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天都的地牢吗?空空荡荡,看来天都很得民心啊。”墨倾池摸了摸铁栏杆,上面积了厚厚一层灰,看样子已经很久没有关押过囚犯了。这种情况不是统治者无能抓不到,就是治安太好根本没有。
“唉,本来万堺与天都能开创一个时代的。”一间间翻找着牢房,意轩邈想起死去的故人们与英明神武的武君,唏嘘不已。不过久久没有发现侄儿的踪迹让他越发烦躁。意轩邈才不管什么战争呢,能不辜负就义的大哥,照顾好嫂嫂和三个侄儿才是最重要的,哪怕为此欠了墨倾池的人情、赔掉整个万堺。
只是一间间没有回应的牢房仿佛一只只巨兽,打开一间门,咬掉一块心。越开越疼,越疼,可偏偏还是要开。
“最后一间了,我帮你吧。”墨倾池看意轩邈提着剑,在门前踟蹰,把手搭在他肩膀上,想要拉开好友,却被意轩邈制止了。“我的责任,由我来担,你若还认我是朋友,就不要来伤意轩邈的尊严。”
“卡拉”,铁链掉在地上,一个满脸血污的少年被钳住四肢挂在墙上。“侄儿,是你吗?”意轩邈惊喜的近乎失声,锋利的剑刃扫过衣袍,扯下一块布去擦少年的脸。墨倾池看着自己被误伤的衣角,突然有一种不好的感觉,‘割袍断义?哈,子不语怪力乱神,墨倾池,你一定想多了。’“好友,怎么又停了。”
“是我眼花,你自己看吧。唉!”一声叹,叹尽悲欢离合,何止人生如戏。墨倾池所见,那人分明是天佛原乡的佛子忘尘缘,哪是什么忘深微。也就只有冷丽的下巴有几分像。‘看来素来冷静的好友也急昏了头。’
“圣司大人,不好了,我军大败!”一名儒圣头冠都没有带正,慌慌张张冲进来。“止步,正冠。昔日子路遇蒯聩,死时如何?”“秉圣司,子路曰:‘君子死,冠不免。’”儒生汗来不及擦,扶正帽子,“这就对了,说吧。”墨倾池满意的点点头。
“哦,崇玉旨掌教死了。”“我当是什么事,原来是,嗯!?”墨倾池剑袋无风自动,“他崇玉旨打得什么仗?怎么会把自己搭进去?”墨倾池对此事难以置信。敌我军力二十比一,至于杂兵,那还算人吗?所以墨倾池和意轩邈心安理得的出来干私活。
可这样崇玉旨居然上了仙山,我军还大败,这让墨倾池怎么相信?哪怕二十只兔子遇见一只老鹰,蹬也该蹬死了。这帮同僚居然连兔子都不如?果然脱离万堺是个好主意。“好友,现在不是吃惊的时候,要走要留,必须果断定计。”意轩邈很快整理好心情,眨眼间,又变成那个冷静多智的万堺副掌教。
“不可轻退,冒冒然必由退变溃,不能留下死战,现在牺牲至此,纵然胜了也是败了。现在谛佛主、玄苍凌二位还好吗?”墨倾池脑筋随着眼睛滴溜溜乱转。
“两位大人状态完好。”儒生不假思索道。
“走,我们与他们汇合,为大家撤退争取时间!”“走!”
“洗啊!”“你洗啊!”“你为什么还不洗!”,著名哲学课六祸苍龙有关于“我到哪里去”这个终极哲学问题做出了系统科学的阐释。言简意赅而又通俗的解释一下就是:人在该死的时候不死是会把人逼疯的。你看他吐血,你看他受伤,假的!都是假的!比清香的是白莲都假。
“又来了两个小虫子?”诛天“吃力”的抬起头,喘着粗气,用杀红了的双眼灼烧敌人。“:话九宸,挥袖风云尽,江山何沉,随逸兴,负手乾坤定,苍黄为轻。你的修为没有辱没了武君这个名号,只是你的品性,令人作呕!”墨倾池气贯长河,君子风起,如画江山挣破剑袋,袭向诛天。
诛天刀龙战袍加身,顶着澎湃巨风逆流而上,就向金枪鱼一样持着狂魔枪刺向墨倾池。“平吞万顷苍茫,吐耀霓虹、剑雄万敌,惊奇自胸中。叹、人狂天地空。好友,我来助你!剑法自然·龙虎变!”
双剑对双刺,龙吟虎啸横斩诛天,诛天半路变招,一枪扎在大地上,身形旋转,以枪为轴,一脚踢向意轩邈。“就是现在!”玄凌苍四箭无功后,咬着牙苦苦等待一个一击致命的时机,现在正是时候!
剩余的五支帝弓虹尽数取出,一弓五箭,成败在此一举!
“吱额……”神展如满月,发出了不堪负荷的惨叫声,纤细的弓弦勒进指中,滴滴流下,将箭羽染得血红。“加油啊,凌苍。”司空翎偷偷擦去泪水,默默的在身后祝福道,然后坚定的举起弓,就算是无用,也让我为你做点什么吧。
“出!”热血尽,化为尘土,只有无尽的希望推着利箭不断前进。
“偏了吗!”将门飞猛失声大叫,向来天份最好、最能做大事的玄凌苍居然五箭全失,擦着诛天的皮肤一支支插在地上。所有人如丧考批。只有最后一支不痛不痒射在诛天胸口,可这有什么用?
“不对,你看!”荻萧萧食指一刺,众人定睛一看,只见诛天被最后一箭一推,仰面躺在地上,脖子和腋下正好被先前四只箭卡住,动弹不得。
好机会!
“剑法自然·阴分阳晓!”
“六佾走剑·逸兴乘锋!”
“四教汇流·佛岳万钧!”
………………
动弹不得的诛天横枪护住要害,眨眼间地动山摇,一股合成巨力砸向诛天,一回神,诛天感觉湿漉漉的,“该死,被打进地下水了里了!啊!给吾破!”
“这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