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现在就等着寻找机会了。”
安邑县衙
“王太守,守城的物资都准备好了吗?”
“将军,都准备好了,烧油,巨石,滚木,都准备齐了。”王太守赶紧答道。
“好,此战胜了,我一定为你请功。”
“谢将军,下官积极一定配合。”
“恩,樊稠,王蒙。”
“在”
“汝二人,查看城防,不要给贼军钻了空子!”
“诺”
“汝等还有何补充的?”
“将军,白波贼军有近三十万,我等只有区区几万人马,是否要向洛阳董相国求援?”王蒙小心的询问道。
牛铺心知此战获胜很难,也有些意动,不过很快断然拒绝,道,“不行,我军先前已经败了一阵,折了些人马,要是董相国知道了,定会大怒,与我等没有好处。”
“可是大帅…”王蒙有些为难的逍遥继续说道。
“不要说了,此战我军必胜,你等下去准备。”牛铺打断道。其实心下也没底。
“诺”众人拱手应道。
第二天,中午,进入夏季的太阳,虽不炙热,但依旧高高挂于天空,刺眼的光芒,冲淡了有些寒冷的战场。
安邑城下,白波军简单的列阵以待,从远处望去,黑压压的一片,让城墙上的新兵将士心底发憷青健的身躯,微微颤抖。阵前摆放着各种简陋的攻城器械,绝大多是云梯。(这就是流寇,和正规军的差异。)
郭太骑马稳居阵中,眼中透漏着狂热,这是最关键的一战,胜了就可以占据河东郡,败了?…不,不会败的,自己有三十万大军,怎么会败。郭太一时全身散发着强大的自信,仿佛看见自己成了一郡之守,看见昔日黄巾的大业将会在自己手中再次兴盛。
“杀”
“杀”
“杀”…
进攻的号令下达,站在前列的数万白波军,扛着土包,嘴中高喊着‘杀’向安邑城冲去,惨烈的攻城战开始了.
城墙上,樊稠看着密密麻麻冲过来的白波军,大骂道,“他娘的,会不会打仗,连试探都不试探就全力进攻。”其实牛铺心中也有疑问。
一般的攻城战,攻方在全力攻城之前,都会连续派出几股一小部分士兵,一来填护城河,二来顺便来探探虚实,消耗守城一方的物资(烧油,檑木,大石等),像白波军这样一上来就派几万人攻城的很少很少。而真的是郭太不懂吗?即使是他不懂,难道整个白波军中的人都不懂?当然不是,郭太虽然少智,但是不等于白痴,要不也不会伏击官军而取胜了,毕竟打了好几年仗了,不会也会了,那他为何这样做?其一,他有强大的自信,其二,有足够的人马。而自信来自于人马,除去包围其他三门的,还有二十万,二十万呀,郭太当然有资本自信。
“放”
“放箭”
“弓箭手,他妈的快放箭,射死这些狗/娘养的贼军,不要让他们靠近。快!!!”
城墙上樊稠大叫着指挥弓箭手,射击着不断靠近的白波军。
“啊,我的妈呀,好险”
“啊,我的腿”
“该死的,别拉我”……
一时间白波军惨叫连连。负责进攻的白波军将领见状,大怒,“该死的,弓箭手,给我射,给我往城楼上使劲的射。”
“快,射啊,说你呢,你他娘的到底射不射。”
白波军的弓箭手也纷纷拉弓开射。双方对射,凄厉的惨叫声,‘噗噗’箭入肉的声音,交织在一起,述说着战争的无情。
第一波攻城战仍在继续,要说这人多就是好,虽然死的多,但也是没有好处,只一波,便把护城河填满了,其速度当真令人咂舌。
死了这么多士兵,位于后阵地郭太,脸上没有你哪怕一丁点的怜悯、可惜,继续大手一挥,第二波,白波军,几个人扛着一架云梯,吼叫着,又冲向城池,真正的攻城战开始了。
“杀呀”
“冲啊”
“杀进城去,放假三天”
“嗷…嗷…”
白波军士兵,听着,嗷嗷大叫着,疯狂的进攻着。
“快,射箭”
“倒油,倒油,烫死这些狗/娘养的”
“扔石头,给我砸,别让他们攀上来,快呀,”
…
“射啊”
“快射,弓箭手给老子射,吧城墙上的官军射下来!快!”
…
‘啊’‘啊’‘啊’…
连绵不绝的惨嚎声响彻云霄,城墙上,城墙下,血流成河,到处是残肢断臂,更有许多士兵,中箭倒地动弹不得,只能凄声哀嚎,惨不忍睹。但是战争没有仁慈,有的只是胜利和失败。惨烈的攻城战仍在继续,一直到傍晚,双方才各自罢战。
夕阳如血,艳红的笼罩着大地,搭配上到处的血迹,宛如修罗地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