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衣室新置了长凳,正好冲着那面全身镜,坐在长凳上等同事下班,从来没有这么长时间面对过自己。
卷起的头发是上月整的,告别以前那短发的形象,感觉还不错,只是少年白头,略有沧桑。
脸一如既往的消瘦,瘪的似乎没有半点水分。有点小龅牙,那是小时候磕到床头柜上造成的,可不是父母给的出场标配。尖嘴猴腮的,似乎是个猴子吧。
六百多度的眼镜遮住了的黑眼圈,正在考虑换副隐形眼镜,实在地看看黑眼圈有多厚多大。
天气寒冷,制服外披着一件厚厚的棉衣,因为手上戴着手套所以不能玩手机,也就塞上耳机听听音乐。是一首改编的《小小鸟》,想飞却飞不高,跟着唱起来。
似乎以前也写过关于长凳的事,且容找找。
17年3月9日晚10点刷脸下班,更衣室长凳上洗碗大叔在上面躺着。
猛然想起,在这长不足两米,宽不足半米,一张ib换鞋子、休息、等吃饭、等人,当然也在长凳上躺过。
不过不同的是,大叔可能是等吃夜宵,而是等吃早餐。而现在是坐着等吃夜宵。到时间了,也该垫吧垫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