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那车上装的什么?”
早就注意到曹耀身后那辆大车了,大早上的,主公必有所动。.l
“你自己看吧。”
曹耀从黑布下随意抽了一卷竹简扔给了贾诩。
“什么东西能让主公如此深夜都要挂怀,诩倒要看仔细了。”
贾诩接过竹简,展开道,看了不多久,他的脸色就变了,看了又一会儿,他又端详起了那竹简,过了好半晌才回过神来,
“主公,这竹简您从哪里弄来的,这怕是先秦之物,只是怎么贾诩从没听您提起过!”
“先秦之物!”
曹耀大笑了起来,“文和,你说这是先秦之物?”
“是啊,看这竹简成色,分明是年代久远,而上面所刻的篆文,应当是旧时齐国的文字,里面有很多贾诩也不认得,恐怕当世只有郑公才能完全识得,不知主公哪里找来的?”
贾诩指着那竹简道,而他口中所称的郑公,便是东汉的经学大师郑玄,于数学、物理、天文、语言等方面都是学识渊博,更难得的是他于百家学说毫无成见,是曹耀当世唯一拜服的真正大儒。
在曹耀眼中,也只有郑玄和他的门人算是真正的儒士,兼修百家,儒以养德,这才是真正的儒者之风,所以他虽然打压冀州那些腐儒,但是郑玄所在的青州,他是半点动作都没有。
反之,对于这位名声崇高的大儒,贾诩倒是存着将其拉入自己的阵营,帮他缔造新儒士族的想法,而这些竹简就是他与其相交的礼物。
在贾诩看来,自己的举动在那大师眼里恐怕也是个异类,若是没有些许能引起对方兴趣之物,恐怕也是不会见自己的。
“这些是郭嘉于古墓之中所得,我正想拿此前去青州拜会一下郑大师,想请他助我主持蒙学一事。”
“主公既有此物,何不早些拿出来,这些绝对能请得郑公出山,有郑公襄助主公,主公大计可是事半功倍啊!”
贾诩长叹了起来,语气中隐隐有些不解之意。而曹耀也只能随口言忘,他总不能说这些竹简乃是伪造的赝品,是他假言以刻,刚刚才炮制完成,此时方能见人。
当下,贾诩到是不肯回去了,拿着那些竹简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不时击节赞叹,大骂后世不肖,竟是将圣人本意曲解,误导至此。
看得曹耀是心中暗自感叹,三百年尊儒,果然非同小可,这鬼才虽然不屑仁义之说,但是见到这合自己胃口的解释,恐怕心里还是要尊儒了,不过也无所谓,只要儒学朝着他所解释的方向前进,也算是不负他的苦心。
翌日,兴致仍浓的贾诩竟是把荀彧找来,就着他能看懂的那些和荀彧讨论了起来,到最后连荀攸也加入了进来,好在冀州如今已是民心安定,再加上粮食大收,政事倒也不忙,几人才有空讨论这些东西而不致荒废了正事。
尤其是二荀,虽然竹简上有相当一部分他们还无法断明写的是什么,但是就已知的来讲,足以让他们兴奋不已,因为照着这些先秦古简上的圣人注解,主公所为合乎大道,并不是离经叛道。
圣人的微言历经战火动乱,早已被改得面目全非,连他们都深受其害,差点误解了主公所为,真是该死,该死!
看着对自己心悦诚服的二荀,曹耀心中暗叹,不论如何,占据大义名分,站在道义的至高点上总是更能让这些跟随自己的人充满信心和热忱,这托古之策,算得上是高明至极。
只是现在他还不是让这些竹简大现天下的时机,因为这些竹简从他手上拿出去和从郑玄手上拿出去,其效果不可同日而语。
郑玄在天下儒生心中的地位,足以让现在的儒家分裂,分裂成新旧两派,只要自己在政治上不断打击那些顽固守旧派,同时培养新儒学势力,在加上他的另一些举措,绝对可以让汉武帝一手促成的变异儒学萎缩破败,对未来的官僚阶层来讲,兼容并包百家的新儒学将成为他们的精神图腾和道德约束,配合以合理的制度和法纪,汉人应该不会走到那最后的死胡同吧!
就这样,在九月中,曹耀带着一行人去往了青州高密,拜访经学大师郑玄,希望能够请动这位在当世儒家中的泰山北斗出山襄助。
而此时在洛阳,土豪和儒生间的对立变得十分严重,不过被曹耀委派的程昱却是睁只眼闭只眼,反正只要不起冲突,他任由他们去闹。
驻守的几万大军也不是吃素的,他谅那些土豪也不敢乱来,只不过对于那些儒生,他也没什么好感,那些闹事的分明是无理取闹,这些土豪为政以来。
在曹耀的威名下,都不敢乱来,百姓的日子只比以前要好过一点,他们不过是小心眼儿,眼红嫉妒罢了,也不是什么好鸟。
“师父,那曹耀真是乱来,开科取士到也罢了,怎么取得尽是些通杂百家的人,那些一心向圣的到都被他给掳了,长安的百姓也是够胆大妄为,竟然连读书人都打,真是惘顾礼仪。”
“文路,你怎么也尽信些道听途说,开科取士不失为一条为国家选才的良方,至于曹公选的那些人难道不是我儒门子弟吗,至于百姓打人,若不是那些不肖先打死人在先,那些乡民又怎么会去打他们。”
郑玄皱了皱眉头道,他虽然以博学著称,但是他教的那些弟子,除了少数几个是真心跟他学习,其他的,虽然努力,但是更多的还是想借他的声望,好日后为官方便一点,这些个个中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