喝醉!”乔洛怯一听,连忙道:“那可不成,那要是赌我会喝醉的,还不往死里灌我啊?四嫂,你便饶了我吧!”
任昭儿哈哈一笑:“当然不会这么做!”孟伶道:“这是什么好主意?不好玩不好玩!”他又问道:“四哥,你可有主意了?”
宋文璩微笑道:“九弟,你若是将来自己做了新郎,恐怕就要害怕了!”孟伶奇道:“咦?害怕什么?”
宋文璩笑道:“害怕像你一样的人出来嚷嚷着要玩要玩啊!”
众人听了,不禁都笑了出来。孟伶笑:“四哥,你休说我!四嫂还不是一样地爱玩!你就是宠着她!”
任昭儿脸上一红,啐道:“不和你说了。”宋文璩道:“哎,九弟,刚才总会主找你说什么啊?”
孟伶道:“哦,总会主问我见没见到尹琮和弟妹,说他们不在房间。我正好先前看到他们往花园里去了,便和总会主说了。”
却道陆尹琮和阮惜芷正在花园里闲坐,只见陆予思过来了。陆予思开门见山道:“尹琮,你去找兄弟们说说话儿,我和惜芷说一会儿话。”
尹琮应了,转身离去。陆予思慢慢坐在一块山石上,阮惜芷早站了起来,道:“总会主。”
陆予思道:“尹琮在私下里可不叫我总会主。”惜芷一笑:“爹。”却见陆予思神情没有缓和,反而眉头紧皱,看起来有烦心事。却听他道:“惜芷,我听说当时救你去的,有你的先生,还有……不思,是吧?”
惜芷心中疑惧,不知为何陆予思要问不思的事,更不知为何,陆予思问不思的事要将陆尹琮支走。
阮惜芷点头:“正是。”陆予思道:“我想问你,你可知道不思的下落么?”
惜芷道:“当日我和先生在一处,后来我们遇到了不思,过了不久,我和先生便与她分开了。后来,我和先生又……分开了,我便遇上了敌人。”
陆予思道:“这么说来,你便不知道不思的下落了?”
惜芷道:“我不知道了。”她一双杏核眼转了转,望着陆予思,轻声问道:“爹,你问不思,是为什么?”
这下是陆予思奇怪了:“惜芷,尹琮没有告诉你么?”惜芷问:“告诉什么?他……没有多说什么啊。”
陆予思大感奇怪,不知为何陆尹琮不将不思是他亲妹子的事告诉惜芷。陆予思忽然想起那天自己刚将此事告诉尹琮时他的反应,两件事联系起来,着实非常奇怪。陆予思皱了皱眉,没有多说别的。
阮惜芷又问:“爹,是什么事?”陆予思摇摇头,道:“没有什么。”他出了会儿神,天却倏地热了起来,陆予思微笑道:“惜芷,你快些回屋吧,天这么热,不好在外面呆的。”
惜芷答应了,心中却因为不思的事而更加惊疑。
惜芷给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