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觉得……如何才算好?你想要什么,我便给你什么,现如今我什么也不想要,什么也不在乎,你去哪我便去哪,如此难道还不能让你应允我待在你的身边?”楚维束依旧是那振振有词的语气,然而话语间的意思却是那样的直白。
怎么听怎么像是相爷求着丞相夫人似的,怎么好像这个丞相夫人还是一脸为难呢?众人皆是十分不能理解,觉得丞相夫人有点扭捏造作,不识时务。
白凝这边更是尴尬的不行,一张老脸简直丢到了姥姥家,要知道现在钱云姝和骖雁都在这儿,姐妹和基友都在,且都是用一种极为猥琐而又戏谑的眼神瞧着她,白凝觉得她的一世英名恐怕也在此被毁光了。
白凝手背楚维束死死的抓着,根本不容她动上分毫,就怕她一个不留神驱着银蛟跑没了影子。
白凝也是十分无语,由于她现在身上背意念之链这么个定时炸弹,指不定东海国的陛下什么时候就会大军压近前来围剿她,她自然不可能和楚维束骑着普通的快马回去,这可不就是自投罗网吗?
现在银蛟也最多只能一次性乘坐两人,多了就跑不快,故而思来忖去,白凝便让受伤的钱云姝和楚维束几个手下一起走,如此路上不会太过颠簸也易于养伤,东海国现在的目的在于白凝,必然不会注意钱云姝几人,所以只要他们离了白凝,便是相对安全许多,再加上东海国有陆蔹帮衬,钱云姝就算被抓了去,也必然不会有生命危险。
无奈之下,白凝只能服软,让楚维束随她同坐一匹银蛟,骖雁则是带着那个女刺客共骑一匹银蛟。
结果定下来,几个人便也不再耽搁,骑上银蛟便上路了。
逃命的途中,楚维束倒是很识趣,并没有再来打搅白凝,几个人走过几个城池,虽说确实也遇到了东海国的士兵盘查,有那么几次差点就要被押解,可三人的本事皆是四阶以上,东海国即便不乏高手,但想要同时应付三个四阶以上的人终究是太过勉强。
总算是有惊无险,几人最后是在一个军队的追讨下,险险驱着银蛟越过了两国的边境。
进入中原之地,便是楚维束的地盘,东海国的士兵自然也就不敢再造次。
几人就近找了一家客栈,一连逃了这么多天,三人的精神直到这一刻才算有了些微的放松。
白凝洗完了澡,瞧了一眼榻上被白凝控制着的蓝衣女子,当下便慢条斯理地走近了几步,一边擦着发上的水渍,一边问了一句:“你叫什么名儿?”
那女人只是冷笑了一下,便将头撇向了一旁,并没有搭理白凝。
白凝微微一笑,却也不恼,她直接拉来一张凳子,坐在那女人的跟前,端着下巴优哉游哉道:“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你来自异界?”
那女人先是微微一愣,然而脸上错愕的表情却是转瞬即逝。
白凝这招审讯人的功夫早就已经熟稔于心,她只要看一眼,便知道这女人的心里想着什么,说到底……还是因为没有经历过专业训练……
过了半柱香的时间,白凝笑着揉着眉毛,趾高气扬地在那女人满是震惊和恐惧的眼神之中走出了房间。
“不要崇拜姐,姐只是个传说!”白凝兴高采烈地哼着小曲儿,大门打开的瞬间,当她看见门外站着的那个男人的时候,她便再也唱不出来了。
白凝想要将门合上,不过为时已晚,自己已经被那人一把拽出了房间。
“你没话要跟我说?”此刻的楚维束双臂将白凝死死地禁锢在墙角处,眼角的冷笑与嗤意显而易见。
白凝生硬地咽了口唾沫,目光怔怔地瞧着他:“你……你想我说什么?我说了,你会听?”
楚维束眯了眯眼,俊美的面容几乎贴在了白凝的脸上:“那得看你会说什么了。”
白凝几乎是下意识地后仰着脑袋,可惜用力过猛,又加上情绪紧张,脑袋竟是狠狠磕在了后面的墙壁上。
楚维束见白凝一副脸上吃痛的模样,还以为她会有多痛,顿时也顾不上审讯什么的,伸手连忙揉在了女人的脑袋上,动作十分轻柔,唯怕伤了怀中女人分毫。
白凝被撞了一下,也不知是脑袋被撞出毛病了还是怎么地,她忽然开口道:“楚维束,你就不能好好做你的丞相,非得跑出来跟我吃苦受累,闲得慌吗?”
楚维束动作微微一顿,目光径直注视着白凝,眼中带着无奈:“我试过,可没有了你,一切都将变得没有意义。”
他的动作是那样的轻柔,瞧着她的目光就像是在瞧一个稀世珍宝。
白凝又是一阵愣怔,似乎是没有想到眼前人竟也会说出这种话:“谁教你的这些酸话?”
楚维束面色变了变,似乎是有些为难。
白凝一见楚维束这个模样,顿觉好笑:“怎么?难道还真是有人教你说的?”
楚维束犹豫了片刻,方才开口:“是我师父。”
白凝面色一变,惊讶道:“你的岳丈未免太心胸宽广,居然教你这些去哄别人家的女人?”不过仔细想来,倒也确实应当是这样,倘若没有他师父的授意,凭着楚维束心中对他师父的敬重,自然是不可能再与盗走续命簪的白凝有任何瓜葛。
楚维束轻轻吐了口气,面容一瞬间变得严肃起来:“师父老人家身在山中,却知天下事,他说大陆即将迎来劫难,而那个盗走续命簪的人便是命定的唯一能够解救这一切的人,他吩咐我不论如何也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