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几只大船飞快地向前驶去,几乎是张圭大船的三倍速度。张圭在船上,其实早就看到后面还有船跟了过来,他心中不知那是寻常商船,还是厓海会的船,此时他故意加速,并不是为了找厓海会第二拨人,而是为了探清后面一直跟着他们的大船的情况。
此时他见后面大船飞快驶来,已经知道后面的船上必是厓海会的人无疑,吓了一跳,立即使几只大船上的刀斧手严阵以待。
萨都喇走上甲板,张圭蹙眉道:“后面还有贼子,他们不止两拨人。”萨都喇脸色阴沉,道:“真是小瞧了他们了。”
过不多时,只见厓海会的船只斜穿过来,将张圭一伙人的船给缓缓拦住了。张圭看去,只认出了孟伶。
原来当时两方分别出十个人对战时,厓海会的赵潺湲、任昭儿和刘广敖并没有出场,是以张圭不认识他们。萨都喇倒是和赵潺湲交过手。
话分两头,却道此时,厓海会第二拨人那边,探子回来了。探子对陆尹琮等人道:“咱们第三拨将军的船已经将敌人拦住了。”厓海会第二拨将军在此之前自然早就知道张圭也出海了。
陆尹琮听了,对赵容与道:“七哥,我们现在如果返回去和九哥他们一起打张圭呢?”乔洛怯也道:“对啊,七哥,如果现在回去,说不定可以将张圭那伙人直接灭掉。”
赵容与沉吟半晌,道:“我们现在回去就要耗费一段时间,我们既然走了这么远,就不该再回头;再者,我们回去后,万一制服不了贼子,那我们两拨人就会落在他们后头,前面总会主那里压力就会很大。”
刘广敖问:“那九哥、十一哥和四嫂那边会不会有危险?”此时他们还不知道梨远镖局也来相助一臂之力了。赵容与道:“总会主是教他们拖住敌人,以十一弟的心性,他该不会直接就与张圭开战。张圭也肯定知道我们前面走了两拨人,他也得留存实力,所以他也不会硬打。我觉得,他们那边根本就不会开战,两方说不定都想拖延时间。我们拖延时间是目的,他们拖延时间是为了保存实力。”
陆尹琮点了点头,道:“我觉得七哥说的有道理。”
刘广致道:“那这样一来,我们只需要正常往前走就行了,而张圭肯定会被落下?”
赵容与道:“我觉得是这样。”
乔洛怯道:“却不知十一哥会用什么法子拖延时间呢?”赵容与道:“两方都不愿意打,那就不打,至于怎么拖延,便看看潺湲的脑袋瓜儿够不够使了。”
此时,那第三拨船已将张圭的船彻底拦下了。张圭望着对面船上的众人,冷笑道:“反贼啊,你们胆子倒是不小。”
钟青羽、孟伶、赵潺湲、任昭儿、乔洛愚和钟梨蓦都站在一条船的甲板上,而张圭、萨都喇、张天阡和张庄陌在离他们最近的一条船上,不思在船舱内没有出来。
霞光悠然地铺满大海,海水湛蓝清澈,游鱼肆行。张圭看到了乔洛愚,微微吃了一惊,他早已听过此人了,可他忘不了峨眉山上乔洛怯救走了陆尹琮,所以他纵使知道眼前人不是乔洛怯,可对乔洛愚还是又恼恨又忌惮。
乔洛愚看到了张天阡,断臂之恨登时涌上心间,他不禁愤怒地看着他。钟梨蓦就在乔洛愚身旁,自然也愤恨张天阡,她见洛愚隐忍不发,把心一横,手里扣了三枚梨花银针,“嗤嗤嗤”三声破空向张天阡打去!
张天阡一直防备着乔洛愚突然发暗器,倒是没有注意钟梨蓦这边,此时梨花银针迅至,他一惊非同小可!还好他反应够快,双足一蹬,在空中笔直腾跃而起,将三针躲过,落地时已然一头大汗。
张圭喝道:“怎么,现在便要动手么?”萨都喇拉了拉张圭,他们都知道此时动手,无异于自损兵力,反而无法对抗前面的厓海会之人。萨都喇微微一笑,道:“众位,你们什么意思?”
孟伶叫道:“老子带了这么多人,打你们怕你们说是以多欺少。”张圭心中一动,叫道:“我带的人,一个顶你们五十个,你们不敢打,也是有点儿见识。”
孟伶听了,脸涨得通红,刚要发作,却见钟青羽微微拦了他一下,对张圭道:“你也休说大话,真要动起手来,不知道谁就不能活着回去了。”张圭听这话说得狠,兼着眼前人不认识,不由得有些踌躇。却听萨都喇道:“好,既然我们都不愿打,那你们有什么意思?”
钟青羽道:“咱们双方,不武斗,来点儿文的。”
萨都喇道:“赢了输了怎样?”乔洛愚道:“输了的人,在此地留到半夜,赢了的人,为了看着输了的人,也要在此地停留到半夜。”
张圭叫道:“那不是赢了输了都一样了!”乔洛愚一笑,道:“算你还有点儿脑子。”他又道:“君子协定,输了的人留到半夜,赢了的人继续走,如果输的人坏了规矩,那我们再次碰上的时候,除了动手,再无话说!”
萨都喇和张圭彼此看了对方一眼,张圭悄声道:“现在咱们不是动手的时候,先和他们比,如果他们输了,他们肯定会遵守约定;如果咱们输了,就血洗了他们!咱们这么着急,怎么可能在这儿等着!再说了,如果咱们在这儿等着,将来还不是会遇到他们!”
萨都喇重重点头,对乔洛愚道:“好,就这么办!”乔洛愚道:“我们两方各出一个点子来比,第三个点子么,就是我们比较一下功夫,赢的那方出第三个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