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消息,好消息,因企业经营不善倒闭,老板拖欠员工工资,以鞋抵债,跳楼价甩卖,错过一次悔终生。”
“大家快来看啊,老板离婚和小三跑了,清仓大甩卖,全场一折。”
“噗嗤!”我赶紧用手捂住嘴,听听这套路,老板就算是跑了,也得气的跑回来扁你一顿。
农村的商品集会又称赶交流,大家为了促进消费,使的各路奇招层出不穷,小部分急功近利的老板,在和其他摊位抢夺起客户来,竟不忌雅俗,真是商场如战场。
小镇上的几条主街的上空,热闹的揽客喇叭声相互交织,我们的车子还未靠近,就被刺耳的喇叭声活动了心思,起了要下去逛逛的冲动。
车子还没到主街路口就被迫停下,看样子是过不去了,买票员抱歉的和我们说,“对不住,大家就这里下车吧。”
我跟着一起下去,手里头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伸长脖子望着各式机械组成的汪洋大海,随处可见的“小毛驴”,“敞篷”小三轮和大小不一的“甲壳虫”,横七竖八地拦靠在大路上。
在它们对面的道路两旁,整齐的码着临时搭设的帐篷,人群从四面八方赶来,犹如江河入海般汇聚成一股人流,迫不及待地涌向,商家特意留出来的一条狭窄的步行街。
我无力叹息:只出不进,要是让我削尖了脑袋空手向对面的长途车站挤去,我还能考虑考虑,可垫垫背上的背包,再看看两边的鼓胀的塑料袋,眼前闪现自己被卡在人群缝隙中,挣扎着四肢在前面生拉硬拽,还是举步维艰的样子,牙齿生生打了个冷颤。
逛街!情愿让你泼我盆冷水,也没勇气抬起双脚,我果断双手举过头顶,绕了整整五十分钟的路,还在田埂上绊了好几次脚,才终于停在了车站的后门。
转到前门看着只要二十分钟的最短距离,我一手拍在车站的外墙上,郁闷道:早知道出门该看看黄历,怎么着都得走路,那我还坐车干嘛,这不是白白浪费了三元的车费。
“小姑娘,醒醒…到站了。”司机师傅推推我的肩膀。
我迷迷糊糊的醒来,“到站?到哪啦!”
“你快点下去,我车子十五分钟后就开回建德了。”师傅锁着眉头,神情显得很着急。
我慢半拍的反应过来,赶紧收拾行李,“师傅,不好意思,我马上下去。”
“小姑娘,车头有包面巾纸,下车前,把口水擦擦。”师傅好心在后面提醒我。
我刚准备垮向第一个台阶,被师傅的话羞得脚下一个踉跄,直接从车头的台阶上滚到车外的地上,我一动不动躺那静默三秒:怎么是扫地出门的感觉。
左右看看没人,感谢候车室,感谢师傅,我立马一骨碌的爬起来。
装作没事人的样子,扶着扶手上车,抽了张面巾纸,站那低眉顺眼的擦去腮边的唾液,然后快速地抬了下眼皮,师傅正握着方向盘,正襟危坐着目视前方,从他微微抽动的侧脸和上下抖动的嘴角,我相信一定是我想多了。
我双腿沉重地走下台阶,离开了大巴车,穿过候车室,至于那位好心的司机师傅…我希望他很快就会把我今天的糗事忘掉,要不以后每次坐他开的车,我都有心理负担。
上了公交车,我立刻歪拉着脑袋靠在窗户上,出门不利啊,或者我该多笑笑的。
“你是不是上次那个美院的学妹?”车子靠站,上来一个男生,看到我“咦~”了声,然后一屁股重重的坐到我旁边。
我懒得动弹,斜眼盯了他一会,忽然恍然大悟:“哈,你是上次那个,唉?学长你怎么称呼来着?”
“学妹的记性可不好。”他脸成便秘状,伸手弹了下我的包包头。
我眯起眼睛,提醒他:“学长,你怎么学妹学妹的叫,我有名字的。”
“忘了,不过估计一会就想起来了。”他满不在乎碰了碰我脚边的三只塑料袋。
我护食似的把袋子往我这边挪,“女生吃的零食,你别打主意,我们不熟。”
“哟呵,那你给我看看,我就告诉你我的名字。”他话中逗弄的意思很明显。
“呵呵,你不说,我就没办法了?你就那么肯定,我不会问下承明学长啦,他才没你这么矫情。”不知不觉我就把学长挂在了口边。
“你和承明很熟?”他很八卦的问。
我故意不解释,懒得回答:“和你有关系吗?”
他伸出一根手指点点我胳膊,大惑不解道:“唉,你怎么这么没精打采的,不舒服?”
“没事,坐了一天的车,累的。”我可不想和一个才认识不到一小时的人,解释这些。
他恍然大悟起来,“哦~脸色苍白又憔悴,你晕车呀?”
“那还不至于。”说完这句,我直接转头去看窗外的风景。
他摸了摸塌鼻子,见我没理他的意思,只好拿出手机放在手上把玩。
过了会,我感觉到车子正在减速,竖起酸软的脖子,看了外面的地标后,确定车子到站了。
“下车了。”他从我身边拎起两个塑料袋。
我想拦已经来不及了,只得等下车后再要回来,我背好包包跟上他。
“你?干嘛。”他看怪物似的看着我无比小心翼翼的下车。
我眼神看向他处,从牙缝挤出两个字,“怕摔!”
“啊~这是我本年度听过最不可信的笑话了。”他一副掉了下巴的表情。
“哼!把袋子给我。”我下了车,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