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府里的李萦疲惫到极致,随意洗个澡倒头就睡,连手头上明察暗访的文书都没有整理。熟睡的她,丝毫没有察觉即将来临的故人。
经过一番侦查,江丰得到赵眛不少消息。“主子,赵眛现在是南越国的二把手,现任的南越王是他的亲哥哥。所以,南越王才会派他镇守佗城,已经有十个年头了。只不过是这三年才名声大起,听说他是得了一个得力的谋臣。”
“哦?”刘嚣有兴趣。
江丰笑着说,“只知道他姓许,住在城东闹市的许宅,市井之人都称他为许谋士。挺受百姓喜欢,百姓时常往他府门口放菜放鸡蛋的。不过他不喜出门,出门都戴着围帽。”
“没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他是男是女,是胖是瘦?可有什么奇特之处?”刘嚣摩挲着茶杯。
“中等身材,应该是个男子。”江丰心虚,“打听过了,那把椅子出自他手。”
刘嚣眼前一亮。
“我们找到做椅子的木匠,最先有这种摇椅的人是许谋士,后来赵眛自己也跟着做一把。”
刘嚣轻笑,“我们该会一会这个许谋士了。”
“属下打听到,许谋士已经出府一个月有余,今日饷午才进城门。”
“好,我们现在先去找赵眛。”刘嚣话语刚落,赵眛就已经跑上门来了,真巧。
仆人将赵眛领进来,刘嚣亲自迎接。
“殿下,昨晚睡得可好?”赵眛满脸笑容,说不好听点,就是一脸谄媚。
“哎,不要再叫我殿下了,我可是私服出访,你叫我小刘兄弟就成。”
“不不不,微臣可不敢,礼,不能费!”赵眛察看刘嚣脸色。
“好了,我说了叫小刘就叫小刘!”刘嚣使出他长沙王的威风。
赵眛主意已定,遵循刘嚣意思,勉强喊声,“小刘兄弟。”
刘嚣乐的,连称几声好。
赵眛说回正事,“小刘兄弟,今日我就带你去佗城走走。”然后露出含意不明的微笑,“佗城人杰地灵,姑娘个个都是水灵水灵的。今日,我就带你去见识。”虽然说男子二十及冠才是成年人方可娶妻,但是不少权贵之家的少年身边总有几个暖床的侍女,或者不满二十娶妻的也有。
“赵兄说的好,人杰地灵,不仅姑娘水灵,连才子也是赫赫有名。”刘嚣拍着赵眛的肩膀,“我早听说了,你身边的许谋士多谋善断,是难得一见的人才。你可知道,我一进城门,路过城东就看见有人拼命往一个宅子里扔青菜扔鱼的,我还以为发生什么事呢!一打听,是百姓为了感轩他家送东西,他不收,百姓们就只能扔进去了!”刘嚣大笑,“赵兄,你说,这事有没有意思?”
赵眛扯出刘嚣同款大笑,“有意思,太有趣了。寻空我说说那个家伙,让他直接打开门就成了!”
两人相视一笑。
“小刘兄弟,您收拾收拾,我们出去喝酒。”赵眛说出今日找他的目的,要把刘嚣伺候好,让他舒舒服服回去。刘嚣可是活阎王,惹不起,只能供着。不过他说了这么多许谋士的话,不会是在打他的主意吧!赵眛想到这,心一紧。
“就我们几个去,哪成!我久仰许谋士大名,不如叫上他,咱们一起喝酒,交个朋友!”刘嚣建议道。
要是搁平时,赵眛早答应了,这么好巴结的机会,天掉下来的好运啊!但是,大家都以为许谋士是个男的,赵眛深知他是个女的,万一在刘嚣面前露馅,可就麻烦!“小刘兄弟的美意,我替许谋士心领了。但是不巧,他出城公干了,归期未定。”话里半真半假,出城是真,没有回来是假。赵眛心生悔意,早知道就让她在外头多待几日,避开这个活阎王。
刘嚣脸色不虞,“是吗?”话里的威严不容忽视,仿佛赵眛有一句谎言就立刻动手。
“千真万确,微臣不曾有半句谎言。如果小刘兄弟你不信,当下就派人去看看许府有没有人!”赵眛就差拍着胸脯。
刘嚣不吃这一套,“既然王爷这么说,那我就”,话语一转,“就勉为其难派个手下去看看。”
刚才还亲热喊着赵兄,现在刘嚣改口为王爷,赵眛心生不妙。刘嚣派去的手下,不好糊弄。现在,该应对眼前的困境?
赵眛身边的贴身管事见情况不对,立刻在刘嚣和赵眛跪下,左右开弓,给自己扇耳光,“是小的失职,没有禀报王爷许谋士已经回来的消息。”
赵眛见状,踹了那个管事一脚,“怎么回事,你给本王详细得说!”
管事捂着胸口,涕流满面,“就方才,许谋士府里来人了,给王爷送来沿途的物产。因为王爷赶着要来见贵客,我说王爷不得空就把许府的人遣走了。”说着,又大声哭起来,狠抽自己的耳光,“是小的失职,王爷你就惩罚我吧!”
“你!”赵眛恶狠狠地指着管事的脑门,“没用的东西,王府白养你了。差点让贵客笑话,我就要你狗命!”心里却暗暗想到,幸亏管事认错及时,不让这事还不知怎么收场。按照常理,这时刘嚣应该出来喊停,然后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但是,刘嚣没有动静。赵眛瞥了一眼,刘嚣整兴致盎然看者他们两,就像是在看戏一把。
赵眛只能硬着头皮,“来人,把他拉下去。打,打四十军棍!”四十军棍,一定要人命。这样,刘嚣才会相信。
管事听闻,悲壮向赵眛行大礼,“王爷大恩大德,小的只能来世再报。”
就在这时,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