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东方姑娘这伤情可不太乐观啊!”吴思仁叹了口气,表示有些棘手。
不过他们学医的总会把病人的病情放大,这也是常有的现象,所以我对他刚才的诊断却也不以为然:“您这话怎么说?我和东方我们俩不都是受到打击而导致的内伤吗?那怎么我就有药可医,她就不容乐观了?”
吴思仁可能又觉得刚才一句话说的太过简略,捋一把胡子道:“你虽然受了很大的内伤,不过都是外力所致,或长或短顶多一个月就能养好,而东方姑娘就不一样了,我刚才检查过了,她的腿上有被抓伤的痕迹,而且伤口极深,这才过了一天,伤口就有溃烂的迹象,内伤好治,可这腿伤怕是中了那尸毒,我这些草药无法治疗啊!”
尸毒?突然听见这个词汇让我心头不免一惊,早先也听老一辈人提起过,倒斗的时候最怕遇到的就是尸变后的尸体,它们本身倒不是多么危险,危险主要就在于它们身上所蕴藏的尸毒,如果一不小心在与之搏斗的过程中被咬或是被抓,那么尸毒便会顺着伤口直接流入血液之中,而人在刚开始的时候往往不易发现,等发现的时候伤口早已溃烂,这时候就是华佗在世,也是无力回天了。
看着东方盈盈的腿上现在有些淤青,三条血道子十分明显的分布在淤青之上,虽然看起来有溃烂的迹象,却还没有彻底溃烂,而按吴思仁的话来说也还是有救的,不过这救人的药材却是十分难得,不是别的,就是昨天晚上我和东方盈盈寻而不得的尸虫!
别看吴思仁是个乡野土郎中,可他却也对这些偏方之类的东西了解甚多,他的意思就是只要三日之内能找到尸虫,东方盈盈的命就可以保得住,如果超过三日,那么也就别白费力气了,准备些棺材钱就够了。
我不想东方盈盈就这么死了,即便不是为了我才受伤的,即便她是一个陌生人,一条年纪轻轻的生命就在我眼前渐渐凋零,我也是无法忍受这样的痛苦的,更何况她是东方盈盈,是我的朋友,我怎么可能弃她不顾!
“吴大爷,不知道哪里还有古墓,我现在就去,三日之内应该是可以寻到尸虫的!”我有些急了,不管多难,我也希望他能给我指一条明路,即便是让我死在墓里,那样我也死的安心,如果只在这里慢慢的看着东方盈盈离去,我想我下半辈子会永远活在自责里了。
“唉,难啊!这附近的古墓确实很多,可是都是些上了岁月的墓地啊,可不是每一个墓主都像你们遇到的这女尸一样,千年不腐,有些古墓的主人早就烂透了,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了,哪里还会有尸虫啊!”吴思仁叹了口气,走到窗边望向了外面。
我怎么可能因为他这样一番话就死了心,紧跟着他来到窗边:“您老在这里生活了这么多年,哪座古墓里有不腐的尸体你应该也清楚吧?”
吴思仁把头扭向了我,上下打量了我几眼:“也罢,看样子相似的情况总是会循环往复的发生啊!”吴思仁叹了口气,回到床边取出来一个本子,交给了我:“这上面画着地图,你一看就能明白的!”
我从他手中接过本子,看了一眼,这本子看样子也有些年头,虽然说不能有我外公留下的笔记本那么久远,不过十年二十年的历史还是有的,封皮已经泛黄,但上面所记的一行字还是十分清晰,仔细看了一眼,是**诗词中的一句“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字迹十分秀气,显然是一个女人的笔迹:“这……”我很好奇,却只冒出来一个字便又止住了,因为我看见吴思仁的表情有些僵硬,好像回忆起了一些不愿回首的往事。
吴思仁坐在床边看了我一眼,脑门儿上的皱纹如沟壑一般已经是十分明显了:“这是我亡妻写的字,还算漂亮吧?”
这字迹确实漂亮,我也没有丝毫拍马屁的意思,频频点头道:“确实漂亮!”
吴思仁听闻我的话并没有开心,反倒又连连叹了几声气:“只可惜老天爷不公平啊,让能写出如此书法的人离开的那么早啊!”
见我不解,他又接着讲道:“实不相瞒,老朽当年也曾去过一些古墓,当然不是为了里面的陪葬品,而是为了寻找那不可多得的尸菇,这所谓的尸菇就是以腐烂的古尸为养料,在终年不见阳光的古墓中所生长出来的灵芝,此物极为稀有,可治百病,而我的妻子就是在一次下墓中遇害的,现在想想好像再过几天又到了她的祭日了!”
我不愿再往下问下去了,再问下去我也不能让他的亡妻死而复生,也只是让他徒增伤悲罢了,而且既然是下墓时遇害的,那么不用多想,十有**也就是遇到了尸变的古尸了。
既然他给我交代了这么多,想必本子中所画的地图也应该就是他妻子遇害的古墓的具体位置了,而吴思仁刚刚不愿告诉我,肯定也是知道这古墓里危险重重,不希望我去枉送性命。
而他刚刚也提到了尸菇,在此之前我可是从来没听过这种东西的,既然尸菇真如吴思仁这般讲的那么神奇,肯定比尸虫治病的效果更为显著了,况且尸虫那东西看起来就很恶心,若是食用起来还是尸菇比较好一些的了。
东方盈盈的情况看起来还不错,没有因为之前吴思仁的一席话而变得颓唐,好像她早已把生死看淡,又好像现在要死的是我而不是她一样。
“别垂头丧气的?b>。”纠淳湍昙筒恍x耍再一皱眉好像四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