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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进入初春的太阳高高挂于天空,渐渐散发出了属于自己的光芒与温度,有些淡淡的光芒,冲淡了寒冷的战场。
东郡郡治濮阳城下,黑山军大帅张燕出了营寨,率领十万余大军,直扑城下,从城楼上望去叛军铺天盖地的,到处都是密密麻麻的人群,是的,是密密麻麻的人群,他们虽自称为军,但实在不像,拖家带口的,倒像是难民潮。
叛军简单的列阵以待,从远处望去,黑压压的一片,让城墙新招募的青壮将士心底发憷,青健的身躯,微微颤抖。阵前摆放着各种简陋的攻城器械,绝大多是云梯,叛军仗着人多,将整个郡城团团围住,战火的阴云,顿时笼罩整个城池。
濮阳城下,叛军阵前。
张燕特意换骑了北疆战马,这是一批来自鲜卑族的神驹,高大雄壮,四肢有力,炯炯如乒乓球般的巨眼中流露着异于其它战马的神色,那是对战场的渴望,草原民族就是战斗民族,不仅是他们人,就连战马也一样。
张燕神情兴奋异常,也只有在这个时候,在攻城的时候张燕才会表现出与以往完全不同的兴奋,双眼放光的望着濮阳城,仿佛能够透过高大厚实的城墙,看到城中妖娆的美人和醉人的美酒,身旁簇拥着的各个叛军将领也是兴奋难当。其中也包括以打家劫舍为生的山贼出身将领杨凤。
杨凤昨日败在韩猛手中心中憋屈,更多的是不服,认为自己一时轻敌所致,因而待两军摆开了阵势,便率先策马而出,冲着站在官军阵前的韩猛大喝道,“小兔崽子快出来,昨日老子一时轻敌,今日再战必定砍了你的狗头以泄老子昨日之辱。”
“哼!手下败将昨日逃了性命算你踩了狗屎运,今日我韩猛便取你首级,”韩猛见杨凤挑战,神情倨傲,不屑的冷哼一声,说道,“叔父,让侄儿出阵,杀了这厮。”说着便提地长枪想要策马而出。却被韩琼伸手制止。
“猛儿稍安勿躁,败军之将无需再战”韩琼对韩猛摇摇头,说道,“武艺一道不可恃强凌弱,否则与你成长不利。小娃徒儿?”
韩琼另一侧正在养精蓄锐的李维闻声立刻明白的韩琼的意思,冲着韩琼一抱拳道,“徒儿明白,这就去会会杨凤。”
“切莫像昨日一样心急,记得老夫说的话”韩琼点点头,嘱咐了一声便不再言语。
叛军阵前杨凤正在挑衅韩猛,忽然见官军阵中冲出一年青将领,,却不是韩猛,立刻谩骂起来,不过韩猛虽然脸色见见铁青但没有韩琼的允许也不敢擅自出战,只得装作听不到也看不见,杨凤见状只得挥舞着长枪,气愤的哇哇大叫着,迎向李维。
“小娃子,昨日没死在我们大帅的手上,今日竟然还敢上阵,难道不怕你杨凤爷爷要了你的小命。”杨凤举起长枪硬接了李维的一道劈砍,觉得没什么力量,不由张燕讥讽道。
“哼,区区小伤,我视之蚊虫叮咬”李维冷哼一声反驳道,“你还是担心你自己的小命吧”
不知为何,昨日的伤今日起来奇迹般的结痂,虽然没有好全,但已经不影响什么,这让李维惊喜之余也百思不得其解,就在刚刚不久前李维还再次查看了一眼伤痂,已经隐隐有了脱落的痕迹。
“可恶的小娃,大帅说的对,你也只有那张令人讨厌的嘴巴了”杨凤怒哼一声,舞起长枪与李维交战在了一起。
一时间双方擂鼓大作,各自为己方的将领(首领)助威。
“当”的一声,兵器相交,两马相错,不分胜负。
杨凤调转马头,心想,这小娃却是有番力气,恐怕要学着点少帅近身游走,寻找机会下手,想罢,拍马向前,奋力一击,想逼李维防守,借机化解马势与其近身而战。
这样正中下怀,李维昨夜几乎想了一夜的属于自己的招式,今天再战张燕怕免不了多几处伤痕,现在见杨凤愿意给自己当陪练,自然是求之不得的事情。
于是,李维收起了积几分的力气,专门就招式与杨凤纠缠起来。
就这样场上两人的拼斗,形成了不相上下的局面,李维闪避、出招,招式频频变化,期间的衔接也渐显熟络。反观黑山杨凤也是愈战愈勇,有几次占据上风,差点就可以刺死李维于马上,一时间信心大增,兴奋的连连吼叫。
场下叛军士兵也兴奋地吼叫着,助威着。就连张燕的脸上也有了笑意,似乎对战场上杨凤的表现很满意。
而官军阵营,就显得有些沉闷。城楼上观战的太守王肱,皱起眉头,脸色阴沉的说道,“这李维小子,听闻其可以与吕布战个数十回合,今日怎么还不如昨日?~~难道是伤势的缘故?”说道最后,似乎也是在给自己找个台阶下。
而一旁的中年儒士也点了点头说道,“武艺之事在下懂得不多,但是据在下观察,这小子的动作比昨天和顺畅多了,恐怕另有隐情吧。”好厉害的洞察力。
城下,官军军阵前,韩猛见李维战了几十个回合也拿不下自己的手下败将,心中更加的得意,脸上的轻视之意也逐渐的浓了起来,紧了紧手中的长枪,准备在李维败后自己第一个冲上去,一击斩杀力竭杨凤。
“叔父,李维那家伙恐怕不行了,要不让侄儿上吧~”
“愚蠢”
没等来允许却挨了韩琼的一声斥骂,韩猛气愤恼怒却不敢发泄,只得憋红了一张脸,将愤怒的目光投向场中。
“猛儿给老夫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