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找了一圈,我没有在何佳妮的脚踝上发现毒蛇的牙印。
灯光条件不好,我只好让张浩出去。他看上去很紧张,没挪脚,孙狐狸用疑惑的目光看着我,也不打算出去。
“你们看热闹要看到什么时候?没见人都快要死了吗?”我朝他们吼。
孙狐狸的脸色显然不好,可能是因为我以前也这么吼过她。张浩似乎脚软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我一脚把他踹出了帐篷,然后推搡着把孙狐狸也赶出去了。
“张灿......”何佳妮的嘴唇已经有些微微的青色,她蹙着眉眉头看着我:“我会死吗?张灿?”
“不会的,我骗他们的。你现在能告诉我,你被咬在哪里了吗?”我一边翻着她的腿,一边安慰她道。
“我觉得我整条右腿都麻了,我好像好冷,呼吸都变得困难了。”何佳妮带着哭腔说:“你不能骗我,张灿,我不想死,我还年轻啊!”
“想活命的话,从现在开始就不要说话,保持冷静,你如果紧张的话,会加速血液循环,毒液会更快侵入你的心脏。”我把她抱了起来,让她坐着,不让血液那么顺利地往上流动。
我在她的右腿上找到了一处伤口,两个毒蛇牙印不是很清楚,我还是找到它了,那里只有淡淡的血迹。
怎么会咬到这种地方?
但我总算松了一口气,掏出我随身携带的刀子把她的牛仔裤划开,蛇毒能很快地让血小板凝固,所以被毒蛇咬过的地方,不会夸张地出血。我确定没有了别的伤口后,伸手去解她的腰带。何佳妮很害怕,一动也不敢动,连大气都不敢喘,任由我把她的长裤扒下来。
我把她的腰带栓在了她的大腿根部,看着她穿着kitty猫的内裤,我想我要解释点什么,“你别误会,这是清毒的第一步,一会我还要采取一点非常的手段,你如果忍不住,可以大叫出来。”
“我不叫,我只有紧张的时候才会大叫,可我不能紧张。”何佳妮看上去很坚强,但当我拿着刀子在她腿上比划的时候,她显然有些不能接受。我没顾得上她的感受,手起刀落,利索地在她的伤口上划了两个十字。
“唔...”何佳妮受不了这样的疼痛,两手抱着我,张嘴一口咬在了我的肩膀上。这小姑娘用上了吃奶的力气,要把自己的痛苦宣泄在我的身上。我的肩膀上传来了剧痛,可我不敢挣扎,怕蹦掉她一口整齐的牙齿。
我一边拿过水壶冲洗着,一边挤压着她青肿的伤口,黑色的毒血缓缓地流淌下来,顺着她雪白的大腿。如此动作数次,血的颜色渐渐转红。
现在靠手已经不能完全清理干净,我得用嘴。
我曾经受过的训练经验告诉我,用嘴吸毒疗伤是绝对禁止的,因为吸毒的人也很容易感染。但谁也不能否认,只有用吸的方式才能将蛇毒拔暂时拔除,为进一步的治疗赢得时间。
可她的伤口靠近大腿根部,那里有一只可爱的kitty猫。
我犹豫了。
何佳妮被我折腾地够呛,现在连话也说不出来。除了脸色好了一些之外,冷汗还一直在流。我试图缓解一下紧张的气氛,于是夸赞她是一个坚强的小姑娘。
“我不会死了么?”她问。我点头,用最肯定的微笑回应她,她勉强地笑了笑,然后晕过去了。
我探了探她的鼻息,虽然微弱,但很稳定。
她已经脱离了危险,但我还要继续未完的工作。神经性的蛇毒能破坏人体神经,如果清理不干净,它会抑制神经的正常工作,会对人造成很严重的后果,也就是蛇毒后遗症。
这样一个可爱的姑娘,我不能给自己留下后悔的机会。
于是我俯下头去,把嘴贴近了她的大腿。我闻着女性特有的味道,里面掺杂着淡淡的血腥。
......
张浩打120的时候,我把孙狐狸叫进来,让她照看着。孙狐狸看到我嘴角还有鲜血,又看到半裸昏迷的何佳妮,显然被被惊得不轻。
“她大腿上的腰带,一个小时之后松开,但松开时间不能超过五分钟。”我吩咐道。她“哦”了一声,去整理被我弄得乱七八糟的帐篷。
我在何佳妮的身上盖上了一张薄毯,仔细地帮她擦掉了额头上的汗水,然后出来找张浩。
“你过来...”我勾着手指,把他叫到了篝火旁。
“你在哪里买的蛇?”我问他,张浩茫然地摇头,“我没买蛇啊!哦,你以为她是被我害成这样的?你真当我傻啊?要是吓坏了何美人,她不会轻易放过我的。”
我白了他一眼,我现在真心希望蛇是他买的。那样我至少还能知道是什么蛇咬的何佳妮,现在,我还得去找出凶手,不然医院都不知道该打哪种血清。
张浩形容了半天,我大概猜出了是眼镜蛇类的毒蛇,但至于是银环蛇还是眼镜蛇,不得而知。我叹了一口气,这空当又去哪里抓蛇呢?
“对了,王总呢?”张浩忽然问,“出了这么大的事,她怎么还没出现?”
我从火堆旁跳了起来,该死的,王静被我丢在水里,现在还没上岸呢!
帮何佳妮疗毒的时候太过专注,竟然把这件事情忘记了。现在少说过去了半个多钟头,这女人会不会冻死在水里?
我甩开脚在湖边狂奔,吼着王静的名字。张浩想跟过来,被我斥回去了。我跑到放衣服的地方,那堆衣服老老实实地躺在石头上,根本没有人动过的痕迹。
大条了!
我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