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娘还扑在王慎身上,有热热的液体从她的脑后不断流下来,流进王慎口中,那么的咸那么的热。
王慎急忙翻身坐起来,定睛看去,安娘的脑后一被李成的长槊刺破,正汩汩流血。好在只是一个寸余大的伤口,入肉不深。
再环视四周,岳云已经昏迷,陆灿右臂软软地挂在身上。原来,李成刚才挑掉他手中腰刀的时候,因为力量实在太大,让他的胳膊也瞬间脱臼。
至于谷烈竟然没有晕厥,而是坐在地上不住呕吐,想来是被人家一枪杆子抽成脑震荡。
至于其他辎重营士卒都丢掉了手中兵器,呆呆地站在那里。所有人都泥水里滚了半天,身上又红又黑,已经看不出本来面目。
那个女将愤怒地冲上来,提刀欲砍向王慎,李成一槊挡住她:“且住,我有话要问。”
“是,天王。”女将退了下去。
李成缓缓靠进王慎:“呵呵,能将两百乌合之众带成强军,硬顶了上万济南军四日,也算是个人物,报上名来?还有,你怎么知道张琮的?”
“可是李成李天王?”
“某就是李成。”李成微微函授。
“那就好,那就好,请稍待片刻。”见李成微微函授,王慎进忙扶起岳云,将他交给安娘:“安娘,带应祥回库房去。”
安娘眼睛里全是泪水:“王大哥。”
“不用担心,我死不了,大家都死不了。快走!”
“恩!”安娘点了点头,一抹眼泪,扶着岳云吃力地朝库房移去。
岳云背心吃了一记连枷,内伤很重,口鼻中不断有血涌出来。他身子本弱,也不知道能否挺过去。
李成轻轻笑道:“是死是活可不由你说了算,回答我,你是谁,又是怎么知道张琮的?”
听他和王慎不断提起一个叫张琮的人,陆灿、谷烈和其他辎重营士兵都好奇地看过来:张琮是谁,王道思究竟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