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个人的眼睛正望着地面,似乎连看都没有看里面一眼。
就在大家发楞的时候,中间那个白发年轻人向右手边的的阴阳头说道:“羊角钉,你说这里有没有人?”
那个叫作羊角钉的年轻人说道:“大哥,若要知道里面有没有人,何不敲门问问?”
大哥道:“好!你去敲门,问一声看!”
只见羊角钉伸出三个手指来,在石壁上轻轻地敲了三下。他敲得很轻,轻得就如同一个懂得怜香惜玉的男孩子在给自己的初恋女朋友轻轻地锤着她那略有些酸痛的颈椎一样。
很轻!很温柔!
但是这个空旷的石洞中立刻就响起了三声“咚咚咚”的声音,就真的像有人用力在衫木制作而成的破门上打门一样,声音大得却如同是有人在这洞穴中打鼓一般。
不但每个人都将这三声敲打听得清清楚楚,而且还很有些震耳。
杜沉非也已经从地上弹了起来,拣起他已经扔了出去的刀。他一看到这几个人,立刻就猜出了这三人的来历。
倾奇者!只有这个奇怪的组织,才会有一些这么奇怪的人。
然后众人就听到那羊角钉问道:“请问有人在家吗?”
麦阿婆和仇万顷却很有些吃惊,明明有人,还要来问,难道他们是光眼瞎子不成?是瞎子也能听到刚才他们的说话声啊,难道既是聋子又是瞎子?
羊角钉见没人回应,又问了一声,道:“请问里面有人吗?”
过了很久,麦阿婆才莫名其妙地问道:“我应该是说有人好呢,还是说没人好?”
中间的那个白发青年忽然说道:“最好有人!”
麦阿婆立刻说道:“哦?那好!请进,这里有人。”
白发青年道:“有人就好!”
麦阿婆皱了皱眉,道:“为什么有人就好?没人难道不好吗?”
白发青年以他那略带沙哑却富有男人特征的声音道:“有人,才能杀人。”
麦阿婆皱着眉头,道:“哦?杀人?”
羊角钉在旁边说道:“因为我们是来杀人的,所以最好有人。”
麦阿婆的眉头皱得更紧,但还是问道:“哦?却不知道你们几位如何称呼?”
白发青年道:“我,禽屋河,来自倾奇者。”
那留着阴阳头的羊角钉也说道:“我是羊角钉。”
另一个扎着无数小辫子的似男又似女的年轻人扬了扬嘴角,道:“我是老男十八。”
一听到“老男十八”的名字,杜沉非忍不住多看了一眼,因为他想起了谭意歌的话。
一听到“倾奇者”这几个字,杨玉环就已经在四面张望,他在洞壁上搜索,看哪里还有没有被忽略的小洞,在关键时刻好让自己一头钻进这洞中,然后逃之夭夭。可是他很清楚,这个洞穴,只有一个出口,这出口也同样就是入口。
这三个人慢慢地走了过来。
杨雨丝看着这三个人,眼珠滴溜溜乱转,她强忍着不说话。
那扎着小辫子的老男十八正在盯着杨雨丝,她似笑非笑地说道:“我似乎很眼熟你啊!”
杨雨丝闻言,连忙将头摇得拨浪鼓似的,道:“不眼熟的,不眼熟的!”
老男十八一听到杨雨丝的声音,嘴角一扬,“哼”了一声,笑道:“果然是你这臭丫头?”
杨雨丝一听,马上就已猜出,这扎着小辫子的已看出来她就是那个把沙子丢进他们茶碗中的人了,又连忙摇了摇头,道:“不是我!你们认错人了!”
老男十八笑道:“哦?我们真认错人了?”
杨雨丝用手将自己的脸捂得更严密了些,连连摇头,又连连点头,道:“是的!你们肯定认错人了。”
老男十八眉毛一扬,道:“你说我们怎么认错人了?”
杨雨丝道:“那个往你们茶碗中丢沙子的人,根本就不是我。”可是她一说完,才发现自己完全是不打自招,很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
老男十八大笑,道:“看来我们的确认错人了,真不好意思!”
杨雨丝道:“认错了也没有关系的,只是以后你们还是要细心些,不要认错了,不然会造成误会的。”
老男十八笑道:“好!多谢你的好意提醒!”
杨雨丝连忙道:“你们不用客气的!我也喜欢做好事。”
那老男十八听了大笑。
众人听了这两个人的一番话,可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自己的头脑。
麦阿婆显然也是听说过这几个名字的,他当然也知道这禽屋河的手段。他盯着禽屋河,问道:“却不知道你们几位朋友,想在这里杀谁?”
禽屋河又一字字地说道:“杨玉环。”
麦阿婆听了,忽然长出一口气,赔笑道:“嘿嘿!幸好不是我。却不知道这老贼是如何得罪了你们几位朋友的?”
禽屋河又只短短地说了四个字,道:“他杀了人。”
麦阿婆问道:“他杀的是你们的人?”
禽屋河这次回答得更简短,就一个字,道:“是!”
麦阿婆听了,看着身旁的杨玉环,道:“看来你的仇敌倒真不少。”
杨玉环连忙道:“其实也不是特别多的,就这几个而已。”
麦阿婆道:“可是一时半刻间,就有好几起人,来寻你复仇了。看来你加入我们狩野,不但不能为狩野效力,我们反倒还要为你去拼命。”
仇万顷说道:“老麦,这老东西既然带给我们的只有麻烦,我们就让这倾奇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