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玉家小,
寂寂寥寥。
蛾眉紧皱芳心乱。
一脱藩篱心似箭,匆匆还乡家已远。
凄凄惨惨,
千年女妖。
当年与郎种桃树。
桃花还在枝头梢,形单影只南风嚣。
快到中午时分,一切准备妥当,村长戴黑蛋儿招呼大家安静,令人在土庙前摆下供桌香炉,瓜果李桃,早已准备好三牲栓在一旁,戴黑蛋儿看了看一众村民,又看了看天,说道,“吉时已到,杀三牲祭祀先祖,保佑后代子孙人丁兴旺,平平安安,”说完带头跪下,所有人向香案三跪九叩,礼毕,将三牲牵至庙前,早有人准备好牛儿尖刀,一刀捅向咽喉,鲜血顿时涌出,流到准备好的木盆中,等到鲜血接满,将三牲头颅砍下放在供桌之上,插上三柱香,戴黑蛋儿领着村民开始绕着土庙转了起来,边转边用瓢舀起鲜血泼向庙墙,嘴里还说着别人听不懂的话,一圈,两圈。。。。。直到鲜血用尽,最后人们又在庙前站定,村长又带着村民跪下,说道,“多亏先祖保佑,杜鹃村风调雨顺,不敢忘本,定守时供奉,第七代子孙拜上,”礼毕,宰牲节村民聚餐开始,众人入座,开始享受自己劳动的果实,欢声笑语顿时响起,村长陪了几杯酒就离席,还有一些老人跟着走下广场,没了长辈的约束,气氛更是热闹,自家酿的酒,男孩喝了胆子大了,女孩喝了漂亮了,没了平日的拘束,大胆的走在一起跳起舞来,对起歌来,小花几次都想下场去跳舞,都被水松给拉住了,并且以平时没有过的严厉表情警告她这几天一定要呆在自己身旁,小花纵有万般无奈,但看到父亲紧张的表情也听话的没有闹起来,小狗云清更乖,窝在一旁动都不动,眼睛死死的盯着土庙,心里想,“不知道是不是村民没注意还是以前就这样了然后习以为常,那泼在墙上的鲜血并没有流到地面,而是被墙壁吸了个干净,平常的土墙绝对没这么邪性,要出事啊,”回头看了看水松父女,心想,“我是就这样灰溜溜的半夜遁走,还是和他俩共患难呢,”想到这里,它看了看兴高采烈的村民,又看了看那诡异的庙,“几百年了,或许真有事,但不会这么巧我一来就能碰上吧,人死鸟朝天,不死万万年,出事了有个子高的顶着,我先去捞点吃的祭祭我的五脏庙再说,跑路不也要吃饱了不是,”于是看四下无人注意它,偷偷溜到后厨那里去,得着那些没上桌的菜可劲的往它那香瓜葫芦里装,今年收成应该是不错,备下的材料多了去了,小狗装了半天看装的差不多了,起身去找了一个背风有光的地方一猫,吃了起来。
人们吃吃喝喝闹了半晌,结束了聚餐,收拾了一下,回家的回家,休息的休息,剩下小年轻们在广场上继续,水松是想留下看着小花的,怎奈众人极力劝说,“剩下来的这是年轻人的节目,你个汉子去凑什么热闹,咋,不放心你家小花,开玩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走走去老李家在喝上几杯,”众人合力,把个水松半拉半架给弄了下去,小花一见父亲走了,哭丧的脸马上阴转晴,旁边的小姐妹们立马走了过来,拉着小花一起走进跳舞的人群,唱歌跳舞,但跳了半天,只见旁边的女孩红着脸被一个个的拉走,自己这一堆没一个中镖的,小花心里可不是个滋味了,自己哪里差了吗,要什么有什么,那些个不长眼的,哼,也没了跳舞的心思,拉着这一堆难姐难妹走到一边聊天去了,一会儿聊起谁家绣的花儿针脚好,一会儿聊起谁家的小子人高马大,心眼儿好,聊着聊着就聊到了这间庙上,小花突然就问起,“谁知道这土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吗,里面到底供奉的是啥啊,”半晌,有个圆脸满脸雀斑的妹子小声说道,“靠近点,我知道一点儿,那是一年夏天,我在里屋睡觉,半夜热醒了,就去堂屋找水喝,走到门口就听到我爷爷跟我父亲在说话,我父亲就问我爷,咋地那庙平时咋不让人进呢,都烂成那样了,也不见村长找人去修啊,我爷听他一提起土庙,急忙用手捂住我爹的嘴,说道,你知道啥,莫多嘴,等你老了就有人跟你说了,我爹也就没在问下去,和我爷爷就聊起了别的,我也喝了几口水就准备回去睡,这是我爷爷突然问我爹知不知道他多大年纪了,我爹当然知道,九十有六了呗,爷爷恩了一声,说了句快该我了,我当时没怎么在意这句话,直到上一次宰牲节,有一天村长突然上门说我爷爷出了界碑不知道干什么去了,打猎的老孙头看到了就跟上去,想叫住我爷爷,不成想突然来了一只虎尾熊,叼着我爷爷就走了,只剩下了这带血的半截子衣袖,我一家子人放声痛哭,被虎尾熊叼走那还有好,能剩下一截子衣袖都是好的,哭了半天能有什么办法,山里人就是这个命,于是把我爷爷以前备好的棺椁取出,用那一截子衣袖和我奶合葬在一起,但事后我就想这事有蹊跷啊,我爷爷是个老山民啊,他怎么能不知道界碑外面的危险,这个想法我就说给我爹听,但我爹叹了口气说道,那么多人都看到了,你还怀疑什么,莫不是村长和人合起伙来骗我们,没那个可能,于是我只得把我的这个想法藏在心里,今天小花一问,我又想起来了,给你们说说,你们可别四处张扬啊,”听了这番话,这一群小姑娘就感觉有个阴谋笼罩在头顶,“要不我们偷偷进庙一探究竟如何,”小花这个傻大胆提议道,“不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