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凌的身影停下,像是被什么阻碍,待仔细看下去,只见封凌撞在了一颗枯皮糟乱的大树上,那是由于没有及时停下来的结果,说白了就是,还不会走呢,就想跑,这不是,撞树上了吧,简直不亏。
随着几十声的惨叫发出,封凌这才稍许触摸到了那边界。
这幽黑的夜,一个身影笨拙的在黑夜之中跌跌撞撞,封凌褪去金翎袍,只留下一身劲装,墨发束于身后,那身影不断地撞在地面上,杂草中,可是越来越多的撞击,让封凌并未气馁,只是更加的自信!他不相信自己无法一夜之内学会神行步!
如果让段毅知道他这个念头,可能就要吐血身亡了吧,当年的段毅,摸索三年才触及门道,封凌想一夜学会?开什么玩笑。
如果真是这样,那可真是闹了一个大笑话了,不知段毅作何感想,在他心中,封凌五年之内能突破天玄就是极限了,可是封凌想一年突破!不知道他这个念头是否太过于狂妄了,可是,他总能完成别人无法完成和别人都不敢想象的事情。
这个世界上,许多事情都可以往另一个方向看看,就像封凌,如果他只待在封石镇,那么他最多到达玄灵境,可是在外界明确的境界划分,明确的灵气标准,况且,他的心性还需要磨炼,一个强者,起步总是最艰难的,不经历一点刻骨铭心的事情,总不能成长。
每一个人都期望自由自在,没有任何烦恼和忧愁,可是天对每一个人都是最公平的,当然,也是最不公平的,天的正不正,胜不胜,都来源于本心,那些高高在上的人,也许封凌一辈子都无法触碰,可是,这颗心,足矣。
现实就是一把刀,鞭挞着你前进,这条路上,你总是遍体鳞伤,可是你必须坚持,因为,你还有要守护的人,如果哪一天,你真的累了,真的无法再走下去了,那么,记住,走的一丝不留,不再回头。
就像封凌,他如今在不断地参悟那八荒神行步,现实就是它,你超越了它,就等于超越了自己,本身再上一层楼。
如果你哪天要说自己不想守护了,太累了!那么!你想想!你身后的人!你的爹娘!你的兄弟!你的支持者!你的一切都来源于他们!你有什么资格说不!有什么资格?
封凌没有资格!我们都没有资格,这个世界的你我他都没有这个说不的资格!他有自己要守护的,我们也有,不能放弃,只有勇往直前,哪怕前面是荆棘坎坷,哪怕是悬崖峭壁,我们都!如履平地!
一次次跌倒,一次次爬起,一次次的顿悟,一次次的失望,每一个情绪都在封凌脸上出现过,子时已过多时,月落树梢,萧萧落叶乱,封凌懒懒的躺在碎屑满地的树枝上,他看着天空的繁星,心中一时间涌出无数的哀痛,此时只有他一人,就连千冰离也因为自己而受伤,可是自己却在此没有任何作为,就连一个神行步也没有练就成功,他已经精疲力尽,神行步也只是练就出现了三个步莲,八荒步莲,封凌此时才练就三个,想要入门,还差的远呢。
封凌站起身来,身影瞬间消失,待再次出现之时,已经来到了客栈之中,他抬眼看向聂绝和朔颖的床位,那里已经空无一人,人去楼空。
封凌躺下,一夜无言,他脑海之中尽是回荡那八荒神行步的八个步莲。
想要一夜练就,简直痴人说梦,他沉沉昏昏的进入梦境,没有人发现这一切,只有在早晨起来,才能知道,原来,少却两个人。
与此同时,在远在天边的神陨山之上,那巨大的松树上,一座宫殿的明窗前,一个少女看着近在咫尺的明月,稀薄的云雾缭绕,光晕绕着明月圆润着一圈,少女的思绪万千,她手中握着一枚冰蓝色的玉坠,那玉坠冰雪通透,其中还有一条小龙在游走。
“封凌~”
那少女眼角滑落一滴泪,她不知道此时的封凌是如何?是死是活,不知道封凌如今过着什么样的生活,她什么都不知道,只有将希望和怀念寄托在那玉坠之上。
“你在哪里?”
那一刻,一缕彩色的花瓣随着微风飘过窗前,不时,一片花瓣落于窗前,允诗寒有些眼神复杂,她捻起那一片粉色花瓣,闭上眼睛沉思。
终于,她睁开眼睛,伸手将那玉坠戴于胸前,不偏不倚的处在那一片雪白中间。
封凌本来给她之时,只是玉坠,没有任何佩戴的东西,一日之内,她请出靈陨山最精湛的艺师来做了一个框架,从而将那玉石镶在其上,没有一点遮挡的感觉,佩戴在允诗寒身上,一种源于血脉的感觉直逼其脑海,感觉修炼起来更加顺畅了。
她戴上玉坠,缠上红绫围巾,纵身跳下巨大的松树。
“小鹊!”
一声鹊鸣,允诗寒的身影稳稳的落在了鹊背之上,她正要去找黎靈陨,她已经知道了黎云淼的惨败,虽然不及丧命,不过也已经是废人一个。
允诗寒心中没有任何感情,有的只是更多了悲,悲这个靈陨山没有感情,一昧的委曲求全,虽然有了万锁九天剑阵的加持,不过对于逍遥天和兽域来说,靈陨山几乎没有了保障。
有的更多的就是死拼,不过对于蛊冥域,人多只能是事食物!蛊虫的血食。
鹊翼飞飞,无法回答,无法承受,允诗寒心中无数的念头都乘载在脑海之中,她心中无数哀痛和不堪回首,当时的一路奔波和当时的感情不会有一丝变化,哪怕粉身碎骨,虽然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