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文天连忙问道:“新出现了一大片积雨云?是不是就是刚才导致下雨的,你别跟着我们了,你去气象小组了解一下积雨云的情况,等下我问你。【】”
周卫东一愣,吃惊地脱口问道:“我?你要我去打听有关积雨云的情况?我又不懂,你要这些情况干什么?”
孟文天粗暴地打断他的话道:“别特么啰嗦,叫你去你就去!”
周卫东茫然地看着孟文天,再看了华弈一眼,之后转身回了办公楼。
想到周创建冒着这么大的雨追赶祝老,孟文天心里不由对他们这些知识分子产生了一种敬佩之情。虽然对他而言,这些专家的意见现在已经没有多少意义,或者说就算他们研究出猴头山有超大暴雨,其作用也不大,因为结果滞后了,等到他们提议大坝开闸泄洪的时候,大坝或许早已经崩塌,损失也难以挽回。
但是,孟文天还是佩服他们。
毕竟,孟文天自己是拥有重生的金手指,根本不需要研究就知道了大坝会出事,因而可以采取断然措施,或者不顾别人的劝阻强行为之,就如他刚才和华弈一起做的一样,逼迫骆主任开闸泄洪。
可祝老、周创建他们却必须基于实际情况来进行研究、进行判断,必须拿出实实在在的科学数据,才可能使领导下令开闸泄洪或继续保持水坝的高水位。而且,他们拿出数据之后,还得为自己拿出的数据负责,一旦上级领导根据他们的数据采取相应措施而出现了大问题,他们这些研究人员还得承担相应责任,所以他们必须慎之又慎。
最让科研人员无奈的是,以为研究仪器缺少,因为研究手段还没有完善,因为人手不够等等原因,研究的时候常常出现一些他们也想不到的意外,比如这次南部的天空突然出现新的积雨云,这就让周创建大惊失色,让本以为大坝无事的他只得心急火燎地追赶祝老。
淋着如瓢泼般的大雨,孟文天默默地祈祷着:“但愿他们一路平平安安。”
孟文天和华弈没走几步,就见一个穿着塑料雨衣的男子惊慌失措地跑了过来。他嘴里喃喃地念道:“糟了,糟了,都开始泄洪了,水位怎么还往上涨?浪又这么大,这可怎么办”
孟文天大喝一声:“站住!”接着,几个箭步冲上去,在对方目瞪口呆的目光中,他三下五下的就把对方的塑料衣给扒了,也不管对方如何哀怨,他就把这件塑料衣披在华弈身上,然后继续牵着她的手朝走远的jing cha追去。
那个被剥了塑料雨衣的男子还没回过神来,直愣愣地看着离开的孟文天,直到雨幕慢慢吞没了他们的背影,他才大吼一声:“喂,你特么谁啊,那是老子的雨衣好不好?”
听到这喊声,华弈掉头看了一眼那个只剩一点点黑影的可怜男子,扑哧一声朝孟文天笑道:“你真霸道,二话不说就剥他的衣服。”
孟文天说道:“这有什么?他又不是女人。”
华弈更乐,低声笑问道:“如果是女人,你敢剥不?”
孟文天大义凛然地说道:“敢!谁叫她们没有你漂亮?”
华弈骂道:“liu !连女人的衣服都敢剥。”不过,这声音虽然听起来像骂人,但她说话的神态却是千娇百媚,而且她还将自己的娇躯往他怀里拱了拱。
当他们顺着水泥阶梯走上坝顶的时候,不说华弈脸色变得苍白,就是孟文天也不由一阵心悸:偌大的水坝微微颤抖着,脚底下是五个巨大的泄洪孔pēn_shè着洁白的水柱,发出沉沉的吼声,强劲的西风吹得他们好像要飞起来,一股接着一股巨浪不断拍击着坝体,发出震耳欲聋巨响的同时,水花激起好几米高,大股大股的水落在坝顶上流淌着,漫过了他们的脚面
就算没有恐高症,华弈也是吓得脸色瑟瑟发抖,如果不是孟文天拥着她的腰,她恐怕不敢走几步就会瘫软在地。
当他们冒着大暴雨好不容易穿过大坝坝顶赶到对岸的入口处时,那里汇集了上百个下安东村的村民。他们一个个大声叫囔着,骂着水库的领导,骂着上安东村的村干部,骂着他们怀疑的一切。而几个jing cha竭力阻挡他们前行。在村民的推搡下,几个jing cha狼狈不堪地退缩着,一边徒劳地劝说他们回去。
等看到华弈全身湿漉漉地出现在他们面前,他们才住了嘴,吃惊地看着这个外表娇弱的女子,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冒着这么大的雨过来。
但是,这种由惊讶造成的安静只是短暂的一瞬,没有几秒钟,这些村民又开始了谩骂,又开始了推搡,有的人甚至还开始朝华弈、孟文天指指点点,开始当着他们的面骂人。
那个带路的jing cha朝孟文天问道:“现在怎么办?”
在他看来,孟文天才是真正主事的人,虽然他的年纪看上去就如一个高中生。
华弈似乎也没有出头的意思,笑吟吟地看着孟文天,连那些村民的谩骂都没有在意。
孟文天给了华弈一个你放心的眼神,然后拍了拍她的小手,再大步朝村民走了过去。走到jing cha说道:“放开他们!让他们进来!”
jing cha一愣,都把目光看向那个带孟文天来的jing cha犹豫了一下,然后对手下道:“听他的。”
jing cha们自然巴不得,他们动作迅速地离开了原来的位置,都跑到旁边去了,远远地离开了人群。
看到jing cha突然撤走,正喊得起劲的村民一个个面面相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