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有两三个人很快乐,也有一个人很不快乐。果然是“有人欢喜有人愁”。
快乐的是杜沉非和杨雨丝、杨雨燕,不快乐的是樊胡子。
樊胡子就如同木头人一般,呆呆地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过了很久,她才歇斯底里地喊道:“我要杀了你们。”
话音未落,她的手就已经从那黑衣劲装大汉的手里夺过了一把刀。
刀锋,在这花前月下,闪耀着极不相称的寒光。
她已经打算出手,用这把刀,去杀了杜沉非和杨雨丝姐妹。
然而正在这个时候,这大院的门口,忽然就多出来了几个人。
这几个人大踏步从门外走了进来。
最前面的一个人,走得四平八稳,是一个矮矮胖胖的中年人。
这个人的手里,提着一条乌黑的短棍。
樊胡子远远地就认得出来,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六花帮的帮主——吕镜堂。
吕镜堂的身后,还跟着六个人。
这六个人,都是吕镜堂的得意门生。
吕镜堂一面走,一面怒气冲冲地朝樊胡子大嚷道:“樊胡子,你这毛子,你既然已经回来了,为何不去公司打卡签到,为何不去正常上班?为何要穿成这副鬼样子?作为老板,我反复强调,你们要以公司为家,而你却无故旷工,藐视公司规章制度,态度如此不端正,难道你已经不想干了吗?既然不想干,那就只有在职场上被淘汰,那何不卷起铺盖走人?给老子滚得远远的,免得让我看见就烦。公司也不会欢迎你这种不负责任瞎几吧乱搞的员工……”
吕镜堂显然很生气,过了很久,他还在喋喋不休的骂着樊胡子。
樊胡子在听着吕镜堂的辱骂,直到吕镜堂终于骂完,她忽然盯着吕镜堂大怒道:“唠唠叨叨的老家伙,你去死吧!”
话音刚落,她的人就以一种闪电般的速度忽然冲了过来,紧接着,她手中的刀立刻就以一种快到诡异离奇的速度捅入了吕镜堂的腹部。
吕镜堂的一张脸立刻变得扭曲狰狞,扭曲狰狞到就仿佛有一把刀已经刺入了他的腹部。
而现在,千真万确有一把刀刺入了他的腹部。
吕镜堂睁圆双眼,以一种痛苦又难以置信的表情看着樊胡子,道:“你……你……你敢……杀我……”
樊胡子依然怒气未消,大喊道:“我杀的就是你。你如果不满意,我就再给你一刀。”
樊胡子果然是个说到就能做到的人,她忽然将手中大刀拔出,然后又是一刀,刺入吕镜堂的身体。
这一刀刺的目标,依然是吕镜堂的腹部。
吕镜堂的人立刻就变得瘫软如泥。
当樊胡子再次将刀拔出来时,吕镜堂马上就倒了下去。
吕镜堂今天的运气实在很糟糕,糟糕到他已无法再看见明天升起的太阳。
在场的每一个人又已经完全呆住。
吕镜堂的弟子,一见到这场面,立刻怪叫一声,夺门而出。
杜沉非剑了,也是非常惊讶,他想不到一个女人,能暴力凶残到这个地步,只因为自己老板这样一句气头上的责备话,就一刀刺向了自己的老板。而且一刀还不够,要再补上一刀。
这个时候,樊胡子正在看着倒在地上的吕镜堂放声狂笑。
杜沉非皱着眉头,看了看樊胡子,便低声向杨雨丝和杨雨燕说道:“我们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杨雨丝显然也已经惊呆,一听到杜沉非的话,才说道:“好!我们走!这个女人完全就是一个疯子。”
然而,这时,樊胡子忽然厉声道:“哪里走?”
杜沉非也不管他,自己殿后,保护着杨雨丝姐妹,就往门外狂奔。
樊胡子的行动,本来很快。
可是现在,她穿的是一件她从来都没有穿过的长裙。
这一件长裙,实在太紧,裙摆也实在太长。
樊胡子一奔跑,就几乎被这一条裙子绊倒。
于是,她又大呼道:“泰歌尔,你在哪里?你们出来,给我杀了杜沉非和杨雨丝。”
话音一落,忽然就有几条人影,从樊胡子家的屋檐上一跃而来。
来的这几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地狱屠夫泰歌尔,兽行屠夫阿达尼,铁血屠夫马哈,辣手屠夫卡马,疯狂屠夫巴巴简,变态屠夫纳达。
杜沉非与杨雨丝姐妹刚刚奔出樊胡子家的大门,这五个人就已经从墙头一跃而过,挡住了杜沉非和杨家姐妹的去路。
杜沉非和杨雨丝姐妹三人,要想冲破这五个人的阻拦,实在不是一件容易事。
杜沉非等三人立刻就停住了前进的脚步。
这时,泰歌尔正露出白森森的牙齿,在看着杜沉非冷笑。
杜沉非也在看着泰歌尔,他很有些想不清,这樊胡子怎么会和岭南九屠走到一起的?
过了很久,泰歌尔才说道:“亲爱的老板,很荣幸,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
杜沉非没有回应,他现在忽然觉得自己这一方的三个人,已很难从这几个人的围堵中逃生。
这时,泰歌尔又说道:“亲爱的老板,今天,我就会用我们的刀,将你的人头,埋在米塔尔的坟墓中,放在他的脚下,让他日日夜夜都脚踏着你的人头,将你的脑袋当球踢。”
杜沉非也冷笑道:“好!你若杀得了我,我的脑袋,你就可以拿走,无论你拿来当球踢,还是拿来当尿壶,都悉听尊便,我也绝不会怪你。”
泰歌尔道:“很好。亲爱的老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