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御医的建议,柳木立即说道:
“我作主,那怕用药也要让人睡上三天。只要醒来人能恢复比什么都好,这人要是悲伤过度,伤的重了那三个小的最大的才十七,谁能扛得住。”
“是,依郎君所言。”御医作了记录后,让助手去配些安神的药,然后强灌。
程咬金眼下有三个嫡子,分别是处默、处亮、处弼。还有两个庶子,处寸、处立,以及两个庶女。
披麻带孝跑在灵前的,只有三个嫡子,庶子、女只能跪在后面。
天亮了,程府管事又来柳木面前:“郎君,报吧。”
“恩,报。”
这个报是报官,程咬金是重臣,他的夫人是国夫人,礼部在册。而且这么大的事情,肯定是要往李渊那里报的。
然后是公开发丧,长安城中的勋贵亲情好的亲自来,不好的也会派人过来。
大唐这时候已经有地窖藏冰,人放在棺木之中然后四周摆上冰。
第一个来的是李世民。
不说住的近与远,李世民听到消息发没束,衣带没系骑着马就赶来了。
李世民一见柳木就问:“老程呢?”
“晕倒了,这些天伤神伤身的,御医的建立是让睡上三天,我也认为睡上三天后。”
“恩,睡上三天后。”李世民也赞同这个选择。
两人一起进灵堂上了香,程处默等人谢礼后,柳木与李世民就坐在灵堂外的地垫上,谁也没说话,就那样安静的坐着。
一直到礼部派的人过来接管了这里的事情之后,李世民才带着柳木与独孤兰若往秦王府去了。
到了秦王府门口柳木停下了。
“怎么,有事?”李世民问柳木。
柳木摇了摇头:“我在想,我进秦王府合适吗?”
“你如果没在御前告状,我还真不让你来。但现在你进不进我秦王府有何区别。”李世民说完拉了柳木一把。
柳木说道:“也是,我和太子都死磕了,这还装什么装。”
独孤兰若进了秦王府也不理会这两人,自己往后院走去,她也是好久没见到长孙无垢与杨妃。
柳木进了李世民书房,伸手把门一拉:“二哥,我准备和郑家来点激烈的冲突。你有什么意见?”
“郑家,那个郑家。”
“我怎么知道是那个郑家,他们自称荥阳郑氏,当家人叫郑元璹。”
柳木说完李世民吓了一跳:“你确实,二哥都不敢与郑家在明里对抗,你凭什么?”
“又是这一句凭什么?你是官,你要争皇位,郑家听说当官的五品以上有三十多人,五品以下不知道有多少。而我是民,我就是手上有点钱,论官说你很为难,论钱说,他们能把我怎么样。”
柳木说完手指一弹,一枚铜钱飞向了李世民。
李世民还没有接住钱的时候柳木就说道:“那姓郑的老头告诉我,我拒绝他的好意,我一定会后悔。他诚意十足,拿新式铸钱法给我,但想要河东的生意。那怕他们还不知道河东是什么生意呢。”
“说到河东,那里有什么生意?”
“河东是运输要道,而且那里有盐湖,我最在意的还是制作玻璃的原料。我派人去看过,他们不仅发现了我要的石晶石,还听说那里有铜矿。”
李世民没接柳木的话,只是说道:“与五姓七望为敌,不智。”
柳木盯着李世民的眼睛笑了。
李世民回避了柳木的眼神,他心里很清楚的知道柳木懂自己的心思,所以打压门阀是必须要作的,只是那怕他身为秦王此时也不敢将此事挑明。
既然不敢面对这个话题,李世民只好转移话题。
李世民将一个袋子扔给了柳木:“这是那名叫二娃子的东西,我派人从他待过的各营都找了些。还有,二哥帮你去找了屈突老将军,收他为弟子。”
“谢过二哥。”
“还有就是,李靖的弟子薛仁贵,也送到屈突老将军处,指点数月。”
柳木拉过袋子,又把话题翻回之前,笑呵呵的说了一句:“没想到二哥也有怕的时候。”
“正如玩牌,输不起的时候,就不要默牌全压。”李世民很严肃的对柳木说着。
“我输得起。”柳木也收起了笑容。
李世民整个人一激冷,他理解柳木的意思了。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二哥你还穿的是靴子呢,我才是光着脚的。”
李世民低头思考了好久,走回书架上拿出一只盒子,然后在盒中取出半片玉佩交给了柳木:“你是第一个知道这事的人,萧瑀事实是支持我的,而豫州大都督是他的生死之交,你如果真的想和郑家过过招,到真正为难之时再用。”
柳木惊讶,他记得历史上有记载萧瑀是真正的中立派。
“还有,太子府王眰是我的人,我会让他观察,太子有任何对你我不利的事情,那怕暴露也要把消息送出来。”
“二哥,你不问我图什么?”
柳木这么问也是怕李世民猜忌,要知道李世民可是仅仅为了一句话,就杀掉了李君羡。
任何危害大唐王朝的人,都要死,无论是谁。
要怪,就怪李君羡有一个可悲的小名叫:五娘子。
当然,这件事情还在二十几年之后呢,因为“女主武王有天下”的谣言。
“不问,因为只有二哥我当了皇帝你才可以继续胡闹,换个人你连命都保不住。打压郑家对我有利,那怕是结城下之盟也是好事。”
李世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