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哄仙又问道:“却不知封兄是怎么知道是力气的“力”和美丽的“丽”这两个字的?”
封慕阳道:“因为我收到过他写给我的书信,他在信中,把我写成“封大力”,称呼我一个女同事为“卢大丽”。”
鱼哄仙也长长地“哦”了一声,道:“原来如此。”他想了想,又道:“他这个人,以“壮士”二字为名字,也实在很有些意思。”
封慕阳笑道:“这是他来到我国后,他自己取的一个名字。他跟我说,他的理想,就是成为一位壮士。他说他肩负着除恶锄奸伸张正义的使命,将一如既往地为神而战,绝不辱没什么骑士团的荣光。”
鱼哄仙听了这话,已忍不住放声大笑。
杜沉非也笑道:“这个理想,也是一个很不错的理想!”
封慕阳又道:“两位可别看这壮士哥脑子像是进过水的样子,但他的剑法却实在可怕得很,我可以保证一点水都没有。”
杜沉非听了,忍不住问道:“莫非你见过他的剑法?”
封慕阳道:“我只见过一次。”
过了很久,封慕阳又接着道:“但这一次就已足够。我也可以保证,我从出生到现在,都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么快的出手,从来没有见过有他这么快的剑。”
杜沉非听了这话,过了很久,才盯着鱼哄仙,缓缓说道:“现在,我们真应该庆幸一件事。”
鱼哄仙问道:“我们庆幸什么事?”
杜沉非道:“幸好这位壮士哥并不是我们的敌人,而是我们的朋友。”
鱼哄仙点了点头,道:“好像的确如此。等下我们兄弟,真该畅饮三杯浔阳楼的名酒。”
杜沉非笑道:“好!那我们现在就回旧金山大饭店,去将小段与这位壮士哥也一同叫去。”
鱼哄仙道:“好!”
于是,这三个人就又回到旧金山大饭店,叫了段寒炎与卫壮士二人,一同来到了浔阳楼。
浔阳楼的大门前,竖着一根旗竿,悬挂着一面青布酒旗,上面写着——“浔阳江正库。”
这酒楼雕檐外,高挂着苏东坡所题的“浔阳楼”牌额。
酒楼大门两旁的柱子上,各有一面白粉牌,上面写着:“世间无比酒,天下有名楼。”
五人上了楼,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刚刚坐下,却忽然听见旁边有人高声道:“嘿!这不是荆湖第一刀杜先生吗?”
杜沉非听见有人在叫自己名字,颇有些吃惊地扭过头来看。
只见旁边一副座头上,坐着四个头戴逍遥巾、身着道袍,一副文士装束的年轻人。
这个时候,这四个年轻人正在吃火锅。
他们脚下的地面上,横七竖八摆着六七个酒坛,以及铺满了如同死蟑螂般的槟榔渣滓。
这四个人,显然已经吃了很久的火锅,喝了不少酒,也嚼了不少槟榔。
他们必定已吃喝得浑身发烧,因为这四个人现在的脸色都很红,红得就如同正准备上台表演的戏子。他们衣衫上的扣子,也都解开了好几颗。
这四个人,有两个人却是杜沉非认识的。
这两个人,都是报社的记者。
一人是《无多妙闻》的记者铁成刚,另一人是《武林窗》的欧阳丹丹。
虽然这四个人都在看着杜沉非,但杜沉非很有把握,刚才在喊自己名字的,一定就是铁成刚。
因为这个时候,铁成刚就正在向杜沉非微笑着挥手。
杜沉非并不太喜欢铁成刚与欧阳丹丹,更不打算接近这两个人。
因为他曾在这两份报纸上所看到光照会污蔑诋毁自己的那篇文章,标题下的作者名,写的就是铁成刚与欧阳丹丹。
所以,杜沉非现在就很有些反感这种将道义放一边、利字摆中间的人。也很不喜欢这些只图吸引眼球、捞取经济利益,却完全不顾事实真相的记者。
他觉得现在江湖上的这些报纸,完全就是金钱与权势释放臭气的器官。
杜沉非虽然不喜欢他们,但也并没有打算得罪这种随随便便写篇文章就能传遍十万八千里的狗仔队。
因为这些人随时都有可能会将自己的一言一行用一支笔添油加醋写出来,发表在报纸上。
所以,杜沉非觉得,作为一个在江湖上已经很有些知名度的公众人物,就应该随时注意自己的形象。
于是,杜沉非也微笑着,向铁成刚与欧阳丹丹打了个招呼,随随便便地说道:“哦!原来是你们二位,刚先生与丹先生,好久不见啊!”
铁成刚打了个“哈哈”,道:“的确已很久不见。却不知杜先生今日是有何公干,而来到这江州城中?”
杜沉非又随随便便地回答道:“只因我们兄弟久闻江州这地方名胜古迹极多,所以就忍不住想来这地方看看,以寻访历史古迹,瞻仰前人风采。”
这时,欧阳丹丹看了看段寒炎等人,笑道:“杜先生组团旅游,好雅兴!这江州,号称“天下眉目之地”,有“九派浔阳郡,分明似画图”之美称。北临长江,南有庐山、鄱阳湖,东有湖口石钟山,又有承天禅院、烟水亭、琵琶亭、周郎点将台,当然还有这浔阳楼,俱是名人云集之地,旅行必到之景点。”
杜沉非点头笑道:“丹先生不愧是见多识广的记者,所言极是。”
欧阳丹丹又盯着段寒炎与鱼哄仙、封慕阳、卫壮士四人看了很久,才向杜沉非问道:“杜先生,请问这几位老板,如何称呼?”
杜沉非又随随便便地回答道:“这几位老板,都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