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于新罗王金氏的官员对朴太大兄讲道:
“太大兄,公主殿下吩咐,后天清晨随大唐运送毛线的船只回新罗,若是错过这船我们就需要南下到大唐江南坐我们的船回去。”
朴太大兄脑袋里嗡了一下。
他知道金德曼已经要到了她,或者是新罗王想要的东西。
否则不会这么急着回去,要知道金德曼在大唐待了差不多快有近一年时间。这么长的时间都急着回新罗,今天却在急这几日时间。
那么足以证明,金德曼讨要的非常的有价值。
第三次清晨,大船准时起航。
柳木站在码头上看着船远去,当再看不到船队的影子之时刘仁轨将一封信递给了柳木:“我没看,朴太大兄派人秘密给我的。”
柳木打开,却是足有数千字的长信,用的是汉语,而且言辞极尽华丽。
快速的扫了几眼之后,柳木将信递还给刘仁轨:“我没读过几天书,这些东西写的太漂亮,可惜我看不懂。”
刘仁轨脸上抽了一下,这种下三流的理由也行。
不过他还是接过了信快速的翻读了一遍后对柳木说道:“前面五页是讲新罗与中原的友谊,然后有两页是讲大唐与新罗的友谊,再有一页是讲你和新罗的友谊。”说到这里刘仁轨停下了,笑着对柳木说道:“我从你的双眼之中看到的是,杀机。”
“有这么明显吗?”
“连美男计都用上了,还不算明显吗?”刘仁轨大笑。
柳木黑着脸瞪了刘仁轨一眼,刘仁轨拿起信:“先说这信,再下来就是重点,朴太大兄表示,愿意尽一切之能为我在莱州的工坊出力。而后提出了两个请求。”
“请求?”
“恩,头一个请求若是我就会答应,他想学习我们的盐田技术在新罗也建一处盐田。除了供新罗自己使用之外,其余的是否可以卖到大唐来,其价格会比我们莱州盐田还低些。因为新罗的人工比大唐便宜。”
刘仁轨只是提出建议,并没有为此事作主。
柳木问道:“第二个请求是什么?”
“他想请我写一份推荐信,在大唐新罗的时候可以去拜见翼国公。而信中也写明了他要拜访的意思,那就是希望翼国公请夫人出面,代新罗采购精钢。”
说完后,刘仁轨问柳木:“为什么他要绕这个圈子,为什么不直接找你。”
“因为朴氏想代替金氏成为新罗王,而金氏想朴氏去死。如果大唐还有另一个力量去帮他们的话,他肯定不出无奈到出此下策。他在赌,赌我更希望看到的是新罗内部的平衡。同时他也会在这种平衡之中,积累力量。”
柳木给刘仁轨解释了之后又补充道:“这些话我没有一来就告诉你,因为你是战将。若是房、杜两位那样的人物在这里,我就直话直说了。”
刘仁轨却是很不宵:“一个小小的新罗,有何用?”
“我要的不是新罗,秦王殿下要的是,天下。”柳木这话说完刘仁轨立即就有一种热血沸腾的感觉:“杀入半岛的时候,助我有领军之权。”
“不急,我得到了一名鬼工,造船的鬼工,明年的时候我会把他送到这里来,眼下会从辽东慢慢的往这里运木料,我要船,二十丈以上的巨船。然后是这个。”柳木将一把钥匙递给了刘仁轨。
接过钥匙:“这能打开什么?”
“这里的工坊管理新办法,你若能行则罢,你不行就要把李弼弄来替你管。十八月之后,你必须积累功勋升至正四品,我不想我家三妹出嫁的时候你连身紫袍都没有,这会让我很没有面子的。”
柳木这话说的刘仁轨无言以对。
两年前他才是从七品参军,现在已经是从四品领军将军,这样的升迁速度已经无数同龄的武官嘲笑他是靠订亲才得到的官位,这让傲气的刘仁轨内心很不爽。
看刘仁轨的脸色不好,柳木又刺激了刘仁轨一句:“若是让一个奴兵升的比你还快,我估计你更没面子。”
“走了,去齐州陪我家婆娘游山玩水。”柳木接过抱琴递来的马鞭翻身上马。
柳木走了,留下刘仁轨一人在风中凌乱。
有亲近的将校来到刘仁轨身旁,有人问道:“将军,什么奴兵。”
“有一个奴兵,拿着柳家我过世岳父当年的信去了柳家,他与柳家四娘订亲。咱们身处莱州并不知道长安的事,也不知道并州那边的事情。而我也只知道几句,详细的要等云州那边送下批羊毛的时候或有军报。”
“将军,几句也说来听听。”
“柳木有八百家丁,一路杀,杀突厥精锐两万。有数位将军以及人头为证。后夺朔方郡十二州四十余城,这八百家丁分为四队,四主四副八位队正,领军一人。那奴兵就是四副之一,罕沫儿咱们打过,罕沫儿死在奴兵之手,后以斩七十九首得军功第一斩。”
十几个将军、校尉同时感觉无数的***列阵从大海上狂奔而过。
刘仁轨叹了一口气:“我这个大舅哥,真是下足了本钱。自己的姐妹出嫁,嫁的人那一个都是……”
刘仁轨不想再形容了,因为他也是其中一人。
刘仁轨的年龄比柳木大,但依礼刘仁轨还要叫柳木一声兄长,因为他娶的是柳木的妹妹。
“熊,他奶奶的熊,都给老子滚去干活。咱们将军披上紫袍之日,就是你们这些货色富贵之日。都滚去干活。”刘仁轨的副将拿着皮鞭开始赶人。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