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我就看到头顶有些苍白的日光灯,同时鼻腔里闻到了一股子浓重的消毒水味道。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胸口又是酥酥麻麻的一下,难受的我全身僵直……我当时真想告诉他们,别特么电了,小爷我醒了!可现实就是,我只能神志清楚的感受着那一下又一下的电击。
直到我的耳边听到了“嘀……嘀……嘀……”的声音后,那个不停电着我的人才总算是罢了手。
接着我就感觉有人开始用剪刀剪开我的衣裤,然后周身就陆续传来了一下又一下的刺痛,就跟有人拿着盐往我的伤口上洒一样。
想来是因为我身上的衣服实在是太脏了,所以这些给我处理伤口的人只能选择将它们通通剪开。
这种煎熬又持续了一会儿,就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说道,“表面的伤口已经处理完了,除了小臂上的两处伤口有点深之外剩下的都没什么大碍,这两处伤口可能会出现感染,一会儿先给他打一针抗生素。”
我迷迷糊糊间被人翻来转去,就跟一头待宰的牲畜一样的无助,虽然我知道自己是在被人抢救,可不舒服就是不舒服。
如果真如刚才那人说的一样,自己迟早都是个死,那真的没必要让我再受这份罪了。
还好这种煎熬总算是结束了,我感觉自己好像被人推了出去,接着我就听到了丁一的声音,“他怎么样了?”
之前那个男人的声音再次响起,“病人的生命体征目前还算平稳,但是他昏迷的原因还需要做进一步的检查,你们谁去!”
之后我的记忆就一直断断续续的,脑子更是时而清醒,时而糊涂……因此等我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分不清,之前见到的那片虚无和那个锦衣华服的男人到底是真实的?还是说仅仅只是我做的一个梦呢?
我正式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一周以后的事情了,我一睁眼就看到脑袋上缠着纱布的谭磊正在低头玩着手机。
我想叫他一声,可是却发现自己的喉咙干的跟撒哈拉沙漠一样,半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而一直在玩手机的谭磊似乎还特别的尽兴,半点要抬头看我一眼的意思都没有。
我心里这个气啊!心想有这么看护病人的吗?于是就费劲的动了动手,牵引着上面连带的输液管也跟着摇晃了起来。
这下子终于是引起了谭磊的注意,结果他却跟见了鬼一样看了我十几秒才怯生生的说道,“张哥,你这是醒了?”
我顿时有种想翻白眼的冲动,如果不是小爷我现在的行动不便,非得起来给你一个爆栗不可!
估计谭磊看出我的眼神不是很开心,于是这才恍然大悟的转身就跑,边跑还边喊,“医生,我哥醒了!医生!快来看看,我哥醒了!!”
没过一会儿,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医生脚底生风的推门进来,一看我的眼睛已经睁开了,就二话不说上来就用小手电拨开我的眼皮照了照,然后还特别白痴的伸出了两个手指问我,“这是几?”
虽然我心里觉得这么做实在有些太傻逼了,可还是配合的说道,“二……”
接着那个男医生就笑着对我说道,“张进宝,我是你的主治医生,我姓郑,叫郑斌,你现在感觉哪里不舒服吗?”
我非常诚实的摇摇头说,“暂时没有……”
郑医生听了就点点头说,“好,那你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情就让护士叫我。对了,我是赵医生的师哥,如果你对自己的病情有什么疑问就直接问我好了,我一会儿就通知他你已经醒了!”
我一听既然老赵已经知道我住院了,那招财肯定也应该早就知道了!可是以招财的性格,我怎么可能一睁眼最先看到的不是她呢?而且我也没想到老赵的手伸的还挺长,在这么个小破县城里竟然还能找到关系……
结果等这个郑医生走了没一会儿,老赵竟然风风火火的出现在了我的病房之中。
我当时惊的说不出话来,心想这家伙怎么也来了?于是我就有些生气的问旁边的谭磊道,“他怎么来了?这么远你们把他给喊来干什么呢?”
谭磊被我的问的一愣,可随即就明白我是什么意思了,于是他就指了指窗外说,“张哥,我们已经回来了,而且你都昏迷一周的时间了。”
“回来了!?我昏了一周?不能吧?我怎么感觉就睡了一会儿呢?”我有些心惊的说道。
“一会儿?小子,我差点都以为你醒不过来了呢?就你这两年住院的频率,我看不如给你办一张我们医院的vip得了?”老赵没好气的说道。
我虽然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可还是有些担心的问他,“招财知道了吗?”
老赵听了就摇头说,“还没告诉她呢,之前你一直昏迷不醒,告诉她也只能让她跟着一起瞎担心,所以我们就一直瞒着她了。”
我听后多少安心一点,其实别的我都不怕,就是害怕招财知道了会在我面前哭天抹泪儿的。自从我父母走了之后,我实在见不得招财哭,哪怕就是让她拧我耳朵几下我都愿意,就是不能把她给惹哭了。
老赵走了之后,我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说,“黎叔他们呢?”
谭磊听后吱唔了半天才说,“他们没回来,在处理雁来村的一些后续事情。”
我听了也没多想,毕竟当时雁来村死了那么多的人,再加上之前还抓了几个在山下拦路设卡的,所以有些后续的事情也很正常。
再说了,虽然那些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