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母低声反驳道:“我还不是想文天少吃点苦?……,哼,说我呢,我以前不是要你跟马师长说退婚的事,结果你呢,不敢开口,明知道人家心里早就巴不得我们主动提出退婚,你还不是没有胆量跟你原来的老板说?说来说去,还是我们儿子比我们有出息。”
孟青山尴尬地笑了一下,拿起桌上的筷子夹了一片白菜往嘴里一送,又端起酒杯往嘴里抿了一下,说道:“那是,是我做父亲的……是你做娘的有本事……”
孟母笑了一下,夹起肉汤里的一片瘦肉往丈夫碗里一扔,说道:“算你说了一句真话,否则今晚你就别想……,青山,你说我们要不要接那个活?”
孟青山立马笑道:“呵呵,你想通了?好!我就说嘛,什么过年还不一样一天只有二十四小时。儿子都知道过年过节帮别人值晚班,我做爸的怎么就不行?……,等下我就去跟老板说,我可以从今天晚上开始给他卸货。你在家等我就是,工资还是平时的两倍呢。赚足了五千元,你好早一天动身,早一天知道实际情况。”
说完,他将酒杯里的酒一口喝完,一边抹着嘴角残余的酒渍一边说道:“不喝了,这点酒留着还可以喝好几天呢……”
就在这时,楼底下突然传出一声惊叫:“不好啦,着火啦!”
两口子大惊,不约而同地窜了起来,迅速地跑到窗户边,眼睛朝下快速寻找着火的地方,很快他们就看到了不远处一栋楼房的下面冒出一股浓烟,很多人都朝那里猛跑。
周围天空还弥漫着浓浓的烟花烟雾和硝烟的味道,远处还有孩子在释放冲天炮。
一个挺着啤酒肚的男子站在着火的店铺旁边,焦急地朝四周大喊:“刚才哪个小畜生把烟花对着里面放?快来人啊——!……,谁帮我抢出一包材料我给一百元报酬!不,三百!”
听到老板绝望中喊出的悬赏金额,孟青山眼睛一亮,目光死死盯着远处冒浓烟的地方,心里活动开了:“抢出一包就得三百元?!我只要抢五包,不,只要抢三包,老婆岂不就可以回去看儿子了……”
……
因为牵挂着曹梦两口子随时会到汽修厂,加上天气冷,县城也没有多少种类的水果可供选择,孟文天和郭秋兰找了一家看起来还算高档的水果店买了几袋水果,又到附近买了一些果汁、饮料、糖果什么的,然后就手提肩扛地回家了,回到了楼上郭秋兰卧室旁边的客厅。
这个客厅是由一间办公室改成的,前面大半是客厅,有沙发有茶几有桌子也有大屏幕彩电,但后面小半则被改成了她独自使用的洗手间,开有一张门与她的卧室相连。
本来办公室的面积就不大,被洗手间分成一块就更显得逼仄。
看时间还早,两个年轻人又开始学习吉他。
两人挤坐在长沙发上,一个教一个学,很快就嗨了起来。没有多久,两人就没有了教和学的界限,一会儿她弹他唱,一会儿他弹她唱。
经过这段时间的学习,记忆力强大、悟性好的孟文天已经将吉他弹得有模有样了。他甚至还凭着记忆将《最炫民族风》弹了出来。
虽然《最炫民族风》是由姚小妍记谱的,但当时他在旁边看着,虽然当时还不懂五线谱,但他靠死记硬背给记住了百分之九十,弹出来只有几处小的地方有纰漏。
这首曲子弹出来,自然又让郭秋兰惊喜了一把。
她还逼着孟文天教她唱会了这首歌,他弹她唱,两人很是惬意。
看她唱得口干,他伸过将茶几上的茶杯递到她手里,看他坐着有点别扭,她随手将靠枕放在他背后……,两人的动作非常随意、自然,心情都非常愉快。
唱完几首歌,郭秋兰有点累了,拿起一个橘子剥着,一边笑着说道:“真的好爽。好久没有这么爽过了。文天,你学吉他真快,都比我弹得更好了。……,张开嘴!”
孟文天随手轻弹着嘴里也轻哼着,看到她把橘子递到了嘴边,连忙张大嘴巴,但还哼唱却没有停止。当他噙着橘片咬下时不想一些橘汁溅了出来溅到了郭秋兰手指上。
孟文天感到有点不好意思,右手不由自主地抬起,朝她的手伸出,试图擦去她手上的橘汁;不想她的手朝他的脑袋伸了过来,戏谑地想把橘汁揩到他脸上。
他的手搭在她的手腕上,而她的手指却戳到了他的耳朵上,两人同时避让同时哈哈大笑起来。
不知不觉地,两人在不就不长的双人沙发上的距离慢慢缩短,从各自坐在沙发两端到坐到了一起,身体之间不到半个拳头的距离,偶尔你拿错了我的杯子喝水,偶尔我拿瓜子抓到了你来拿瓜子的手,然后你指责我我笑话你……
气氛越来越温馨,场景越来越旖旎。
有一次郭秋兰将一颗葡萄随手塞进孟文天的嘴里,而孟文天却无意咬住了她的手指时,两人才大吃一惊,一个脸羞得如红布,一个难为情地张开嘴慌忙说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郭秋兰故意将手指在孟文天衣服上用力擦了擦,笑道:“你小子太贪吃了,连手都吃。这么多口水,好恶心的。”
孟文天也笑道:“就是。我也奇怪,我不是吃了中饭吗,怎么还把老板的手当猪蹄啃呢?”
郭秋兰立马不干了,推了孟文天一把,说道:“你才是猪呢。你看你,就是猪,吃了这么多东西,还要吃……”
孟文天动作有点夸张地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