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个意思?”吴错问道。
闫儒玉想了想道:“能联络上那个赏金猎人吗?”
“联系不上,他之前联系我用的号码,现在已经打不通了。
那号码没经过实名认证,小金子也查不出线索。”
“也就是说,只有等他想要钱的时候来找我们喽。”
“没错……可是,万一他根本不想要钱呢?”
闫儒玉懊恼地叹了一口气,“咱们上次去孤儿院是什么时候?有五天了吧?”
“不止……你等等……”吴错拽了一把闫儒玉,“不是吧你,没有证据,你少疑神疑鬼揪住他们不放,他们过的是什么日子,有多难,你最清楚……”
“就因为我清楚,才等到这时候。
还有,不是没证据,白野就是另一个凶手,证据确凿。”
“?!”
吴错已没了话,他惊讶得只能用夸张的表情表达此时的情绪。
“你还记得那个打火机吗?”
“你是说……于司娜丢失的打火机?纯金的,特别值钱的那个打火机?”
“是。”
“怎么了?”
“3年前有桩奇怪的案子,说是有个农民,走在乡间路上,看到人家地理的葡萄长得特别好,偷吃了几串,又摘了几串带回家去。
结果你猜怎么着?他偷的可是农科院实验田里最新的葡萄品种,被偷的那点儿葡萄价值40多万,当年这案子还被取了个‘天价葡萄’的名字,还差点儿写进法律学院的教科书呢……”
“那又怎么样?老闫你就别卖关子了……”
“嘿,亏得你在公安系统混了那么多年,最近那件事,你一点都没听说?”
“等等!你是说……那件事儿?”
“组长,闫哥,你们卖啥关子呢?”明辉问道。
小白若有所思地接话道:“我好像听说,某社区片警抓着一个惯偷,那小贼平日里偷鸡摸狗,被捕当天他身上揣着几百块,不知从哪儿偷来的钱,还有一个……打火机。
民警一看到那打火机,就觉得价值不菲,一研究才发现,是金的!
上网一查才知道,那打火机是某奢侈品牌出的限量版,价值好几万。
这下,民警和贼都傻了,那小贼每次被捕都能顺利出来,凭借的就是把偷盗金额把握在量刑起征点之下,这回可算摊上大事儿了。
哦,对了,这一事还是我从在片区派出所实习的同学那儿听说的。”
“老闫,你说的是这事儿?”吴错问道。
“是。”
吴错的表情管理系统再次紊乱,他花了好几秒才问出来:
“你……什么时候开始……在内部也有门道了?”
“放心,就你那个破饭碗儿,我可不稀罕抢,内部门道……我是一点儿没有,至于我为什么知道这消息……纯粹因为一个习惯。”
“什么习惯?”
“筛案子,只要是京北市录入公安系统的案子,我都要筛一遍。
要是手头太忙,实在来不及看,就挑最有代表性的,比方说,偷盗类的案子,就看金额最大的……恰好,这庄有趣的案子金额算得上大。”
闫儒玉一边说一边从电脑上打开案宗,“你看,这就是那个打火机,办案民警拍了详细照片。”
只见一个金灿灿的打火机,其上雕刻着繁复的镂空纹路。
停顿了几秒,闫儒玉继续道:“案宗上,据小偷交代,那个打火机是从一个年轻人那儿顺来的,值得注意的是盗窃地点。”
吴错顺着闫儒玉所指,找到了那段供词,盗窃地吧。
“春熙路?”吴错眼睛一亮,“那不是……白野和章台柳的住处附近吗?”
“没错,而且白野可是那个考拉网吧的常客。”
金子多一边敲击键盘,一边道:“5……4……3……”
“干嘛呢?”小白问道。
“马上……马上……”金子多也不管他,继续道:“2……1。”
随着倒数结束。
金子多面前的笔记本电脑上出现了考拉网吧的监控画面。
“黑进去了?”
“嗯……考拉网吧的监控系统不错嘛,全是高清的。
接下来,就是找到那小子盗窃时候的监控。作案时间是……?”金子多问道。
“三天前,9月6号,据那小偷交代,作案的具体时间是晚上11点。”
“好嘞,稍等。”金子多又是一阵噼里啪啦地敲击键盘,“有了!”
闫儒玉指了一下显示屏,他指的位置上,白野正打着游戏。
他的右手边放着一包烟和一只打火机,那打火机金灿灿的。
“就是这个!”吴错指着打火机道。
不多时,另一名身穿格子衬衫和牛仔裤的年轻男子走进了网吧。
他左顾右盼,行为可疑。然而网吧里的人都专注地盯着自己面前的显示器,根本不曾注意到他。
不多时,他便找到了“猎物”。他的手伸向了一个年轻人的口袋。
那年轻人穿着一件松松垮垮的卫衣,口袋的开口是个倾斜的角度,一坐下来,口袋里的情况几乎一览无余,从监控上都能看到红彤彤的毛爷爷。
短短两三秒,小贼便将手缩回了自己的口袋,显然是已经得手。
既然得手,自然不易久留,小贼回头要走,还顺手掏出烟来,想要点上一根儿掩人耳目。他按了几下打火机,或许是因为气不足了,并没点着烟。
就在这时,与偷盗尚且无关的白野起身朝着卫生间的方向去了,手旁的烟