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念摇头,“这次的情况不同,这次去的地方有些偏,现在已经全面复课了,他们应该念书。”
沫沫刚想问去哪里,话到嘴边了,才意识到,那是秘密,这个不能打听的,“云建和云平知道吗?”
苗念道:“知道,本来我打算让他们回阳城的,可这两个小子说要跟着你,我想了下,你第二个孩子要生了,他们两个能帮你,跟着你也不错。”
“这几年,他们帮了我大忙了,我都不好意思了。”
“不能这么说,你也照顾他们了,要说不好意思应该是我才对,把两个孩子丢给你,给你添了不少的负担。”
沫沫忙摆手,“我照顾他们是应该的,舅舅你可别这么说。”
苗念笑着,“好了,不说了,我一会把他们两个的关系转到你们家,免得以后麻烦。”
“好。”
云建和云平搬回沫沫家,松仁是最高兴的,他的胆子虽然大,可自己一个人睡,他还是有些不敢的,要不是怕被爸爸嘲笑,他早就耍赖回来了,现在好了,两个舅舅陪着他。
苗念的调令到了,手续办的也快,才几天,苗念就坐着专门来接他的车走了。
苗念走了,云建和云平两天才缓过劲,为了不想爸爸,开始学习,连松仁都被气氛感染了,也有模有样的学着。
苗念走了,没两个月,赵轩也接到了调令,齐红早有准备,东西都收拾差不多了。
齐红端着火锅来的,把火锅放到茶几上,“你家什么都不缺,我也没什么送你的,知道你爱吃火锅,这个锅送给你。”
沫沫,“你不是说要半年吗?”
齐红,“我也不知道怎么这么快。”
“我还以为咱们能再过一个年。”
齐红鼻子酸了下,“我舍不得你。”
沫沫也舍不得齐红,齐红走了,她以后连个说心里话的人都没有了,齐红没和沫沫说多长时间的话,家里还有东西要整理。
齐红走的当天,天空下着小雪,沫沫挺着七个月肚子送的,齐红坐在车里哭了,这个地方她生活了六年,她舍不得。
赵轩搂着妻子的肩膀,他也舍不得,可为了以后的发展,必须要离开。
庄朝阳扶着沫沫,直到车子走远了,沫沫收回目光,“咱们回家吧!”
庄朝阳见沫沫眼眶红红的,这是伤感了,心疼的道:“别难过,等我放假了,咱们去南方看他们。”
沫沫抽了下鼻子,“好。”
齐红走的第二天,下起了大雪,一下就是一天,雪的深度已经到了成人的大腿。
这可乐坏了松仁,松仁长这么大,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雪,沫沫一个没看住,这小子就下楼滚雪去了,等云建找回来,衣服都湿透了。
松仁当天晚上就发烧了,这回沫沫也不用想念齐红了,精力都放在了松仁的身上。
松仁从小没生过病,第一次生病特别的蔫,趴在床上一动不动的,眼泪汪汪的看着妈妈,“妈妈,我是不是要死了。”
沫沫呸呸了三声,“说什么混话呢,你就是小感冒,再打一针就没事了。”
松仁捂着小屁股,“呜呜,我不要打针。”
沫沫无语,她没想到,天不怕地不怕的松仁,竟然怕打针,昨天打针哭的惊天动地的,好几个人摁着,针都打完了,这小子第一次受这么大的委屈,想起来打针就哭。
一整天,家里没别的声,全是松仁的哭声。
沫沫给松仁擦了眼泪,“好了,好了,不哭了,不打针,不打针,但是你要吃药。”
松仁看着妈妈手中的药丸,嘴巴闭的紧紧的,缩进了被子里,“松仁困了要睡觉。”
沫沫扯着被子,“出来,你刚醒,别想躲。”
松仁爬出被窝,抽着鼻子,“为什么要是苦的,为什么打针会疼?就没有不苦的药?”
沫沫好笑的看着委屈的松仁,点着儿子的额头,“别为什么了,赶紧吃。”
松仁捏着鼻子,吞了药大口大口的灌水,小眉头能都打结了,沫沫端着水出去,端进来罐头,递给松仁。
松仁捧着碗,“妈妈,咱家的罐头不是都没了吗?”
“你倒是记得清楚,爸爸特意请假去买的。”
松仁吃了一口,压下嘴里的苦味,“爸爸最好了。”
沫沫失笑,昨天臭爸爸臭爸爸的喊着呢,今天就最好了。
松仁的病是好了,沫沫却生病了,低烧不是很严重,可头很晕,沫沫不能吃药,只能硬挺着,好的比松仁慢,无精打采的躺在床上。
王嫂子来看沫沫,“你多喝些热水,好好的发发汗。”
沫沫靠着枕头,“我已经没事了,就是浑身没劲。”
“正常,怎么也要缓几天,对了,赵大美呢?好些日子没看到她了。”
“她在家学习呢。”
“她倒是努力的。”
“是啊,她很要强的,要做就做到最好的。”
王嫂子和沫沫又聊了一会,回家了。
沫沫缩回到被窝里很快又睡着了,庄朝阳什么时候回来的,沫沫都不知道,醒来的时候,外面的天已经黑了。
庄朝阳端着疙瘩汤进来,坐在床边要喂沫沫,沫沫伸手,“我自己来就行了。”
庄朝阳躲开,“媳妇别动,享受下我的服务。”
沫沫笑着,“好。”
庄朝阳做的疙瘩汤还打了荷包蛋,沫沫吃了大半碗,最后实在吃不下了,庄朝阳都吃了。
庄朝阳回来,从口袋里拿出齐红的信,沫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