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毅弟,听夫子说你这次是肯定要参加科考了?”
曾贵看着曾毅,脸上带着一丝的不认同,不同于旁人,在曾贵看来,他这个堂弟年纪还小,完全没有必要这么小小的年纪就去参加科考的。
以曾毅现在所展现出来的才华若是能在潜心用功几年,到时候定然水到猛进。
而现在,到底是时间太短了,不过进学一年,虽说自己这个堂弟记忆非凡,可时间那么短,能记住多少有用的?
在曾贵看来,科考这种事情,并不能当做是这次不成积累经验,他之所以到如今才准备参加第一次科考,那就是因为他身边的同乡当初抱着积累经验的原因早早参加科考的太多了。
可结果呢,并非是什么积累经验,而是倍受打击。
所以曾贵才一直拖着,努力用功充实自己,直到这次,才准备参加科考。
点了点头,曾毅是知道自己堂兄的意思的,可有些事情,曾毅又不能直说,只能是坚持自己的理由。
“你怎么这么说不听了。”
曾贵叹了口气,大道理他和曾毅已经讲了无数遍了,可根本就没用,甚至,夫子那里还有祖父那里,都已经被自己这个堂弟给说服了。
由此,曾贵不得不佩服自己堂弟的口才,可口才好和科举那可是两码事。
“以你的才能在用心苦学个一两年,到时候在参加科举,定然能够一路进京。”
参加科举从县试开始若是能次次榜上有名,则是一路进京,最终金榜题名,而曾贵的意思就是如此。
“何苦非要这次参加科考?”
曾贵虽然明知道说动他这个堂弟的可能性不大,可还是忍不住想要开口说几句,毕竟在他看来,这次曾毅参加科考得中的几率实在是太小了。
若是曾毅的年纪和他这般大,那曾毅非要参加这次科考,他绝对不会多说什么,可曾毅的年纪实在是很小,在等几年也完全不成问题。
曾毅揉了揉脑袋,有些头疼,他这个堂兄哪都好,就是太啰嗦了,这事他听都听腻了,可他堂兄每次都还提。
“我都懒得说理由了。”
曾毅趴在桌子上,无力的翻着白眼,最开始的时候,他还每次都找理由,到后来则是把那些理由重复的说,而到现在,则是根本就懒得说了。
反正两人已经十分熟悉了,自然也不用那么客气了。
“你……。”
曾贵无奈的叹了口气,不熟悉的时候还不清楚,可熟悉了才发现,他这个堂弟就是块滚刀肉。
说的轻了,根本不听,或者是表面听了,可只要转头,就什么都忘了,说重,这根本不可能。
他毕竟只是曾毅的堂兄,不可能说话太重的。
“你可要想好了。”
曾贵虽然无奈,可仍旧没放弃劝说,这都快成他的习惯了,每次见曾毅都要说几句,尤其是时间越来越近。
“堂兄啊,你青梅竹马的嫂子你俩什么时候成亲啊准备?”
曾毅翻着白眼,转移话题。
曾贵有个青梅出马的未婚妻,而且还是指腹为婚,两人关系极好,现如今,那家也在城里住着,也是书香门第。
“算了,不提了。”
曾贵叹了口气,每次他这个堂弟都是这,各种转移话题,根本就不接腔。
“你字练的怎么样了?”
曾贵看着曾毅,旁的他也不问,毕竟也知道曾毅的记忆力,所以也不担心,唯一担心的,就是曾毅的字。
“还成。”
曾毅说了两字,不过迎着堂兄那不信任的眼神,立马改口道:“应该还能凑合吧。”
嘴角扯起一丝苦笑,对于曾毅的这种态度,曾贵能说什么?
若是旁人,肯定都会希望自己的字好上加好,可自己这个堂弟,刚开始的时候,练字的时候还有些用功,可到现在,估摸着是腻了,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根本就不好好练字。
的确,曾毅的字现在还能凑合,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
可在曾贵看来,只要不能称得上好字,那就是差,那就还要在练。
若是曾毅不急着这次参考科考,那到是可以拖一拖,日后再说,可既然他非要这次就参加科考,那字就不能在拖了。
所以,这几天曾贵一直来盯着曾毅练字。
“赶紧坐好练字。”
曾贵瞪了曾毅一眼:“你若是在偷懒,我也不说你什么,只让人给叔和婶子捎信回去就是了。”
这也是曾贵琢磨了许久,才琢磨出来的法子,别的法子用在曾毅身上都没有任何的效果,唯独这个法子用在曾毅身上还是能有些效果的。
“别。”
曾毅嘴里出声,慢悠悠的坐直了身子,瞄了曾贵一眼:“堂兄啊,咱能不用这么卑鄙的手段么?”
“你是真想你堂弟累死啊,你瞧瞧四书五经八股文什么的,哪样你堂弟现在不会的?”
曾毅嘴里嘟囔着,可手上的动作可不慢,他可是知道自己这个堂兄是什么脾气啊,他只要说出来了,就肯定能做出来。
上次就写了信,差点让人给送出去了,自那次开始以后,曾毅就老实多了。
主要是曾毅不想让爹娘担心。
“要真能累死你,那才叫怪了。”
曾贵冷哼了一声:“别以为我不知道,就你这偷懒的功夫,怕是已经练的炉火纯青了吧?”
“平日里除了练字外,你看多少时间的书?别以为我不知道,既然你准备这次就参加科考,就努力用功,别在偷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