伫立在门外,慕容津就像一个可耻的小偷,在窃取着本应属于别人的一切,而这相较于之前那种强盗行为,却要变得更加柔和了一些。
对于欧阳诵玉来说,先前所发生的一切都是建立在理智层面上的,而他所询问的事情也全部都是在对所谓的告密者说的,他想知道对方究竟是为了什么。
可慕容津却并不清楚对方为什么会这么做,以为对方已经全部知道了自己的所作所为,却殊不知,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建立在所谓的信任基础上。
没有了信任,不论对方说什么都是在欺诈自己的谎言,而如果信任存在,那么所有的一切就都不成问题。
显然,此刻的欧阳诵玉对慕容津还保持着信任,因此,先前对方支支吾吾的说了那么一大堆,在欧阳诵玉看来却只不过是某些情况下不知所措的表现。
没错,这种事情不论出现在谁的身上,都必然会不知所措,就更别说是慕容津这个副校长了,哎,真不知道日后的生活该如何维持?
现在的欧阳诵玉已经有了轻生的念头,毕竟一起的一切都是由他而起,如果他不赶快利用自己的生命来结束这眼前的闹剧,估计事态会变得更严重。
坐在转椅上,欧阳诵玉长久望着窗外的风景,他在享受这个世界上最后的美丽,既然已经想要去死,总不能让自己如此迷茫的离开。
既然要走,就要带着一点美好的回忆离开,否则的话,日后一个人行走在那宽敞且阴森的黄泉路上时,岂不是太过孤独了?
有这种想法固然是好的,可如果这种想法无法实现,那么眼前的一切自然也就无法跟随着记忆一并离开了。
这些东西可能会长久的被禁锢在思想的囚笼当中,一并封印在铁一般僵硬的尸体中,一并被送入火葬场,一并被烧成灰烬。
想到这里,欧阳诵玉不禁感到有些可笑,并有些迷茫的笑出了声音,这是对自己生命的嘲笑,也是对自己所作行为的讽刺。
而此刻站在门外偷听的慕容津却被这笑容刺激的有些心神颤动,没错,他以为这个笑容是对自己发出的,他认为对方已经将所有的一切都知晓了。
既然如此,对方却还依旧保持着眼前这副姿态,究竟是为了什么?是为了让自己包含生命的苦楚?还是想要让自己体会愧疚的烤炼?
“这个欧阳诵玉我还真的是小看他了,目前这家伙既然已经知道了我的事情,又何必在这里拐弯抹角呢?”慕容津此刻有些愤怒的咒骂到。
“还不如早点把事情说开,这样大家的心里都好瘦,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里,却说那些话来折磨别人,这欧阳诵玉还真不是个东西。”慕容津的咒骂变本加厉。
而就在慕容津咒骂的过程中,身后却是传来了一个人的言语:“明明一切都是你自己脑海中想出来的东西,竟然还全都推到校长的身上,你真的是太可笑了。”
听到了这句话后,慕容津先是猛地一震,随即身体迅速回转,却是看到在自己的身后,子悟正静静的站着,双眸紧盯着此刻紧张的慕容津的脸。
“你,你在这瞎说什么,我可没有那种想法,明明都是欧阳诵玉自己一人所为,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慕容津被这猛然出现的对话刺激的有些语无伦次。
“你不用这么紧张,我又不是去告发你的,再说了,你自己做的那些事情我都清楚,难道不是你去揭发的校长吗?”子悟此刻轻蔑的看着面前的慕容津。
“我?怎么可能,我是这个学校的副校长啊,我怎么可能去揭发学校呢?难道我不想干了?”慕容津在说话的时候,所反馈出的一切问题全都被子悟尽收眼底。
“并非是你不想干了,而是你想让自己干得更好,所以现在的你才会去揭发校长,因为只有这样,你才会成为真正的校长,我说的对不对?”子悟此刻似乎已经洞察了一切!
而听到了子悟的这番话后,慕容津喉咙先是哽咽了一下,随即额头上的汗水则立刻涌了出来,似乎是在刻意的迎合着子悟所说的话。
“你的肢体行为,你的微表情,你的言论以及你脸上反馈出的冷汗,都在告诉我,我说的一切都是正确的,来,讲讲吧,你下一步准备干什么?”此刻的子悟得以的说道。
“我,我能干什么?我这么做也是迫不得已的,只要他把位置让给我,我也不会做这么多的傻事。”慕容津知道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可隐瞒的了。
“难道你不知道,校长很早就有了想要提前退休的念头?并且他还想要把位置让给你,因为你的确在学校内做得不错。”子悟此刻的话似乎说出了校长的心声。
只是没有人知道子悟究竟是怎么知道这些的,难道说子悟偷偷的去窥探过校长的秘密?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慕容津的回答。
“什么?你是说校长早就有了想要让位给我的念头?我怎么不知道?他从来也没有和我说过这件事情啊。”慕容津此刻诧异的发出着疑问。
“这就是你自己不了解了,却并非是校长一直占着位置不愿意让给你,看来你是误会校长了,那么你现在还觉得你自己做的这些事情是值得的吗?”子悟此刻依旧在不断抨击着慕容津。
而听到了子悟先前的一番话语后,慕容津的心中也的确是涌动起了一些比较独特的思绪。
没错,如果校长愿意让位的话,那么慕容津眼下所做的这一切就的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