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官家是亲眼看到过靖康之战时女真人的凶悍的,可说是已经被敌人吓破了胆子。自登基为帝之后,从一开始就不停给女真人写信求和,言辞极尽谦恭,可说是人格丧尽。
他是真不想打了,于是就将行在移去了杭州。
朝廷这一走,建康城当真是人心惶惶,军无战心。金陵乃是六朝故都,势在必守。
赵构若留在城中,军民齐心,这一战还有得打。可是现在……江防皆由杜充这个昏庸残暴之徒领衔。
这一战,咱们大宋悬了。
逃逃逃,咱们这个官家自开大元帅府来,正经仗没有打过几场,就只顾着保全自己了。从河北逃到应天,又从应天逃到江都、江宁、杭州,国人的志气都在这一场接一场的逃跑中丧失殆尽了。
在金陵呆了一个月,没等到王慎,反等到了杜充的一纸军令,说是辎重营现在并入留守司前军戚方部,脱离淮西军管辖,准备参加建康之战。
这个杜充丢了开封,丢了东京留守司的兵马本是死罪。朝廷不但不责罚,如今反升任他为尚书右仆射同平章,也就是右相,成了在政事堂掌印的相公了。还兼任江淮宣抚使,建康留守,负责江防镇守建康。
如此昏聩之人做了江淮最高指挥官,这金陵城怕是守不住了。
想到这里,陆灿心中苦涩,又喝了一口茶水,心道:打仗我不成,反正到时候大不了将这一腔子血撒在江上,对得起国家民族,对得起祖宗就是了。只希望道思快些回来带兵,有他在,我这心也安稳许多。
呵呵,现在咱们辎重营,不,是泗州营也算咱们大宋正经的野战军团了,咱们不是垃圾部队,咱们配得上这个称号,道思回来之后也不知道会高兴成什么样。
哎,道思这次回来究竟带了什么东西,需要用十条船去运,真是奇怪也唉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