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的训斥,让夜子瑜惊恐万分,伸出的手猛地收回,顿时拉开了距离,一下子后退好远。
近些时日,太后祖母老是叮嘱他凡事小心谨慎,皇后召见,能推辞便推辞,不能推辞便禀告祖母,千万别一个人见吴皇后。
可他只是口头应着,心里却并没有把皇后当成洪水猛兽,这么多年,吴皇后虽然与他生疏,可从未针对与他,他们就如井水不犯河水一般,互不干涉,互不往来。
就连平时的请安问好,他和姐姐也都是只去祖母那里,而吴皇后也并没有因此责罚过他们姐弟两个。
是以,他并不觉得吴皇后有多坏,相反,他心底深处反倒想亲近皇后,犹如亲近他的母妃那般。
每当躲在暗处看见二皇兄被皇后赞赏,哪怕是训斥,他都觉得甜如蜜,珍如宝。
可是,刚刚吴皇后的生硬拒绝,让他这些奢望全都灰飞烟灭。
原来,太后说的都是真的,没有那个女人真心喜欢别人的孩子,尤其是身在皇家,更须提防。
夜子瑜的心情一下子跌落到井底,犹如冬天被暴风雨所侵,身心都很受伤。
吴皇后也意识到了刚才的话伤了夜子瑜,可是,早伤晚伤都得伤,早痛晚痛总要痛,这是他们的宿命,无法躲避,只能面对。
想到后面的计划,吴皇后努力调整了情绪,表情为难道:“瑜儿,对不起,刚才想起了一些伤心往事,有些失态,能原谅母后吗?”
吴皇后说的真诚,语速舒缓,温柔中带着淡淡的忧伤。
夜子澜忽闪着大大的眼睛,神情疑惑,他不晓得哪个才是真正的皇后,是刚才厉色训斥的继母呢,还是待他温暖的亲人。
“母后,你真的喜欢瑜儿吗,为何刚才不让瑜儿提自己的母妃?”
吴皇后表情极为复杂,对于孩子如此直接的问题,她多么想直接道出实情,告诉夜子瑜,她不想他当这个皇帝,她想要夜子澜继承大统。
可是,孩子能这样问,她却不能如此回答呀。吴皇后组织了下语言,言辞温柔道:“刚才母后不是说了嘛,你的母妃早已经死了,再也回不来了!即使你每天提一万一千便,每夜梦一万一千次,也改变不了你母妃去世的事实,既然如此,为何要提,提了又有何用,还不是徒增伤感,让人流泪!”
夜子瑜流着泪听完吴皇后的解释,那是他的母妃呀,却在他最需要她的时候撒手人寰,难道,现在连想一想,提一提的机会都没有了吗?
虽然吴皇后说的情深意切,可是,他还是办不到,也不想办到。
“母后,今天叫儿臣过来,还有何事?”
吴皇后淡淡一笑,“也没有什么大事,母后想求你一件事!”
夜子瑜心下一惊,“母后请说,只要瑜儿能做到的,一定帮母后达成所愿。”
“既然瑜儿如此说了,那母后便说了,母后希望等你登基称帝之时,废去你二皇兄的亲王,母后宁愿澜儿只是一个普通人,也不愿他在封地称王,永生不见。”
夜子瑜甚是为难,这是太后的旨意,皇上的圣旨,他岂能改变?
“怎么不说话了,瑜儿,难道母后的这点请求,你都不愿意满足吗?”吴皇后心下的怨恨刚被压制,隐约又有爆发的迹象。
夜子瑜眉头紧蹙,一脸的纠结,“母后,这个儿臣真的做不了主,这是太后和武王的安排,儿臣实在是无能为力。”
吴皇后顿时怒火点燃,“什么叫武王的安排?瑜儿,这梁国未来的皇上是你,不是那个轩辕漓墨,你莫不要被那野心勃勃的武王蒙蔽了!”
夜子瑜不干了,即刻反驳回去,“母后,武王怎会蒙蔽儿臣呢,儿臣可是知道,咱梁国之所有有今天,全是墨家军的功劳,而武王轩辕漓墨也深得梁国百姓爱戴,咱梁国有了武王,那周国才不敢进犯,才保得住梁国的百年基业,如果说武王野心勃勃,相当这个皇帝,那儿臣便双手奉上……”
“怎么不说话了,瑜儿,难道母后的这点请求,你都不愿意满足吗?”吴皇后心下的怨恨刚被压制,隐约又有爆发的迹象。
夜子瑜眉头紧蹙,一脸的纠结,“母后,这个儿臣真的做不了主,这是太后和武王的安排,儿臣实在是无能为力。”
吴皇后顿时怒火点燃,“什么叫武王的安排?瑜儿,这梁国未来的皇上
“够了!”吴皇后心中气愤不平,她只不过说了轩辕漓墨一句坏话,便勾出了这夜子瑜一肚子的恭维赞叹,这不是明显和她作对,要以她为敌吗?
“母后,您消消气,不过,您真的冤枉武王了,更何况,祖母也说了,武王是咱们梁国的屏障,是世间最好的男儿,只有世间最好的女子才能配的上吴昂。而且姐姐也说武王是个大英雄,大豪杰,瑜儿也要想向武王那样……”
“闭嘴,别说了!”吴皇后本想用亲情打动夜子瑜收为己用,却不想三皇子纯粹是武王的铁杆粉丝,无论她说什么,无论她怎么说,都无法撼动那武王在他心中高大,的良好形象。
此计不行,再生一计。
夜子瑜甚是为难,这是太后的旨意,皇上的圣旨,他岂能改变?
“怎么不说话了,瑜儿,难道母后的这点请求,你都不愿意满足吗?”吴皇后心下的怨恨刚被压制,隐约又有爆发的迹象。
夜子瑜眉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