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笑道:“不用急,明天天亮再去不迟。你将他翻转过来,抚摩他的胸腹部位,使血液流畅。”
陆邓梁果然将杜沉非翻转过来,在杜沉非的腹部按压,又提着他的手臂,反复屈伸。
只听一声轻咳,那杜沉非身子一动,又吐出许多水来。
青年欢喜道:“好了!”又将火举近来看,那青年见了这张脸,“啊”地大叫了一声,一屁股跌坐在船板上。
这一下,把那陆邓梁也唬得一屁股跌坐在地。
青年惊讶地说道:“怎么会是他?”
陆邓梁也很奇怪,问道:“师父,怎么啦?难道你认识他吗?”
那青年道:“不但认识,而且还关系不一般。曾经在阿迷山下,他们一行三人中,有两个人漂在河中,是我救了那两人,就这样相识。如今这一个又漂在河中,又被我碰上。真是奇哉怪也,怪也奇哉。”
原来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孙卖鱼,自从与杜沉非、段寒炎、牛犊先结为兄弟,杜沉非推荐他往尖峰寨入伙,他并没有去,而是有个朋友请他去巴陵给人治病,事后便去了洞庭湖屏峰障寻他姑母学习医术去了,直到今天,才往南来,准备去寻尖峰寨投奔,又在路上收了个孤儿做徒弟,叫做陆邓梁。
陆邓梁十分惊讶,问道:“师父,那这人到底是什么人?”
孙卖鱼道:“这人与我结为兄弟,是我的大哥。”
陆邓梁道:“师父刚刚说什么奇哉怪也,怪也奇哉?”
孙卖鱼道:“是这样的。我这个大哥,曾经与另外两个人,一个叫做段寒炎,一个叫做牛犊先,他们三人在去广州的路上,与阿迷山冥门大战一场,另外两人中了冥门的剧毒,也漂浮在江中,被我救了。我们四人结为兄弟。如今我这大哥也中了毒,仍然还是漂在河中,还是被我碰上。我只是觉得太巧了。”
陆邓梁道:“果然很巧。”又道:“师父,那我们还是明天再走吗?”
孙卖鱼道:“明天再去不妨。你先喂些解毒丸给他服下。”
孙卖鱼与陆邓梁便将杜沉非抬进舱来,平躺在窄床上,喂了药。
二人也各自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