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雩虽然说是这桑东正院的甲等弟子,这日后受别人的行礼也将会是一件十分平常的事情。
可风雩却是怎么的都不觉得习惯。想当初毅忻和奎木向自己行礼的时候风雩便就觉得十分的不习惯了。到现在也还没有适应过来。想来这是很需要时间的吧。
而应对这种情况最好的办法想必就是也同样对对方回一个礼了。的确,风雩下意识里也就是这样子做的。
只见风雩也弯着腰对仪良作揖说道:“这位师兄不如此多礼,你平时怎待大师兄的就怎的对我便好了。”
这仪良听见风雩称它为师兄。当真的是吃了一惊,内心甚是惶恐。说道:“师兄怎的能唤我作师兄呢!小的可真的是受宠若惊阿!”
“按照辈分也只有我唤您作师兄的,您叫我作仪良就可以了。”
风雩听到仪良如此说道。且自己也是明白这准神学院里的规矩的。便也就没有什么办法。
说道:“好,那下次我也就同大师兄一样就叫你仪良吧!可否?”
“自然是可以的。”仪良笑道。
接着仪良就又说道:“大师兄这是带风雩师兄来听课的?”
“对的,没错。我们今天来就是想听听田益长老的课的。”
白守中接着问道:“不知今日可否是田益长老来讲课?”
“大师兄如若今天是来看田益长老讲课的话。那恐怕就要让您失望了。”仪良回到。
“怎的?”
“今日不是田益长老讲课吗?”白守中追问道。
“没错,师兄说对了。今天的的确确不是田益长老讲课。”
仪良接着说道:“田益长老昨日才刚刚讲完课。大师兄你也知道他老人家的性情的,除非是一些特别的情况,否则他是不会连续地讲两天的课的。”
“没错,长老他的确是这样的一个人。”白守中低头轻声说道。
转的则就看想风雩,一脸无奈地说道:“师弟,看来我们今天是不能够见上这田益长老一面了。”
风雩听到仪良说昨天这田益就已经讲过课了,所以今日便就不会再讲了。心里不免的失望了起来。脸色似乎都变的暗淡了,没有了之前的欢喜。
白守中见风雩如此的情况。不免想安慰便道:“
年少时,我并不懂得离合悲欢。以为挥挥手道别,只是一种普遍的再见方式,以为挥手道别,明天就一定还会见面。但不是每一次挥手,都是为了明天的相见,往往有那么一次,挥手过后,转身离去,便真的永别,或者,再见时,早已时过境迁。我曾爱过的那个人,我最后一次和她挥手道别,离如今也有八年的光阴。那时,我并不知道,那一个转身,那一个回眸,就注定了以后的日子里,我们的世界再也没有了彼此的身影。我们却只是云淡风轻的挥手,然后命中注定的各奔东西。因为年少,所以还不懂的什么叫做永别,什么叫做不舍。那首后来,其实早已道明了——有些人,一旦错过就不在。但我们却要在后来的眼泪中,才会明白。
于是后来,在经历了许多的离合悲欢之后,我懂得了,越长大越孤单,越怀念越寂寞。我也终于明白,原来那些挥手道别的人,一旦转身错过,便再也不会回来。
虽然在你离开的两年后,又曾回来与我打过照面,但我们都是一笑而过,仿佛那些美好的回忆我们早已忘得一干二净,眼中只剩下陌生与尴尬。仍然记得我们最后一次见面,在那个街角处,你走在我的前面,我一眼便认出了你,于是我在后面轻轻的叫你的名字,你回过头,嘴角没有微笑,我僵硬在原地,心中的千言万语却连只言片语也说不出,甚至还是你说的那句老朋友相见都会说起的心酸的话,只有四个字,不是别来无恙,而是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时过境迁之后相逢时说起,表面波澜不惊,内心不知有多悲凉。或许这本身就是一个悲凉的词语,一旦说出,悲凉便洒落一地,仿佛连尘埃也变得荒凉。你说完这句话,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我也沉默着,走了同你相反的方向。那时我便感受到,有一道冰冷的高墙,永远隔离了我们的过往。那些美好的日子,终究只是浮云过眼,那些刻骨铭心的回忆,也终究被时光冲淡,然后藏在心底一处无法看清的角落,偶尔被风触及,然后让人感到似曾相识,但也稍纵即逝。
年少的时候,我误以为,你就是我的全部。而如今,你却早已成了我心中最底层的部分。那些年的信誓旦旦,在年少的催化下形成,却在后来漫长的离别中,渐渐的忘记,那些情感也随着时光的流逝烟消云散,一如指尖的流沙。
后来,我终于学会了如何去爱,而你,早已不会存在。但无论如何,总会有一个永远。
酒醒时,洛紫影就看到了庭前的扁额“紫云峰下花弄影,飘渺公子浣夕亭”!他脸上泛起一丝苦笑,嘴中呢喃:想不到易通天的这句话今日倒配上了用场,原来已在自己家中!洛紫影不傻,他知道,是段雪逸送他回来的!毕竟,浣夕亭不是人人都到的了的;也许真是醉的厉害,席间一切,全无记忆,唯独段雪逸的一句话,如刀刻于心;段雪逸举着手中的酒杯,表情复杂的说道:她是那么的爱你,同样,我是那么的爱她!所以我一定是最适合照顾她的人!这句话,洛紫影记得清楚,清楚到了无可奈何……
他原以为,百花谷,花依人,就如他的浣夕亭,走时,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