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250+38+2等于290。”
“呵,刁钻!”萌萌竖起大拇指。
上午下半截课,爱妃实在不堪忍受失控的水粉,赌气把画笔往水桶里一扔,蹭到新手区来寻求安慰,站我边上,看了半天问:“素乙,你以前学过?”
“没,就是最近开始认真琢磨过。”我理直气壮的表示,嘿嘿!就算学过也不能让你知道,我可不想做小白鼠。
“你太有天赋了,我靠后天的努力是不行了,去喝口水去。”爱妃深受打击地打水去了。
我经不住她的夸,心有飘飘然,打开颜料盒,挖了一大坨的土黄到调色盘里,具有大师风范的调着亮部的色彩,我觉得自己嫣然就是文静他们中的一员,无声的哼起了《得意的笑》,心情不是点吧点的好。
“你的也不用交了!”陈老师的话瞬间将我希望的小船拍在了岸上。我其实想说这幅,是我迄今为止,画的最有感觉的一次,怎么就又和爱妃他们一起裸奔了,泄气呀!
课后,张疯子很不给面子地,对着我的水粉画大笑三声,我意念深重的看着他的背影,嘴里咬牙切齿地撕着手里的纸。
文静过来安慰我,“你苹果的草稿画的有模有样,已经进步很多了。”
我郁郁出声:“你都没提水粉画!”
“嗯,是冷暖色用错了,亮部要用冷色,暗部用暖色,下堂水粉课你再试试。”文静实话实说。
冷色和暖色色号那么多,哪记得住这么多,我最近书是看了不少,但都是囫囵吞枣,远没比自己上手画来得实际。
“文静,你画了几年?”我试探着问。
“五年!”她比了个手势给我。
“那宝宝呢?”这是我一直想问的。
萌萌插进来说:“我们温州大部分孩子,差不多从小学五年级开始,就已经学画了,你才画了几天,哪有那么快上手的。”
我可不可以理解为,我们这是败给了时间和距离,目前要考虑的只有勤能补拙了希望还来得及。
懒洋洋地从洗手间清洗完绘画工具,又提了点自来水回教室,给摊着的颜料里洒些水,再盖上盖子,这样做是为了,有效防止颜料表面干裂结痂,影响下次使用。
上午两节水粉课结束后,第三堂就是马哲理论。萌萌拿着书本挡着头,正在兴致勃勃地在手机上追一部小说。
还有的同学,乍看下是紧跟老师的节奏走,老师说一句,他们点次头,就算什么也不说,他们也能有节奏的坚持点头动作,还有就是直接呼呼大睡,老师就当没看见。
文静因商场今天有通告,让她给某个品牌婚纱走秀。很干脆的将试卷扔给了我,连平时拿我试卷抄写答案这一工序都省了。
我边听课,边做着提前发下来的试卷,大爱选择题只要勾选一下或填几个英文字母就行,但是论证题就有些麻烦,动不动就跟写短篇小说似的。
我边飞快的在试卷上沙沙地答题,边抱怨开来:“你说我该怎么说你才好,明明优点一大堆,真让我想夸夸你都找不到合适的词……。”
萌萌从手机上拔出眼珠子,不以为然道:“你在碎碎念什么,中邪啦?”
“我在夸赞伟人。”
“外国人还是中国人?”萌萌眨眨眼。
“外国人又不会给我们福利,夸的当然是自己人了。”
“你什么逻辑呀?脑袋怎么长成这样啦!”萌萌一副这娃长的倒是可以,就是脑子有点问题的表情。
我撇了讲台上一眼,看老头没注意这边,小声说:“同是伟人,马克思走了,给我们留下背到口吐白沫的马克思主义,和默到手长老茧的知识点和试题。屈原走了,却给我们留下了3天假期……。”
萌萌听后想想,嫌弃的把书倒过来看,“你说外国人和中国人的区别咋就那么大。”
“还是中国人心疼中国人啊。”帅哥及时睁眼,道出了我们的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