珮瑶手忙脚乱地迅速穿上衣服,雪白床单上绽放的血色玫瑰触目惊心,她短短一瞥后逃也似的差点滚着下床,沐楚玉被她狼狈慌张的样子不小心逗笑了,笑意一直挂在他的嘴角,直到珮瑶出门。
待珮瑶落荒而逃地打开门扉出去时又被“门神”沈箫寻吓的不轻。
沈箫寻一转身就迎上了珮瑶蓬头垢面的模样,心里刺痛了一下。
“这么早?”珮瑶没敢直视沈箫寻的眼睛,弱弱地问了一句就埋头一溜烟地跑掉了。
沈箫寻本波澜不惊的脸上轻轻波动了几分,抬脚进了沐楚玉的房间门。
“‘迎客香’的毒已经解了?”沈箫寻明知故问,语气冰冷。
沐楚玉睁眼瞧着沈箫寻冷漠的态度,不予理睬地又闭上了眸子。
“我没想到,你真的爱上了珮瑶,”沈箫寻稍作停顿,后续语气则变柔了些,“如果你身上中的毒可以顺利解除,我希望你可以好好待她,否则我绝不会放过你!”
沐楚玉依旧没有吭声,但不禁开始怀疑沈箫寻和珮瑶到底是怎么一种关系?凭借着男人的直觉,他看得出来,沈箫寻很喜欢珮瑶,可是那种感情又不仅仅是喜欢......
——
药房里的药味儿刺鼻呛人,珮瑶捂着鼻子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丁若霜正坐在一个带盖的青铜大鼎面前,专心致志地炼着他的仙丹。
“丁大叔,”珮瑶见他没反应,又努努嘴道,“丁前辈!”
丁若霜抬起眼皮瞟了他一眼,又自顾自地盯着大鼎,膝盖上摊开放着一本手札。
珮瑶走过去蹲在他面前抬起头眨了眨眼睛:“丁前辈,你这是在干什么呀?”
“炼丹!”回答得简洁明了。
“哦——”珮瑶意味深长地拖长了音节,转而又试探性地问道,“你不去瞧瞧沐楚玉吗?莫非前辈已经知道他身上所中的奇毒了?”
丁若霜却轻轻抽了抽嘴角,脸色颇值玩味:“你还未向我汇报昨晚的情况,我不好妄下判断!”
“昨晚?”珮瑶抿了抿嘴唇,面上红得尴尬,不好意思地小声回道,“昨晚就那啥嘛,他身上的‘迎客香’已经解除了......”
“看来我又功德无量,成全了一对璧人呀!”丁若霜放开大笑道。
珮瑶本来就害羞,现在更是羞得生气了:“你胡说些什么呀?这都不是重点好吧!”
“那你不告诉我重点?”丁若霜白了她一样,无辜地抛下这句话。
“......”珮瑶愣了一下,懵道,“重——重点......是什么呀?”
丁若霜轻悠悠地语气里夹杂了一丝淡淡的不耐烦:“你们昨晚办事的时候,可还顺利?他的表现,你可满意?”
这......什么跟什么呀?
“多亏了你的熏香......一切都顺利,他的表现——挺,挺好的!”珮瑶难以启齿道,身子绷得僵直,眼睛直愣愣地盯着大鼎下的火焰,热得脸都又红又烫了。
“我那只不过是精神养神的普通檀香而已,只不过我加重了些分量!”丁若霜仿佛洞悉一切的眼神好像要把珮瑶看穿似的。
“檀香?”珮瑶难以置信,而更加让她难以置信的是她昨晚居然会......会......那样骚......简直不堪回首!
“没错!檀香!”丁若霜一字一顿地重复着,神情逐渐严肃,“我之所以告诉你是催情的熏香,就是为了让你们可以更加投入!”
那我是不是要谢谢你呀!珮瑶在心里干笑道。
“根据你的讲述,我大致可以猜到昨晚的情况。”丁若霜继续正色道,“看来我的猜想并没有错,他身上所中的那种奇毒,我虽然不知道名字,但是它肯定是至阴至寒之毒,而‘迎客香’则是至阳燥热之毒!虽然迎客香做不到完全的以毒攻毒,彻底解除他那至寒之毒,可却可以减轻毒性......这也是为何他昨晚可以配合你鱼水之欢的原因所在!”
珮瑶听得快哭了,眼里委屈极了:“你的意思是,我不用献身,他今早也不会死?反而还会更好?”
“额......话虽如此,但也不全对!”丁若霜不敢看珮瑶挤得出水的容颜,义正言辞地安慰道,“如果我猜错了呢?那他今早就醒不了了!”
这话对珮瑶确实有用:说的也是......
只是,兜兜转转了这么久,结果还不如不去解“迎客香”的毒,珮瑶感到怅然若失。
“那你现在知道怎么解毒了吗?”珮瑶重新满怀希冀地看向他。
“算他命大!我现在所炼丹药的配方全是至阳燥热的药材以及绛珠仙草,要不了多长时日,解药就会炼制成功!这段时日,我会给你一些配方和药材,你熬给他喝便好,可以缓解他的毒性、续着他的命!”
“好!”珮瑶犹疑地点着头。
她拿着丁若霜给他的药材和配方到了柴房,坐在药炉前的小板凳上,心不在焉地替沐楚玉熬着药:若是丁大叔的那番话被沈大哥知道了,他会不会当场被沈大哥灭口呀?
“沈大哥,你什么时候进来的?”珮瑶抬头惊道,手中的小蒲扇依旧无力地扇着药炉。
“有一会儿了......你在给他熬药?”沈箫寻从柴房一角找来一个小板凳,坐在了珮瑶身旁。
“嗯!”珮瑶低头注视着药炉,脸上火辣辣的尴尬。
“要不我来!你去休息一会儿?”沈箫寻坐了片刻之后打破了沉默。
休息?我为什么要休息,沈大哥也是在暗示昨晚......那啥吗?珮瑶胡思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