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一前一后,一左一右地争前恐后地向地下坠来。
“小心。”剑侠客伸出胳膊把骨精灵和龙太子往后面拦,感觉像流星坠落,却比之更加的震撼强烈,似有撕裂天穹之感。
流火一般的灼热感伴随着巨大的砸地声,地上居然被砸出了一个巨大无比的坑来。
“咳,咳。”三人忙掩住口鼻,太呛人了。
“去看看。”骨精灵推着剑侠客往前走,自己则躲在他的身后。
“啊!”剑侠客刚接近那个大坑,就被不知名的东西砸了一拳,还不偏不倚地刚好砸到眼睛上,痛到眼泪都刷刷地往外流。
“搞偷袭?”骨精灵指间聚起灵力,朝大坑之间一弹。
“哦!”一个满头白发,蓬头垢面的家伙捂着屁股,跳起三丈高:“你干什么?”
谁叫你先动的手!骨精灵还没来得及反驳,坑边就出现了一只沾满灰尘的手,“这......”
看上去,这只手的主人是想爬出来,只不过很费力罢了,要不要帮帮他呢?
这么想着,龙太子已经上前把那人一把拉了出来。
“姑娘,做得好!”对方都没有看到骨精灵的样貌,上来就是一通夸奖。
“就是你们俩,从天上打到地下呀!”现在即便是双双跌到了坑里,也不肯低头,哪怕只是嘴上的吵闹也停歇不了。
被龙太子拉起来的人相貌堂堂,服饰虽然平凡,但是看气质,应该也算得上是学富五车了。
剑侠客取笑二人:“都说,腹有诗书气自华,但我瞧你们二位,怎么一点都不像啊!”
“这能怪我嘛!还不是他?”先前爬出坑的年轻人,灰头土脸的一头白发,着实有些不搭调。
先前还以为他是少年老成,结果还是......
“你们二位是特意来找我们的?”看他们那模样,剑侠客奇怪。
不是说,这里是城北村的记忆嘛,发生过了的既定历史,怎么会有人看得到他们?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见他们不回答,骨精灵故意将声音拔高几分,显得自己很生气的样子。
二人互看一眼,又嫌弃地把头扭开:“这里的时空确实是由我们二人造的,只是怨愤难平,所以,想把过去留住而已。”
就知道,这两个人嘴上骂骂咧咧的,好像有着不可调和的矛盾,但实际上两人却是兄弟同心的。
“那,何故找我们?”龙太子凑近问道,这两人不可能不知道,他们既然进到了这虚空之中,就注定是要破解了法印离开的。
“你们都不是普通人。”白发的男人沉寂了下来:“在这里一切都是虚假的,我们只想报仇。”
要是逍遥生在此的话,他一定会双手合十,道一句,冤冤相报何时了,施主,放下吧!
不过,这里的人没有逍遥生那么高的佛性,这样的话也太空,没有几个人可以真正做到。
剑侠客抱起双臂:“什么仇?我们帮你们!”
怨仇什么的,积在人的心里,时间长了,慢慢沉淀,人就会生病。对于他们也一样,靠积怨维持的时空终究不稳定。
能帮还是得帮。
早生白发的男人回忆起过去来居然还存了一点不符面庞的沧桑感:“约莫三年前......”
约莫三年前,天上电闪雷鸣,风雨交加。村人都说这是怕天神暴怒,要降下天灾来惩罚他们了。
因为村里的人都是朴实的庄稼人,完全靠天吃饭。天要是不高兴,今天洪灾,明天大旱的,对于他们而言,那可就是灭顶之灾。
村人跟着村长的号召,齐齐聚在村头的大柳树下,祈求上天不要降下天灾,各家还把猪样拿出来做祭品。
“咔嚓”一声,柳树的一根粗壮纸条被压断,柳叶枝条全部都簌簌而落,一只快有一人身量的大鹏一头栽到泥地里。
“村长?这,这是,吉兆还是凶兆?”有人问道。
村长也只是普通人,他无法揣测上天的意思,只是凭着良心道:“这只大鹏怪可怜的,八成是让雷给劈了,你们谁家把它带回去疗伤?”
“然后呢?”骨精灵催促着。如果没有猜错的话,故事里的大鹏十有八九就是与他们作对的大鹏。
剑侠客也很着急:“村长为什么自己不把它带回去?”显然,他们关注的重点不一样。
“村长家只有他一人,而且村长他腿脚也不灵便,自己都困难,哪还有多余的精力去管一只鸟。”白发男人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已经被相貌堂堂的那位抢了话茬去。
“我叫阿顺,他叫阿康,是亲兄弟,那只大鹏鸟后来被我们收留了。”白发男人终于又把话茬抢了回来,身为俩兄弟,斗嘴是家常便饭。
“顺”,“康”,果真是很朴实的名字,带着家里最殷切的期盼,顺利,健康。
谁能料到,那只大鹏鸟身上有瘟疫。来村子里不久后,就把整个村子都搞得乌烟瘴气的。
首先遭殃的就是阿顺阿康两兄弟,因为他们是第一接触者。
村里召开紧急会议,会议的唯一内容就是如何处置那个不详之鸟。阿康瞧着大鹏可怜,生病也不是它情愿的啊!于是力排众议,说是花钱为它瞧个大夫吧。
这一个提议,引起了一部分人的不满,他们吵嚷着,今年收成不太好,大家伙儿都是勒紧裤腰带过日子,谁有闲钱去治一只鸟。
村里一位比较有威望的老人,颤颤巍巍地站起来,提出了一个两边都比较能接受的建议:“人生病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