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仙侠修真>烈日乌云刀>第二十一章 曾祖殿的麻烦

又过了一天,这天气忽然变冷,落下一天大雪来。

只见这纷纷扬扬的大雪,犹如战退银龙千百万,白鳞素甲满天飞。城中房舍如银砌,郊外青山变玉团。有《江天暮雪》一词,称颂这楚中冬雪景致:陇头初放梅花,江面平铺柳絮。楼居万玉从中,人在水晶深处。一天素幔低垂,万里孤舟归去。

吴最乐与万摇铃二人坐在大堂中,一人鼓筝,一人拉二胡,奏着一曲《落玉飞花》,自得其乐。

杜沉非、段寒炎、鱼哄仙、江心秋月四个人来街上闲走,观看雪景,不知不觉来到化龙池街,只见这条街上依然车水马龙,人来人往,语声喧闹,交易频繁。

四人远远地望见前方围绕着许多人,也不知道到在围观什么?人堆后却是一家很大的绸布店,挂着一个黑底金字的巨大招牌——圆隆顺绸布店。

四个人见那么多人围观,心下好奇,也挤开人群看时,却只见那圆隆顺绸布店大门前的雪地上,摆着一个香炉,香炉中点着几根香,袅袅香烟腾空,香炉前燃烧着一堆纸钱,现出一团火焰,将地面上的雪水都已烧干。

一个大半头发都已成银丝的老太婆正披头散发,坐在雪水中哭天抢地:“儿啊!我的儿!你死得冤枉啊……这天杀的……老天不长眼啊……叫我白发人送黑发人啊……你们要还我一个公道啊……”

老太婆的身边却是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头,他那黝黑色、满是风霜的一张脸上,皱纹如同沟壑,一双浑浊而通红的眼睛里,也是老泪纵横,正蹲在地上,不断地往火堆中添加纸钱。

在老太婆的身旁,还有一个年轻女子,也在轻轻抽泣,她用一只手扶着老太婆,用另一只手擦着自己脸上的眼泪。相距这老太婆有四五尺远的地方,又有一个年轻女子,也跪在那里,却低着头,一声不哼。

这四个人,二老二少,都身着白麻丧服。

围观的人都在议论纷纷,指指点点。有的人说道:“这圆隆顺绸布店可是曾祖殿员外的产业啊……”又有人道:“是啊!这个曾员外据说可是个大好人,却不知道怎么有这样的凶狠伙计,如今倒打死了人。”又有人说道:“依我看来,这人绝对不是曾员外的伙计打死的,很可能是在别的地方死了,知道这曾员外有的是银子,来这里敲诈曾员外的钱财。”又有人说道:“你这也是瞎说,谁知道这人是怎么死的?你们家是受过这曾祖殿许多好处,你当然帮他说话。”先前说话的那人又道:“我家是受过他不少的好处,我替他说话,至少我还记得人家的恩情。你家呢,难道就没受过他的恩情,却在这里放屁。”后说话的那人道:“你他娘的,那你说我受过他什么好处?哪怕有点点好处,又怎么有你家多。你才在这里放屁。依我看,你那么肯定这人不是这店里伙计打死的,那就是你打死的,不然你怎地知道?”先前说话那人一听这话,就急了,一把扭住对方衣襟,道:“胡老二,你可不要血口喷人,这等事可不是说着玩的。”二人争闹不休。

杜沉非听了,吃了一惊,心道:“不想这个店却是曾员外的,如今不知道怎么便惹上事了?我且去看看!”一想到这,便往前走来,刚走了两步,蹲在那老太婆身旁的年轻女孩猛然抬起头来,杜沉非一见,就大吃了一惊。这个人,赫然竟是谭意歌。

杜沉非无论如何也想不清楚,谭意歌怎么会在这里?谭意歌也看见了杜沉非,她脸上的表情显然也同样吃惊,两个眼睛瞪圆,直直地盯着杜沉非,看了很久,也说不出话来。

杜沉非连忙说道:“你不是谭意歌吗?”

谭意歌终于点了点头,一面哭泣,一面说道:“杜大哥,是我。你怎么在这里?”

杜沉非道:“我本来就是这里人啊!今天无意间走到这里,却不曾想在这里见到了你。”

杜沉非又扫视了一番周围,可是当他一回头的时候,他立刻又吃了一惊,他一回头,就看到了一个人,这个人就是那默默跪在地上的年轻女孩,这个女孩也在呆呆地望着杜沉非,她的脸色苍白得就如同一张白纸,毫无表情,既没有悲伤,也没有痛苦。

杜沉非的脸上倒露出了一丝悲伤。因为他看到,这个跪在地上披麻戴孝的女孩,是一个她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的人——赵水苗。

杜沉非心想道:“这赵水苗不是张振飞带走了吗?不是投靠了光照会吗?又怎么和谭意歌走到一起来的?又因为什么事跪到了这大街上?”

杜沉非终于忍不住又走到赵水苗身边,蹲了下来,皱着眉头问道:“水苗,怎么是你?你在这里干什么?”

这个时候,赵水苗毫无表情的脸上,忽然滚下一连串的泪珠,她紧咬着嘴唇,过了很久,才终于稳定情绪,说道:“我在哪里,都和你完全没有关系。我们早已经是陌路人,你有你的生活,我过我的日子,我的一切,都与你无关。”

杜沉非道:“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们虽然没有什么关系,但是你得明白,我至少和你无怨无仇,你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你可以告诉我,我说不定还可以帮帮你。”

赵水苗的声音忽然变得冰冷,道:“我只希望,你不要再来管我。我也不需要你的施舍,我也不想再看见你。你为什么一直要缠着我?一直要出现在我的面前?”

杜沉非听了这话,果然不再言语,站起身来,又走到了谭意歌的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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