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挽月一脸不舍紧紧的盯着小贩手中的金子,面色不善地瞪了一眼冥初尘,败家子啊你,那可是金子,你不是跟本小姐说你没金子吗?这又是什么?难道是本小姐大白天的眼花不成?
冥初尘冲着苏挽月邪魅一笑,本尊整个人都是你的,更何况那些身外之物?
仿佛察觉到苏挽月“垂涎”的目光,小贩赶紧将金子往怀里一揣,心下却是有些不安,这位小公子不会是想将这金子要回去吧?
街边其它摆摊的小贩见状,全都一脸羡慕,眼巴巴地瞅着苏挽月,希望对方能够赏脸光顾一下自己的小摊。
见苏挽月和冥初尘经过自己的摊位时,众小贩纷纷向苏挽月推销着自己的产品,一时间乱成一团。
“小公子,您看这“陶响球”可是当下最流行的玩具,还有这“泥车”、“瓦狗”每样才二十文钱,绝对的物价所值。”
“去去去,人家小公子怎么会看上你的那些破玩具?你这不是让人家小公子玩物丧志吗?小公子快看,小的这里卖的书很是齐全,小公子若是喜欢就买回去几本,保准小公子以后能够名列三甲。”
“都别跟我争,来来来,小公子到小的这边儿来看一看,小的这里的折扇最为精美,保准小公子拿上它之后,跟您的爹爹一样俊美非凡,迷倒一大片小姑娘。”
苏挽月前进的脚步骤然一停,被口中的糖葫芦差点噎到,爹爹?这爹爹说的该不会是……
偷偷地瞄了一眼身后的冥初尘,只见其冰寒的目光冷冷地射向卖折扇的小贩。
小贩脸色一白,身体更是因过分的恐惧而跌倒在地,诺诺不敢言语,心下却是有些委屈,明明是在拍这位公子的马屁,自己也没说别的什么呀?为何这位公子看向自己的目光会如此恐怖?
忍住想要爆笑的冲动,苏挽月一把扯住冥初尘的手晃了晃,将剩下的一串糖葫芦递到冥初尘嘴边,故意捏着嗓音撒娇道:“爹爹不要生气啦,好不好嘛?那……这串糖葫芦我可一直没舍得吃哦,儿子可是一直给爹爹留着,算是儿子孝顺你的。”
冥初尘闻言,面具下的脸色一黑,这小丫头还玩上瘾了?竟敢叫自己爹爹,只是听到小丫头软软甜甜的声音对着自己撒娇,自己的整颗心都仿佛被溶化了,又怎会真的去生气?
冥初尘勾魂的桃花眼微微一眯,用舌尖轻轻地舔了舔嘴边的糖葫芦,“真甜……就像……”眼神似有若无地扫向苏挽月的双唇。
呸!下流,苏挽月保持着僵硬的笑脸心下暗骂。
望向苏挽月僵硬的笑脸,似笑非笑道:“月儿确定本尊是你的爹爹吗?嗯?”
苏挽月“倍受打击”地松开冥初尘的手,踉踉跄跄地退后几步,手中的糖葫芦更是掉落在地,眼角噙着的泪水似落未落,清澈明亮的双目闪过一丝受伤,声音颤抖道:“爹爹这是不要我了吗?就算……就算我娘被那个青楼女子给害的卧病在床,爹爹还是不肯回家看看娘吗?我……我还以为爹爹今日能陪我,还给我买我最喜欢的糖葫芦,是……是因为爹爹已经痛改前非,愿意跟我回家看娘了,没想到竞是我自作多情、痴心妄想罢了……而如今,爹爹竟然为了与那个青楼女子在一起,而不肯承认我是您的儿子了……爹爹好狠的心,竟然为了那个狐狸精抛妻弃子,日日沉迷于青楼楚馆有家不肯回……”
什么?这位戴着面具,气势非凡、仿若神祉的红衣公子,竟是这样一个“宠妾灭妻”,抛妻弃子的小人?在紫耀,宠妾灭妻可是大忌,是为世人所不齿的,更何况还只是为了一个风尘女子……
街上越来越多的人围了上来,众人纷纷为苏挽月不平,虽然这位红衣公子周身的气势有些可怕,但架不住人多壮胆啊!
于是,众人开始你一言我一语地对冥初尘进行谴责,有些妇人小姐望向苏挽月的目光更是心疼万分,恨不得将苏挽月领回家自己来养。
“我说这位公子,您怎么能这般狠心,为了个青楼女子,竟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不认了,这也未免太过分了吧?”
“就是就是,瞧公子也是气势不凡,想必也是非富即贵,何必为了一个青楼女子,而自毁前程?”
“公子您瞧瞧,您的儿子长得多可爱呀!粉雕玉砌的就好似那天上的仙童一样,您怎么就忍心让小公子伤心……”
“是呀!是呀!正所糟糠之妻不可弃,公子平日里再如何的fēng_liú,也不应该对结发妻子如此绝情吧?”
“女人而已,公子玩玩便好,可万不能为了个**而抛家弃子,最后,搞得自己家破人亡得不偿失不是吗?”
眼睁睁着看着苏挽月对自己栽赃陷害,听着众人对自己的指责,冥初尘嘴角一抽,似是没想到苏挽月会来这一招。
苏挽月见状,心中一喜,打算再添上一把火。
于是,抬起头来,“怨恨”的眼神直直地盯着冥初尘,凄楚道:“爹爹若是实在喜欢那个狐狸精,纳她为妾便是,我娘又不是那不通情达理之人,爹爹为何要与那狐理精派人来害我和娘亲,娘亲若不是为了救我,也不会落入湖中,到现在还躺在床上昏迷不醒了,爹爹即然都不肯认我了,那我以后再也不会再来打扰爹爹和那个狐狸精亲亲我我了,呜……我马上就回家去陪我娘,爹爹我恨你,再也不想见到你了,哇……”
苏挽月捂住脸,伴着“伤心欲绝”的哭声冲出了人群。
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