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日,母昭裔果真辞了官,告老还乡,离开相府之时,敬希宁和舒怜伊四人为他送别,母昭裔临行之前跟敬希宁嘱咐道:“敬少侠,老夫看你绝非一般人物,而你身边也有龙光环绕,天下归一是大势所趋,有朝一日尔等若与蜀国为战,希望能够体谅苍生,止戈为武。”
敬希宁道:“希宁有些不太明白大人之言。”
母昭裔笑道:“你只须记住我今天所说之话即可,将来你会明白的。”
敬希宁道:“希宁一定谨记。”
母昭裔装了好几车的东西,不过除了日常的衣物之外,大部分都是一些书籍典藏,敬希宁望着母昭裔驾车远去,不禁感叹,“传言母丞相酷好古文,尤嗜图籍,家中藏书千万,学富五车,由此观之,所言不虚。”
戚尚道:“这母丞相堂堂宰辅,辞官归家,却两袖清风,除了书籍衣物竟无一金银财宝,的确让人佩服。”
敬希宁道:“可惜自古清廉高洁之士大多悲歌。”
舒怜伊道:“希宁你也太悲观了。”
敬希宁道:“好了,不说这些了,花意浓已经回来,我们得再想想办法,怎么找到月谣将她救出。”
巴夏道:“这些日子我都守在茂王府外,没有见她们有什么动静,不过有一点奇怪的是每天一大早就会有一个婢女提着篮子出门,下午又回来,每天时间都差不多,孟思悠和花意浓也会经常出门,而且走的都是同一个方向。”
敬希宁道:“你可知她们去的是哪里?”
巴夏道:“我曾经跟过那奴婢,不过每次跟到半路她就不见了,至于孟思悠和花意浓我怕被她们发现,就没有敢跟过去。”
敬希宁道:“这就怪了,月谣被关在茂王府,她们每日出去难道是另有所为?到底是为何事呢?”
舒怜伊讥笑道巴夏:“你就这么点本事啊?”
巴夏有些不服气道:“舒姑娘,有本事你去跟跟花意浓?”舒怜伊道:“你以为我不敢吗?”
敬希宁道:“好了,你们两个别吵了,我现在脑子里乱得很。”
戚尚道:“希宁,既然孟思悠这些日子经常出门,不如就趁她一个人的时候把她给抓了,拿她去换明姑娘,我不信花意浓还能不换?”
舒怜伊突然拍手道:“这个方法不错,虽然我们不能直接闯入茂王府救人,但是以希宁的武功对付孟思悠是不成问题的,到时候就算是花意浓不肯,孟仁韬也不会答应。”
敬希宁觉着这样的做法有些粗鲁和冲动,犹豫不决,但又想不出更好的方法来,舒怜伊道:“希宁,你就别犹豫了,只要稍微可行,我们就应该试一下。”
敬希宁道:“这种下三滥的手段绝非君子所为,我们还得另想办法,况且花意浓远远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简单。”
戚尚道:“敬兄弟,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如此拘泥于世俗,真是急死人了。”
二癫和舒怜伊见敬希宁不肯答应,便私下里商量自己行动。巴夏前往茂王府打探孟思悠的行踪,得知她又要出门,赶紧告知了戚尚和舒怜伊,舒怜伊和戚尚两人变换了一番装扮,舒怜伊用白色丝巾挡在面前,装扮成一位害羞的大家闺秀,戚尚则把自己弄成一个灰头土脸的仆人,赶着一辆坏了车轱辘的马车停在孟思悠前路的中间挡住去路。戚尚对自己的装扮颇为不满,抱怨道:“舒姑娘你说我们扮父女不好吗非得办成主仆,还把我打扮得如此灰头土脸,真是气死我了。”舒怜伊指着戚尚道:“就你这么疯疯癫癫的,还想占我便宜扮我爹,想得美!赶紧蹲下修马车,待会儿孟思悠可就要来了!”戚尚拿着一块故意弄得脏兮兮的手帕捂着嘴使劲地对着舒怜伊咳嗽了几声,舒怜伊赶紧用手捂住口鼻,做出一副十分嫌弃的样子,躲进了马车。
过了不多久,孟思悠果然前来,戚尚远远望见孟思悠骑马驾来,赶紧叫舒怜伊准备好,自己背对着孟思悠前来的方向,蹲在地上,低着头,把头发弄得蓬乱,孟思悠走到前面,被横在中间的马车挡住了去路,无法骑马经过,就在那里一言不发地等着,待这马车修好再过,可是等了许久,发现前面的人一直在那里修补却始终没有动静,孟思悠有些不耐烦,呵斥道:“前面修车的,赶紧把你的马车弄开。”
戚尚低着头没有理会孟思悠,孟思悠十分恼怒,从马背上下来,走到戚尚前面,见他身上脏兮兮的,身上还发出一股臭味,立马往后退了好几步,捂着口鼻,继续大声喝道:“修车的,跟你说话呢,听到了没有?”戚尚放下手中工具,把身子转过去,蹲在地上半挡着脸,将耳朵凑过去,一手放在耳朵旁边,装作认真听她讲话的样子,孟思悠自语道:“原来是个聋子!”戚尚扯大了嗓门朝着孟思悠吼道:“姑娘,你说什么?”
孟思悠撇了撇嘴,“懒得跟你废话”,转身对着马车喊道:“里面的人应该是主子吧,赶紧下来,让你的下人先把车挪开,让出路来给本姑娘过。”
正说话间,戚尚突然跑过来抱着孟思悠的双腿,“这位姑娘要不你帮我修一下吧!”孟思悠一下子突然被弄懵了,看着戚尚脏乱的样子,使劲用腿踢着他,“什么东西,快给我滚开”,孟思悠使劲地踢着,戚尚却紧紧抱着不放,孟思悠渐渐感觉有些不对,脚下之人力气如此之大,竟让自己的腿无法动弹,根本不像是普通的下人车夫,正疑惑时,舒怜伊突然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