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否…答应？！”
一片不知名的虚空之间，落寞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
紧接着，虚空之中，波纹隐现。
身处虚空之上，在自己对面，陈衍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不是别人，正是项羽。
对面的项羽，没有传说中那般霸气无双，而是如人物卡的所描绘的身影一般，落魄黯然。
“言语之间，虽看似强势无比，但实则黯然神伤，隐约之间，甚至还带有一丝哀求之意，究竟发生了什么，什么时候，连霸气无双的霸王项羽也会有如此作态…”
“不过，话说回来，这项羽，不愧是玄境中人，好强大的意志…”
“因自己唤法而来，只剩下一缕意志，居然还能在此时影响到自己…”
纪元世界，亿万轮回，无数世界，万道齐放。
正因如此，纪元之内，修炼体系纷杂繁复，堪称多不胜数。
相比之下，这些修炼体系，或许各有千秋，或许强弱有别。
但是，究其来历，却无一例外，皆是源自于那纪元混沌之中，那三千大千世界与传说中的至高三界。
换而言之，这三千零三界的修炼体系，实际上，便是纪元世界最为通用的修炼体系。
而如陈衍一般的降临之子，亦是以此作为标准，来衡量不同之人的具体实力。
从踏上修炼之路开始，到成就诸天大能，威名万界流传，共分九重境界。
而这九重境界，亦被世间生灵，称作天命九重境。
天命九重境，一重凡境，二重真境，三重灵境，四重明境，五重玄境，六重觉境，七重圣境，八重悟境，九重至境。
而此刻被陈衍借法之项羽，论及实力，赫然已是第五重…玄境修为。
玄者，天地之奇，万物之妙，得玄之又玄，方可称玄境。
这样的人物，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已完全不似凡人。
而陈衍借法所用，虽只是一张命卡，复制了项羽诸般神通，将其移为己用，但实际上…也带有一丝真正项羽的意志。
如此一来，方才算得上“借法”二字。
刚才那一幕，在姜白芷看来，陈衍只是在一个人颇为奇怪的自言自语。
但实际上，那正是使用借法卡之后，蕴含在这命卡之中，项羽的一丝意志…影响了陈衍的动作。
“你可否答应…？！”
虚空之上，项羽的声音再度从四面八方传来，陈衍不由一阵苦笑。
“虽是请求，但用意志占据了我身体的控制权，这所做所为，未免太过直接了吧…”
事实上，在陈衍之前使用那张项羽金色人物卡之时，便曾得到过一次提示。
从这次提示之中，他得知所谓借法人物卡，一共有两种使用方式。
这两种方式，各自有利有弊。
第一种使用方式，名为降临。
即以玩家所在世界所在具体位置为坐标，从纪元三千世界中，直接召唤人物卡人物，以自身实体方式降临。
降临借法的好处是，若使用此方式后，可以最大程度保留借法人物自身实力。
不过坏处是降临过程需要玩家提供大量能量，来构建时空通道，来保证借法人物顺利降临。
第二借法方式为附身借法，好处是若使用此方式借法，玩家将无需提供任何能量，借法神通将直接以命卡方式发放。
只不过，借法后人物实力具体发挥将由玩家自身领悟力及其他相关条件决定。
除此之外，借法卡中，往往会蕴含一缕借法人物本身的意志，感悟这意志，是玩家能否更好发挥借法实力的关键。
如果能成功感悟一部分意志，便会有一定几率随机继承一部分属于借法人物本身的一种天赋或一部分其他本领。
不过，万事有好有坏。
这缕意志的存在，既是好处，也是坏处。
使用此方式借法，借法结束后，根据玩家自身条件，感悟意志情况不同，虽有一定几率可随机继承该人物一定比率的能力。
但实际上，在借法过程中，玩家也极容易被人物这意志影响，不自觉便朝人物卡人物的形象性格靠拢。
虽然这一点，持续时间不会太长。
但真要说起来，其实也足以造成某些严重的后果。
很显然，之前陈衍是没有什么能量提供给降临借法，所以他刚才所用，只能是附身借法。
正因如此，所以陈衍之前的行为，才会被项羽那一缕意志所影响。
不是陈衍意志不够坚定，而是项羽此时，虽只是一缕意志，但相比陈衍，终究是太过强大。
“我该怎么好呢？！”
说实话，对于项羽这请求，陈衍有些纠结。
一旦自己不答应，说不定会因此与项羽这意志交恶。
其他都还好说，这项羽不算是什么歹人魔物，按照陈衍的想法，以他的为人，即便一时半会被他控制了自己的躯体，也绝对不会去做什么为非做歹之事。
只是，到时候，如果因为与其交恶，影响了自己感悟意志，发挥不好，这借法卡不就白费了。
正当陈衍纠结之时，他的耳边，突然有一道熟悉的机械提示音响了起来。
“叮…检测到系统尚未升级完成，非正式嘱托协议启动…”
“非正式嘱托协议，“项羽的请求”生成中…”
“协议内容：根据项羽嘱托，玩家需有朝一日，前往乌江灵界，解决其心中所求…”
“协议达成后，根据协议条件，及项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