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流剑,”祸独行眉头紧拧,“风之痕?”不露声色的将手臂捡起来按好,刚刚猝不及防吃了点小亏,风中的人无声,纵横的剑气便是最好的回答。
“卑鄙,竟然偷袭!”九州一剑知头上的冷汗凝成冰,心想若是刚刚一剑对准自己脑袋来会有个什么结果,可无论怎么猜想,都逃不了一个死字,区别只不过是被一剑捅死还是避过这一剑就被下一剑割破喉咙。可输人不输阵,九州一剑知还是朝着与祸独行纠缠的人影骂了出去。
“哼,卑鄙?魔流剑·风之痕若是想偷袭,根本就不会给你们反应的余地,你们,太慢了!”风之痕速度再快三分,祸独行倍感压力。九州一剑知拔刀相助,却只能在风之痕后面吃灰。
“风之痕风首席,你为天都首席长老,我荒城乃是天都盟友,这两位也算我的朋友,不知何处得罪了你,若是误会一场,我也可斡旋一二,化干戈为玉帛,也算美事一桩。”用真气封住手上伤口,不明白风之痕是敌是友,萧振岳可不敢冒冒然去滴血认主。毕竟一柄神兵利器对剑者吸引力不下于绝世美女、倾国权柄,或者说尤胜于此。
风之痕以一敌二毫不吃力,只要跟不上自己的速度,任凭再厚的根基,再强的招数也是笑话。“荒城?哈哈,恐怕马上就要成昨日黄花了吧?你以为勾结佛门,意图做间谍的谋算我们真的看不穿吗?武君有令,天都倾巢而出,覆灭荒城,相比这两位,你还是担心你那孽种吧。”
“啊!你说什么?”信息量太大,萧振岳耳朵传来一阵轰鸣声,整个人都感觉天旋地转。“这到底是为什么?”
手指沥去剑上凝成冰的血,风之痕单脚站在天火居最高处,宛若魔神一样俯视着萧振岳,“你先与天佛原乡勾结在先,又派手下杀我使者在后,还有脸问为什么?真是做枭雄也不合格,我风之痕从不与人废言至此,你恨吗?你痛吗?那就拔出那柄剑,天之见证,我等不及见证了!这恐怕是你最后的价值了。”
天佛原乡?祸独行看萧振岳的眼神顿时不对起来,要是他拎不明白,现在反水,恐怕局势会很不妙,毕竟能把天佛原乡和荒城联系起来的,只有自己绑回来的忘尘缘啊。
不过身为一城之主,萧振岳怎么可能脑残如此,“好!你不要后悔!”一字一泣血,一步一心痛,萧振岳撕开伤口,冲进火里,不管怎么样,是天都要灭了荒城,那自己就灭了天都!
祸独行放下心,斗志伴随着全身的温度燃烧起来,若是能击败风之痕,肯定能知道不少现在天都的情报。“九州,你且罢手为我压阵,让我来!”九州一剑知冷哼一声,抱着斩马刀退出战局。
“愚蠢的自信,是谁给你一个人要对抗风的勇气?”话未落,剑已至,魔流剑快成一滩水银,要将祸独行生生淹死,雪白的令人胆寒的剑芒中,祸独行前面的肌肤就好像被红墨水打湿的卫生纸,被自己的血浸成一片猩红。
“老板!”九州一剑知再也不敢旁观,“别过来!”祸独行却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来,硬生生钉住他的脚。
“这就是所谓男人的坚持吗?我欣赏你,给你应有的尊重!”风之痕收剑入鞘,祸独行用手擦干眼上的血水,知道这不代表风之痕要收手,正如出拳打人,收得越狠,出的越猛。
“昂首千丘远,啸傲风间;堪寻敌手共论剑,高处不胜寒。魔流剑!风之痕。”一体双化,双体一剑,快得就连带起的风,都撕裂大地,斩碎山峰。
祸独行摸着胸口的十字切痕,衷心感叹道:“好一个风之痕。”残留的剑气不停撕裂伤口,飞溅的血液还未落到地上就被冻结,好像在祸独行胸口、喉间绽放了一多巨大的红色冰莲。
“切,你是在嘲笑我吗?”风之痕与祸独行背对而立,冷冷的声线不带感情,却有一股压抑的愤怒。九州一剑知看祸独行战败心急如焚,听见风之痕此言,摸不着头脑杵在那里。这时,一股淡淡的肉香传来。
“哗啦啦……”一拳敲碎胸口的冰花,祸独行把张成大嘴一样的伤口捏在一起,脸上带着胜利者的笑容。“你应该感谢这寒冷的气候,不然我也不会费力把血涂在你的剑上,早就直接把你烤成熟的了,不过即使手中的剑被加热的比岩浆还要炽热,仍然没有丝毫的放松,真是一个愚蠢又值得敬佩的剑客!”
傲峰寒冷的气候让祸独行的血雾一离体就冻成冰,祸独行另辟蹊径,用自己的血染遍魔流剑,在风之痕发动极招的瞬间加热到千度,给风之痕以重创。
“这种恢复力,我败的不冤,下一次,你不会再有这种机会。”坦然承认自己失败,风之痕衣带纷飞,缠绕着魔流剑回归剑鞘,而绛红色的手,与剑柄接触的地方已经焦黑一片,握一下拳头,就有“嘎吱嘎吱”的脆响。好在只是双手受创,风之痕隐在寒风中,转身欲走。
“贼子!休走,天之见证!”冷霜城已死,未有天人之悯分去鬼莹剑三分威力,本就是为天之见证所铸的无上神兵,此刻发出最耀眼的光芒!天地之间,地火水风四气搅动,将风之痕团团围住,不留一丝活路。
风之痕被困死地,却双眼放光,“哈哈哈……好招!真是好招!能与此招一决剑上顶峰,真是不虚此行。”纵使双手经脉、筋骨俱废,风之痕依然逢敌亮剑,傲峰十三巅巅上,仿佛再起一峰,冲天拔地,乃是剑者不屈的斗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