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雨燕见了这个女人,双眼瞪圆,“啊”地一声轻呼,喃喃道:“这个女的,怎么好象姑姑哦。”
杨雨丝也仔细瞧了瞧,忽然惊呼道:“哎呀!不好了!不好了!”
杜沉非吃惊地问道:“什么东西不好了?”
杨雨丝道:“鱼哥哥,这真的是我老娘呢,也不知是和谁在这里打架?那个人为什么要欺负她?”
众人一听到这话,都吃了一惊,谁也想不到会在这里遇到杨雨丝和曾易多的母亲——杜丽英。
杜沉非也立刻就想到了龙锦绣的话,他说杨玉环本来在袁州鸡冠岭占山为王,一直干着拦道打劫的勾当。但是十五年前,这杨玉环得罪了一个叫做杜丽英的女人。据说是杨玉环为了财色,杀害了这个女人的全家,这个女人也差一点死在杨玉环的手中,后来侥幸为人所救。这个叫做杜丽英的女人,这十多年来,就一直都在追杀杨玉环,从来都没有间断过。
她就这样,耗费这么多时间来锲而不舍地复仇,而且还要亲手杀死自己的仇人。杜沉非虽然无法理解她的这种行为,但是却的确值得同情和谅解。
杜沉非忽然想到,原来这个人就是曾易多的母亲。在她被杨玉环陷害时,是曾祖殿救起了她。后来她就以身相许,嫁给了曾祖殿。
这本来应该是一个英雄救美人后,美人“以身相许,将身嫁与”,然后“相夫教子,幸福快乐”的美好而温馨的故事。但是在这个被救起的美人心中,虽然有对家庭浓浓的爱,但是仇恨,也令她念念不忘。
杜沉非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这个女人和他自己又有着什么样的关系?这个女人这十五年来矢志不渝的辛劳奔波,舍命复仇,又是为谁辛苦为谁忙?
这时,杨雨丝连忙拉住杜沉非的手,道:“鱼哥哥,你去帮帮我娘,好不好?”
杜沉非一听到“娘”这个字眼,忽然间他就发现自己对眼前的杜丽英也有了一种非常奇妙的感情,这种感情,也正如同阔别多年的亲人偶然相遇时的那种情感。但是谁也无法说清,这又究竟是一种怎样的情感?他一听到杨雨丝的问话,立刻就说出一个字,道:“好!”但是他的眼睛,却在紧紧钉着杨玉环。
正在这个时候,只见杜丽英一剑斜削杨玉环的颈部。杨玉环登时将上身后仰,他的人整个都跌倒在雪地上,然后用脚尖在地面一点,他的人就如同蛇一般滑了出去。只见他的手忽然一扬,手中立刻就有一道闪亮的银光打出,快如飞箭,直打杜沉非的胸膛。
杜沉非一见到这一道银光,立刻就想起了杨玉环用钢针打死凌晨和肖老九的事。
杜沉非立刻拔刀,将手中刀扔了出去。
当杨玉环的刚针距离杜丽英的身体还不到五寸的时候,杜沉非的刀正好飞过,“叮”的一声轻响,那一枚小小的刚针就已被打得飞了出去,钉入了雪地中,很快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杨玉环和杜丽英都惊讶地扭过头来,看着杜沉非等人。
杨雨丝跺着脚,大喊道:“娘,我在这里。”
杜丽英一见到杨雨丝,虽然觉得很吃惊,但还是立刻就丢下了追杀多年的杨玉环,奔了过来。她一跑过来,就将手中剑钉在雪地里,紧紧地握着杨雨丝和杨雨燕的手,又盯着两个人的身上看了又看,瞧了又瞧,才道:“雨燕,雨丝,你们这两个小丫头,不好好呆在家中,怎么也来到了这里?两个女孩子,就这样在外面跑,也学人闯荡江湖,多不安全!我也不放心你们啊……哎!是我对不起你们,没有尽到我的责任。”她的眼里已闪烁着泪花,眼神中也充满了关切。
杨雨丝见了,心头也立刻变得温暖,指着杜沉非等人,笑道:“娘,我和姐姐是和这些朋友一起出来的,很安全的,不会有事的。他们都是我很好很好的朋友,武艺高强,天下无敌,没人会欺负我们呢。”
这时,牛犊先已经将杜沉非的刀给拔了回来,交给了杜沉非。
杨雨燕说道:“姑姑,你就放心吧!还有我保护她呢!”她忽然摆出个架势,站了个骑马桩,又“嘿嘿哈哈”打了两拳,道:“姑姑,你看,我武功很好的,十八般武艺,无不精通,谁要是敢欺负她,我就打得他在地上爬。”
鱼哄仙等人听了暗笑。
杜丽英嫣然一笑,道:“好!好!你这丫头,武功很好,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我放心!”她又向杜沉非、鱼哄仙等人抱了抱拳,道:“各位公子,我家雨燕和雨丝,天性活泼调皮,年幼不谙世事,还请各位多多关照。鄙人感谢不尽!”
杜沉非也抱拳道:“晚辈见过伯母。伯母但请放心,我等众人,都是朋友,互相照应,理所应当。”
杜丽英盯着杜沉非看了很久,才淡淡一笑,道:“适才鄙人手段不济,几乎丧身于宵小毒手,多蒙公子出手相助,施非同凡响之手段,展出神入化之妙术,救拔残生。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杜沉非连忙道:“区区小事,不足挂齿。”
杜丽英问道:“却不知道各位公子如何称呼?”
杨雨丝正准备将杜沉非等人介绍给杜丽英,可正在这个时候,只听见毛野生大喝一声,道:“老贼,哪里跑?”话音未了,他就将自己手中的铁锤丢了出去。
原来是那杨玉环也已经认出了杜沉非,又见杜丽英似乎还认识这一群人,自知不敌,拔腿就跑,打算溜之大吉。
毛野生的铁锤流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