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白天时,李弼回到自家的府中,却是仆从不断的从偏门进进出出。更是将许多东西拉回到府中去。第四天,李弼又到闻月阁,这一天已经是二月初四,李弼品着酒,却是目光散漫的看着台上。一个穿着青衫,套着柳木新款毛衣,再加了一件麻布外衫的青年提着酒瓶,眼圈发红,一副微醉的神情,远远的看着李弼,而后笑了。这青年飞快的提笔写了一张纸条,然后交给了一个衣领上别有铜树叶扣的伙计手中,再指了指李弼。伙计明了,借送酒的机会将纸条交给了李弼。李弼打开字纸,上面写着一个字,静。李弼不明白,问伙计,伙计摇摇头,只说什么也不知道。过了一会,那青年看李弼神情之间依然还是一副焦虑之态,无奈拉过一名伙伴低语几句。很快,那伙计进屋送酒时低声对李弼说道:“公子,有人托小的代话给您,您等的人不来,就是他输了。”“为何?”李弼追问。伙计回答道:“让小的代话之人猜到您有这一问,所以让小的回答您。他已出招,必胜之人无须在意,胜则在初九那天。他不来是输,来则输的更惨,除非您这边没有镜子。就这些话,您再问,小的也没有。”“是谁?”李弼再问。伙计摇了摇头:“小的不知,只是有人打赏让小的带话过来。只因您面带焦色。”李弼长长的吐了一口气,抓了一把铜钱放在托盘上,算是给这伙计的赏钱。后台,那提着酒瓶的青年又灌了一瓶好酒,已经是微醉的他摇晃着往闻月阁后院走去。叶四娘站在一柱子旁笑道:“先生大才。”“大才……有三,均在北。在下……”青年打了一个酒嗝:“还差些火候,需要再喝好酒三百斗。”这青年晃着却是没有摔倒,提着酒瓶往后院走去。叶四娘看着那青年的背影只是暗打一个手势,黑暗之中立即就有一个黑暗隐入夜色当中,跟在那青年背后一起往后院去了。那给李弼带话的伙计来到叶四娘身旁:“七领,刚才……”七领,代表着以三刀为首这个团体的首领级别排名,头领是张初尘,那怕张初尘表示退离,不再过问,但头领的位置肯定要空着。次领是柳木。然后依次往下排,排到叶四娘是张初尘之外的第六,在她之前除三刀之外,还有一人。却是除了张初尘之外,无人知道是谁。只知道是位手段级高明,尽得张初尘真传的超顶尖刺客。而且年龄还比叶四娘小。叶四娘听完伙计的汇报,微微点头:“是弼郎君太年轻,沉不住气了。木不需要和任何人去比高下,也不需要去证明什么,派个人去泾阳,看还须有进一步的计划没有。”“是。”伙计应了话,然后下去安排。叶四娘这翻话那青年却是没听到,可他却有自己的想法。回到自己那屋,手上粘着水在桌上写了四个字。顺手牵羊。只不过,这四个字用柳木自己的话说就是搂草打兔子。顺便打上了就占个大便宜,没打上也不吃亏。只是柳木没想到的是,竟然有人在不知道自己计划的情况下,看到了自己这次反击的真相。仅仅就凭李弼的那些小动作。小屋内,青年推开自己衣柜的暗门,走进了一间通道。通道的尽头,摆着四个草人,四个草人分别是四种不同的死法。在四个草人之间有一道门,推开门青年走了进去,这里是整理窃听资料的地方。青年还记得自己头一次到这里,叶四娘告诉自己。钱、酒、肉要什么有什么。只是如果管不住自己的嘴,看那四个草人,挑一种自己的死法。青年却不惧,依然成为整理资料的首席。到现在为止,没有人知道这位青年叫什么,当初叶四娘问过,青年也回答过。真名、假名,真又如何?假又如何?结果便无人再问了。反正他也没办法离开这里,在无数顶尖刺客的包围下,一个书生没有逃走的可能。时间久了,这里的人都称呼青年为:“瘦驴。”在大堆的资料当中,青年一边喝着酒,一边充满着兴趣在挑选着有用的东西。“查一下,本驴记得,这个叫窦世宽的人已经借了不少人的钱币。”青年对瘦驴这个称呼非但没有一点不快,反而开始自称本驴。有位在旁帮手的年轻人赶紧去翻记录。很快。“驴哥,没有错。这个叫窦世宽的人已经借了至少九个人的钱,就我们所知。他最近和那位崔一叶走的很近,这个叫窦世宽的无论如何,也是我们公子的眼中钉。”帮手的将查到了的资料放在了瘦驴面前。“笑话。”瘦驴哈哈一笑,又猛灌了一口酒:“以本驴认为,这等货色也配得上眼中钉。他不过就是一个小人物。只是,或许有点用处的小人物。”“驴哥有何妙计?”“没有,看咱们的公子有可妙计。”帮手的人将这一条记录,每几天给柳木抄写总结条陈的时候,这一条就让柳木看到。话说两边。崔府。被闻月阁加入关注名单的窦世宽正坐在这里,在他的面前摆着一箱铜钱。“窦世兄,这箱钱是我送给你的。莫提借,我也不打算借给你,因为你还不上。你这好赌的性子再不收收,咱们之间这友也不得不尽了。”说话的是崔一叶,依然在摇着他的扇子。窦世宽盯着那箱钱,想拒绝,因为这关系到他的颜面问题,崔一叶的话中很明显的已经看不起他了。但他内心却无法拒绝。因为他还想再去赌,再去翻本,眼下已经没有人愿意借钱给他了。崔一叶无奈的摇了摇头,将那箱子合上后说道:“不提你这些个破事,倒是那些乡下人让本公子另眼相看,竟然真的能沉得住气,你且去安排人打听一二,他们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