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曾贵就起了,虽说昨个晚上和他的那几个朋友喝了不少酒,到现在还有些头疼。
若是往常,真要是头疼,他绝对不会这么早起的。
可今个不行,今个曾毅上午就要来cd府了,虽说早就和曾毅说好了地方,可万一他去晚了,曾毅等不及了,真找不到,到时候走散了,可就麻烦了。
“行了,今个你也别在这候着了,咱们一起过去吧。”
曾贵冲着已经在旁边伺候着的赵四吩咐了几句,毕竟金堂县的那几个朋友昨个都见过了,也说了上午要去接曾毅的。
所以,他们上午肯定不会来,就算是晌午的时候来了,找不到人,也会在这等会的。
至于隔壁住的陈家大少,那位昨天出去到现在可是还没回来呢,而且,已经给赵四留了话,这事曾贵也知道了。
对此,曾贵是没多少担心的,陈家是以经商为主,在cd府有朋友是正常的,甚至有亲戚也正常,谁家还不能在cd府有个亲戚啊。
“要不要先找个酒楼给定些酒菜?”
赵四小声询问,堂少爷是什么脾气,他们这些府里的下人们哪个不清楚?
那绝对是一个见着什么好吃的都要尝一口的主,所以,在赵四看来,给堂少爷提前预备一桌上好的酒菜,是必须的。
“等见了人在定。”
曾贵摇了摇头,又不是什么特殊的日子,用不着这么麻烦,等接了曾毅,在找酒楼吃饭也不晚的。
赵四点头,退在了一旁站着,他是有自知之明的,他不过是一个仆人,而且,还是临时拉来的伺候的那种。
他现在的主要目标,就是给曾贵留下好印象。
若是真的心腹书童之类的,或许曾贵否决了,他还能在说几句,他可不是,所以还是老实的呆着吧。
当然,以赵四的年纪,是绝对不可能成为书童的了,不过,若是真的能入了曾贵的眼,还是能够成为心腹仆人的。
曾贵是起床就到了城门前等着的。
而曾毅这次总算是没让曾贵久等,或者说是这次没睡懒觉,也起了个大早赶路,曾贵等了快一个时辰的时候,曾毅总算是到了cd府。
曾毅睡懒觉,那也是分时间的,平时没什么事的时候,或者说,在曾毅看来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的时候,是完全可以睡懒觉的。
比如诗会什么的,在曾毅看来,就不算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毕竟,金堂县的读书人总共才几个?
大多时候的诗会其实也就是那几个人在撑场子,剩下的大多数都是附庸风雅,甚至做出来的诗能让人倒胃口。
这样的诗会,在曾毅看来,等级太低了,他根本就不愿意参加。
当然,对于金堂县或者说是各县而言,这样的诗会是很正常的,但架不住曾毅的眼界高。
所以,他才会经常睡懒觉的。
而这次,之前就和曾贵约好了时间的,而且,若是他睡个懒觉,估计要耽误车夫今个的时间了。
依着马车夫的节俭,若是真被耽误了时间,回不去了,他自己个晚上肯定也不会住客栈的,也就是在马车内将就一下就是了。
这大晚上的,可是不太平,万一真出了什么事,那曾毅心里可是会内疚的。
所以,早起些时候,让马车夫足够晚上天黑之前赶回去,这很值得的。
“你今个到是表现不错。”
曾贵拍了拍曾毅的肩膀,笑着道:“原本还想着是要等到中午了。”
旁边赵四已经熟练的上前,嘴里喊着堂少爷,手上接过了曾毅手里的包裹。
人已经送到了,那车夫和曾毅及曾贵打了招呼已经,也就架着马车开始回转了,没了曾毅跟着,车夫估计中午吃饭都是要啃干粮了。
这其实对于车夫或者说这个社会的下层百姓而言,是在平常不过的事情了,啃些干粮,可是能省下好几文钱的。
“这总不能耽误了车夫晚上回不去吧?”
曾毅笑着,解释了一下,示意他并没有改变,只是不愿意耽误别人。
“得,刚想夸你几句呢。”
曾贵笑着,无奈道:“这刚夸一句,你自己就说漏嘴了。”
曾毅也没接腔,而是道:“那几位呢?都到了?”
在曾毅看来,那几位没和堂兄一起出现在这,就有些奇怪了。
当然,并不是他曾毅的面子就那么大,那几个堂兄的朋友要来接他,而是堂兄和他的那几个朋友关系可是极好的。
既然是来等着接他,那这段时间可是无聊的,按理说,堂兄的那几个朋友该来陪着堂兄,谈笑论文的。
这才是正常的节奏。
“他们几个估计现在还没起呢。”
曾贵笑着,他的酒楼还算不错,而且,昨个晚上的行酒令可是几乎没输过几次,就算如此,到现在,脑袋还有些不舒服的。
他的那几个朋友昨个晚上一个个可是都没少喝的,都是被各自的仆人给送回去的,现在至多刚迷迷糊糊的醒过来。
想要让他们过来城门口,估计要等下午了。
只是楞了一下,仔细看了曾贵一眼,曾毅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不由得笑着摇了摇头:“他们几个真是不长眼了。”
“和你行酒令,这不是找死么?”
也不怪曾毅这么说,这个时代,读书人之间喝酒,玩的可不就是个行酒令么?当然,行酒令也有各式各样的玩法。
但是,读书人之间玩行酒令,都是离不开诗词的。
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